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想了想,认真地说:“我的一个朋友,他叫纳威·隆巴顿,他也是快要到上学的年纪才觉醒的。”
“哈利,我和他的情况不太一样,我说过曾经我的名声很大。巫师天赋觉醒慢的小巫师在世上自然是有很多的,可是并不是每个都能登上的头条,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哈利有些震惊。
“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媒体人为了博人眼球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编。光是我父母的婚姻在当年就被扭曲成了一场我的妈妈看上了沙菲克家族的财富而精心策划的阴谋,这份日报的销量在当年高得惊人,但自然是比不过刊登了你打败伏地魔的那份。”
哈利呆愣愣地看着卡米丽娅,差点儿没缓过神来,“等等你刚刚称呼神秘人……”
“是的,伏地魔。”卡米丽娅字正腔圆地又念了一遍,“若是我们对他的名字都感到恐惧,那会加强对他本人的恐惧。”
哈利说:“邓布利多教授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邓布利多是我见过最伟大的巫师,没有之一。”卡米丽娅夸奖道,随后又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的家人在那么艰难的时候仍然对我不离不弃,就连我那生性古板的祖父也抛开偏见,决定不管我是不是个哑炮依旧会无条件地爱我,虽然他也曾为了家族名声试图对外隐瞒我的身份,也对我的父母说过一些很难听的话,但在我面前,他什么都不会说,也严禁大家在我面前提那些。他和祖母还默许爸爸把我带去麻瓜那上学,为了我两个老巫师甚至一大把年纪了还主动跑去学麻瓜的事,他们希望我能像寻常人那样生活得快乐,不管是以什么方式生活,哪怕是跑去当个麻瓜也好。”
哈利想到自己的父母,眼眶逐渐开始湿润,嗓子像是堵着什么东西,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挤出一句,“那很好啊,你的家人都很爱你。”
“哈利,你的父母也很爱你。因为爱的力量,所以你逃过了伏地魔的杀戮咒。我知道生活有时候很艰难,而且经常不尽人意,特别是对于你来说,不过每当这个时候你可以想想那些陪伴在你身边的人,那些爱你的人,然后你就会发现你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哈利思索了一会,问道:“每当你难受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并不是一直都这样,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真希望从前的自己能勇敢点、坚强点,这样就不会为了那么多事感到后悔和遗憾了。”
哈利正要问是什么事让卡米丽娅后悔和遗憾,但卡米丽娅早已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揉起了他的脸蛋,“好了,伏地魔终有一天会卷土重来的,我们的小救世主先生在那之前可要好好学习魔法,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可千万别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哈利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耳朵又开始在往外冒着蒸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哈利戏份挺多的,是因为邓布利多嘱咐过卡米丽娅要多和哈利接触接触,然后和救世主搞好关系那肯定是必须要的,另外卡米丽娅生日是2月18日,也没啥特别的意思,抓个水瓶座的尾巴,听说塞德是天秤座的。
第18章 Chapter17.
赫奇帕奇魁地奇队服是显目的金丝雀黄,还未走到魁地奇训练场,卡米丽娅便能看到球员们正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悬浮或在来回穿梭,他们每个人都很认真,为了明天与格兰芬多队的比赛做着最后的准备,其中最认真的还要数即将迎来第一次上场的塞德里克,先前他一直在队里当着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补队员。
按伊恩的话说若非塞德里克铁了心要当找球手,许是早在他二年级那年便可以加入院队,成为一名正式球员,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连次出场机会都没有等到,只是那么做的话,可能就当不成找球手了。
虽然上场机会渺茫,但塞德里克一直不敢怠慢训练,也就近来谈了恋爱,才偶尔给自己偷个闲,又巧的是最近队里的找球手这段时间受伤了无法上场,于是他这才得到了一个难得的上场机会。
得知自己有了上场机会,那天塞德里克一见到女朋友就搂住她接连亲了好几口,高兴过头以至于说出了她是他的福灵剂这种荒唐话来,塞德里克坚信自从交往起自己就一直好运连连,是因为有了卡米丽娅。
听了这话的卡米丽娅倒是没羞,因为自从交往后,塞德里克就没少当众示爱过,反而有些恼这个傻子,为什么不等没人或是人少些时再说,这种话被他的那些喜好八卦又爱开玩笑的队友听了去,这下可好,从此见面都不称名,直接改称“福灵剂小姐”,还争着要同她握手说是也想蹭点好运,直到这时塞德里克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与那次在画像面前接吻性质差不多的错误。
为了不让那些人吃到女朋友的豆腐,塞德里克也算是煞费苦心,每次等人过来,就连忙拉起手往自己身后藏,就连女队员过来也不让碰了,现在卡米丽娅成了他的专属物品,还是价值连城舍不得让人碰一下的那种,以至于一时间引起群愤,给自己赚回一个“小心眼先生”的称呼。
当一个队员发现了已经走进场地的卡米丽娅,便马上朝着塞德里克的方向喊道:“塞德,你女朋友来了。”
其他队员听了也纷纷停下手头的训练,驱使着飞天扫帚围了过来。
“明天就要比赛了,快抓紧时间替我们多抱抱福灵剂小姐,带些好运回来。”
队长没有催他们继续训练,也一起加入开玩笑的队伍中,“要真的有那么神,那以后就让她当我们队的吉祥物吧。”
“队长,你这是什么话,小心咱们塞德一不高兴,回头把你打下扫帚。”队里的女队员一齐笑道。
“谁说的,塞德才不会。再说了这是荣誉,又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可以成为咱们赫奇帕奇球队的吉祥物。”
几分钟后,训练正式结束,一队人齐刷刷从空中降落到地面。
塞德里克直接飞到卡米丽娅跟前,还未落地便听见她说:“我以为你们还要再训练一阵呢。”
“练了一个下午了,队长打发我们去吃饭呢,我换完衣服就可以一起去礼堂了。”塞德里克接过她手里的用来给他擦汗的毛巾说。
“好呀。”
卡米丽娅欣然回道,过了一会又问,“那你晚上还要训练吗?”
