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安苦笑着摇头,“没呢,问了几次都不肯.....”他暗暗睃了傅娆一眼,叹息道,“县主,老奴冒死说句不该说的话,陛下自从抱厦那日后,再不曾去过后宫...陛下这是...”
“公公,咱们快些进去给陛下服解药。”傅娆冷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一边遣人去拿医箱,一边折身往里去。
冷怀安犹豫着要不要跟上。
傅娆见他踟蹰,哭笑不得道,“公公,若是陛下已临幸妃子,再服用这药丸,能化解余毒,眼下陛下还在熬着,想要迅速解毒,不但要服药丸,还得辅以针灸之术,公公快些来吧。”
二人这才疾步推开门,入了暖阁。
傅娆捧着锦盒,抬目,只见床榻上那道明黄的身影,背身朝里侧卧,虽瞧不清他表情,可看样子不是很好。
傅娆快步上前,吩咐冷怀安道,“取些温水来。”
须臾,内侍匆匆将医箱送入,傅娆将锦盒递给冷怀安,“快些喂陛下服下。”接过内侍手里的医箱,伏在一旁,拿出牛皮步囊,摊在塌旁的高几,等候行针。
这头皇帝被冷怀安扶起,稍稍靠坐在迎枕上,傅娆细瞧他脸色,见他面部线条绷紧,神情刚克凌厉,已十分不好,看来菱花分量不轻,这些女人,为了得到皇帝宠幸,也是不折手段。
皇帝脑筋已混沌不堪,恍惚抬眸,一张欺霜赛雪的容撞入眼帘。
兜帽处缀着一圈蓬松的兔毛,将那白皙又精致的小脸拥簇其中,那乌黑的眸不期往他望了一眼,他黑漆漆的瞳仁猛地一缩。
傅娆见他情形不对,脸颊一红,窘迫地背对他,将脸掩在兜帽后,催促着问冷怀安,“好了没?”
冷怀安匆匆哄着皇帝张开嘴,将一粒药丸塞入,给喂了一口水,“好了好了....”
“我来行针!”傅娆将兜帽一解,缎面披风柔柔飘落,轻盈如雪,仿佛褪去外衣的蝶。
冷怀安见皇帝好好地躺着,并未防备,连忙退开。
傅娆当即弯腰去取银针,待她转身,却见那男人黑瞳热浪翻滚,手臂似弓朝她一揽,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便被他笼在掌心。
傅娆惊愕地抬眸,来不及看清他的脸,耳畔响起他沉重的呼吸,人已被他揽在怀里,再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傅娆当然不会任他得手,腰身儿一扭一侧,拼命往里爬,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可她手举银针,担心伤到皇帝,连忙避开,恰恰给了皇帝机会,他往前一扑,将她彻底抵在塌沿,俯首,一道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她所有的惊慌失措被堵在嗓眼。
冷怀安被这一幕惊住,不过他并未上前,反倒是不慌不忙退出殿内,将门轻轻掩上。
傅娆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气得恼火,想要唤住他,不料唇齿被封得严严实实。
身上的人极其不老实,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腰身,隔着衣料摩//挲着那滑/嫩如绸缎的肌肤,甚至是掐着她,力道极重,似要将她揉入骨血里。
她那饱满的菱瓣,被他狠狠啃..咬,肆无忌惮带着烙印地凌/虐。
脑海里闪现今日太皇太后的话,说她有旺夫之相,曾助徐嘉考上状元,今后也定能辅佐明郡王走上正途.....他的火便从脚底窜到眉心。
心底无可救药的生出一股怒色,史无前例的,仿佛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占似的恼怒....那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来的很难以言喻。
什么旺夫之相,他听着便恼火,这样的传言一经流出,许多愚昧之人便打着各种名头来觊觎她。
他不许。
“你是朕的女人,朕不许你嫁给任何人!”
傅娆脑海如同有轰隆隆的雷声滚过,满目愕然,以至于忘了抵抗。
他修长的手指//深//入她的发梢,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揉//捏着。
她发髻凌乱散着,湿漉漉的眸眼灼灼望他,那平日温和的面容布满了狠色,眼神凌厉,又带着侵//掠气息,似要将她吞噬。
傅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解药还未发挥作用,她要给他行针。
她顾不上身上作乱的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从他腋下穿过,两枚银针在灯芒下,闪烁着荧光。
彼时,皇帝呼吸挪至她耳侧,热浪蒸袭,她闷哼一声,呼吸变得窘//迫,她强自忍耐,将其中一枚银针搁在一旁,仰面被迫承受他的肆//虐,小手抵着他胸膛,解开他衣袍,她这动作彻底点燃了他的火,他自以为得到鼓励。
若是他好端端地躺着,她压根不需解他衣裳便可抹到穴位扎下,眼下他作乱,只得退而求其次,换做他人,她早已一针插在他脑后,阻止他的举动。
可她不敢对皇帝“行凶”,刺杀天子的罪名压下来,傅家上下十口人的脑袋都不够砍得。
傅娆破罐子破摔地摇了摇头。
在他面前,她已无清白可言。
傅娆被他压制得没法动弹,只能退而求其次哄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