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夜是个意外,那么今夜便是顺理成章。
“把衣服脱了。”
给李循换完衣服后,沈虞突然又听他道。
沈虞抬起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沈虞的心口被那目光灼烫了,快速地低下头去。
可是,昨晚太疼了……
沈虞转过头去,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背对着李循,露出雪白的后背。
……
“沈虞。”
李循额头冒出了汗珠,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闭上眼睛,力度却丝毫不减。
好疼,好难受……
起先她尚能忍,后来头顶忽然撞到墙上,眼里瞬间冒出了火星。
沈虞鼻子一酸,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疼……世子,疼……”
声音又细又微弱,还带着几分委屈。
李循眉头深皱,仍旧闭着眼睛。
可这次,他是清醒的。
心里就微微叹了口气。
片刻后,再睁开时,赤红的眸子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紧抿着唇没说话,翻身扯了一角被子拉到她身上。
沈虞顿时觉得好受多了,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慢慢地,呼吸平复,又昏昏欲睡起来。
她翻了个身,觉得肩头有些冷,下意识地扯了扯被子。
李循那头的被子就没了大半。
他皱眉,转头不悦地看着她,她却将被子裹得紧紧地,只留给他一颗圆茸茸的后脑勺。
陡然的,一股淡淡地郁闷浮上心头。
沈虞自然就不知道李循是怎么想的了。
她没再理李循,没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翌日。
沈虞起来的时候,李循照常不在了琅玕院。
她下床,依旧深感不适,这次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的了,打发青竹去给她在王氏处告了假。一整日窝在盈月院里休养。
但沈虞没想到,昨夜那次之后,一连几日,李循便再也没有留宿过她。
也甭提留宿了,李循总是很晚才回来,两个人都没见几次照面。
青竹比较乐观,“世子这一点是体谅世子妃,想要世子妃好生休养休养,世子妃不必急。”
话是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就算夫妻之间不能敦伦,那留宿说说话也是可以的呀。
她看着仍旧坐在小榻上安安静静绣着衣服的沈虞,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沈虞手里那件衣服做了两个多月了,做得不满意就拆了重新做,又缝缝补补的,看得青竹恨不得亲自上手给她做,可偏偏就这件衣服,沈虞连叫旁人碰都不许。
“世子妃这件衣服是做给世子的吗?”她不禁好奇的问。
沈虞手中的动作就顿了顿。
“算是吧。”她说。
“怎么叫‘算是’?”青竹挠了挠头,好在她也没往深处想,又欣喜道:“待这件衣服做完了,世子妃就立刻给世子送过去,世子见了一定欢喜!”说不准世子一高兴,还能侍候世子。
沈虞也没说什么,只笑了笑,说道:“好。”
夜里,琅玕院。
陈风看见沈虞抱着衣服过来了,转身就要去喊,沈虞怕他打扰到李循,拉住了他轻声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