江楚杭目光幽深的望着他,“我要入寻芳阁。”
“里面有你要杀的人?”
“有一个我要见的人。”江楚杭说道。
“上次拦住你的是卫家的那个老不死的,你内力被压制,与他对一掌的确勉强了。”说着付玉谈微微仰头。
“我是不会与卫家结仇的,因此,我只负责拖住他,剩下的你自己解决。”说完,付玉谈便离开了。
卫无风捋着胡子站在庭院中央,目光锁定在了对面持剑而立的人身上,“最近这寻芳阁是进了一批珍宝,可却也不至于如此热闹。”
付玉谈不愿与他多言提剑攻了过去,下手凌厉,卫无风眼底寒光乍现,两人交手打的难舍难分。
江楚杭带着银质面具则趁着夜色绕过守卫来到了牢狱之中,此时那日的女子听到脚步声,眼睫轻颤,匆忙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
等到江楚杭站在门外之时,她已经跪地行礼,“公子。”
江楚杭垂眸看着她,眼底是压制住的阵阵波涛,“当年为何要传出假的消息,何月,你背叛我。”
“公子,属下的命是公子给的,家仇是公子替我报的,我生是公子的人,死也是公子的鬼,绝不会背叛。”何月眼中带着晶莹和痛楚。
江楚杭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当年的事背后之人是宫里的?”
何月听闻猛然抬头,眼底震颤周身颤抖不止,江楚杭哂笑一声,“果然。”
“公子,你要将何月如何处置都可,但求公子不要在查了。”何月用力的磕着头,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这就是你的效忠。”江楚杭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挫败。
何月抬起了头,凄然的叫了一声,“公子。”
“我不杀你,也不会救你,活着你就会受尽无边的苦楚和屈辱,死了也就是一卷联席,扔入乱葬岗,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江楚杭便转身。
何月赶忙爬过去,伸着手够到了江楚杭的鞋子,“公子,何月不敢祈求公子原谅,可何月有一事要告诉公子。”
“说。”江楚杭头也不回的说道。
何月仰头望着对方提拔的身影,殷红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江楚杭缓缓地瞪大了双眼,放在身侧的手也渐渐收紧。
何月将话说完便松开了手,俯身叩首,“公子放心,只要何月身死,此间话语就绝不会被他人知晓。”
说罢,她便跌跌撞撞起身朝着牢狱里的石墙撞了过去,江楚杭闭着眼拧着眉,半晌过后抬步离去。
庭院内,付玉谈一道剑花劈过立刻闪身从高墙越出,卫无风站在原地眯起了眼,“去看看阁里有没有丢东西。”
片刻过后,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大人,牢里那个西北女子一头撞死了。”
卫无风闻言眉角微微抽搐,“去通知赵世子,让他来一趟。”
街边的巷子里
“见到人了?”付玉谈问道。
“见到了。”
“没把人救出来?”
“她死了。”江楚杭说道。
付玉谈一愣,“罢了,随你吧,我明日一早就会出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送走了付玉谈,江楚杭扬起了头闭上了眼,心中笼罩着层层的迷雾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寻芳阁内
赵鹤在屋里踱着步,微挺着肚子,抬手摸索着下巴,“你说这几天怎么这么热闹,来了什么也不偷,就弄死了一个西北女子?”
“牢门未被破坏,她身上也没有伤和毒,所以她是自己撞死的。”卫无风掀了掀眼皮说道。
“那就更奇怪了。”赵鹤拧着眉走着。
“世子可要将此事告知殿下?”卫无风问道。
赵鹤闻言停下了脚步,“殿下诸事繁忙,此番虽说事情蹊跷,可说到底寻芳阁也没丢什么东西,死的这个女子也没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
“最近成太医之死闹的是人心惶惶,如此时节,寻芳阁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说着赵鹤便摆了摆手。
“将那女子的尸体运出城去,不要惊扰他人,寻芳阁先关上几日吧。”赵鹤说完便踱着步子离开了。
次日清晨
“一会儿你同我一起入宫,皇上要见你。”江牧深一边换着朝服,一边说道。
“又要宣召我。”江楚杭站在他的身后神情懒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