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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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粗犷,万物皆静,星光斑斑点点地洒落在藏青色的天空中。总有人说白天的才能叫碧空万里,但是沈谬却觉得,只有黑夜才是穷穷无边。
土匪寨的后山本就是一个出风口,这半山腰的风往往就更盛。
徐老护住碗里的墨黑的苦药,这一小碗是他刚熬制不久的,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见着躺在草坪上的沈谬,徐老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快点把这第二碗药给喝了。”
听到徐老的声音之后,沈谬顿时从草坪上起了身,他接过徐老小心翼翼护住的那碗药,一口饮尽。
徐老看着沈谬,还是问了一句:“这碗喝完了应该就没啥大事了,你说你小子怎么就被一个娘们儿给算计了呢?”
沈谬把碗放在旁边的草地上,月光幽幽地打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立体的五官勾勒得分明可见,鼻梁高挺,眼皮薄薄的,不似北方那样眼窝深邃,但是却有一种冷硬之感。
被徐老这么一问,沈谬突然低下头,暗自嘲笑了一番:
“婉娘在施粥的时候,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这件事,徐老也知道,听到沈谬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谬双手向后撑着身子,徐老看着沈谬那处还硬|挺着,担忧着问:“你还需要纾解纾解吗?我那里有几本艳本,要我拿来给你吗?”
突然被徐老这么直白地问,沈谬一乍还愣住了,随即笑着摇摇头:“不需要了,徐老您赶紧歇着去吧。”
确实不需要了。
在屋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纾解过了。
他看着明裳歌被绑住,就像一只小鹿一样,受了点惊吓,但是又在奋力的挣扎。
这个场景,在他眼里看来,很令人愉悦。
也很能够精准地踩中人的兴奋点。
激动又刺激。
撑着有些累了,沈谬干脆又躺了回去。
他不想明裳歌看见他那么脏污的一面,那是不干净的,也不是圣洁的。
她要干干净净,永远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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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乌泱泱的部队大军集结在一座小小山头的山脚下,秋风飒飒,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这是山群野匪训练不出来的肃穆之气,庄严又郑重。
天色已晚,秋风从山口刮来,本就是能吹得人生疼的刀风,但是在这群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脸色的变化。
仿佛早已习惯如此,更或者说,他们都早已习惯比这更为厉害的劲风。
风啸声掠过层层叠叠的铠甲人群,肃杀之气在这一块山脚下聚集席卷。
一双手被人背在身后,那双手生着厚厚的茧,即使整个人都被风推搡着,但是这双手也没有一丝的颤抖。
突然,有人低头抱拳凑近:“将军,属下已经查实,那座土匪寨就在这座山上。”
被换作将军的人,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将唇线抿紧,眉头间的阴沉,让人坦然失色。
良久,他缓缓地开口道:“明日清晨,带兵攻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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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明裳歌几次三番想去找沈谬问问情况,但是都无果。
明明她知道沈谬就在这个土匪寨里,但是她就是找不着人。
沈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论她如何刻意地找,都找不找人影。
就像是沈谬特意躲着她一般……
上次秦晨就过来跟她说了,扬威将军的人马很快就到荆州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走了。
就算是养了条狗,分别前也该见一面,说句告别吧。
找了好几天,都遇不见沈谬的人,明裳歌逛着这个寨子,平时感觉也没多大啊,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是没缘分吗?
还是缘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