“今天练得够多了,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有场硬仗等着我们呢。”塞德里克说着伸出双臂圈住卡米丽娅,低头与她的额头相抵,“不过,我相信我们会赢得。”
“我相信你会的。”
虽然塞德里克的对手哈利·波特是公认的百年难得一遇的魁地奇天才,但自家男朋友的水平本就不差,再加上有一层恋人滤镜加持,卡米丽娅私心认为塞德里克是全世界最棒的找球手,无论是谁都比不过他,反正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
“你明天抓到的那个金色飞贼得归我。”
“我本就是想给你的。”塞德里克轻啄了一下她的眼角,“那以后我抓到的每一个金色飞贼都归你,你人归我,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呢,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卡米丽娅越说越小声。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塞德里克坏心眼地说,眼睛早就笑得像弯月。
还没等到女友再一次示爱,却听到伊恩的大嗓门在魁地奇训练场上响起。
“喂!我说那边那对情侣能不能收敛点,这是公共场合!”
他刚喊完便被伊里丝拽去替他们教育了一番。
虽然为了明天的比赛要养足精神,但塞德里克并不打算荒废掉晚上这点时间,拉着卡米丽娅去他们经常约会的教室学习法语。
卡米丽娅也不知道塞德里克原先说要和她学法语,是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在他们双方还未表明心意前,塞德里克也确实有正儿八经在学,他的基础还不错,会些简单的日常问候语,比如什么你好、再见之类的,说得还算有模有样,只是有些发音还不太标准。
为了让塞德里克能发准音,有一阵子卡米丽娅每次示范时,让他将手搭在她的脖子上,通过触感来更加真切感受说话时声带是如何震动的。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方法,但不知是不是塞德里克故意的,有时一个词要让她来回读个好几遍,才能记住,而且他总喜欢用手轻轻地来回揉搓她的脖子,偶尔几次揉重了,害得她呼吸不顺。
后来见这个方法效率不高,又看塞德里克明显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便作罢了。
现在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桌上一个大玻璃瓶里装着用魔法制造出来的小火焰用来照明的,橘黄色的火光让卡米丽娅周身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此时她正专注地看着书,耳侧有几缕发丝散落,这副柔和娴静的模样不由让人联想起欧洲古画家笔下的缪斯,塞德里克不由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举动,生怕毁了眼前的画面。
“嘉米,‘我爱你’用法语怎么说?”他问。
卡米丽娅不假思索回答道:“Je t'aime.(我爱你)”
“Je t’aime aussi.(我也爱你)”塞德里克立马笑道。
原本以为等到的会是少女的娇羞,不想却是被自己的缪斯女神拿书敲了脑袋警示他不要太得意忘形。
“别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认真学习啦,迪戈里先生。”
卡米丽娅说着又敲了几下,其实每下都很轻,轻到几乎只是用书碰了碰塞德里克的头而已。
“多给我点时间,有你在,我真的很难那么快就进入状态。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演示下原因。”塞德里克将脑袋凑到卡米丽娅那边,轻咬了下她的耳朵,这一举动惹得对方一阵战栗,见达到目的后,他哑声笑道:“你看,你现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心要乱掉了?”
被调戏的卡米丽娅一把推开他,气鼓鼓地说:“快坐好,别再给我搞出这些小动作来了。今天是你主动提出要来学习的。”
此时塞德里克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的是松鼠,众所周知松鼠在冬天来临之前会想尽办法寻找地方贮藏食物,为了每次尽可能多的运输食物,有时这些小家伙还会把找到的坚果往自己的嘴里塞,直到塞得两侧脸颊都鼓出来为止。
有了这样生动的联想,塞德里克噗呲一笑,却惹恼了卡米丽娅,她哪里知道塞德里克此时都在想些什么,瞪着眼睛看他,但本就圆滚滚的眼睛这一瞪就显得更圆了,越看越像是只小松鼠,还是只被人掏了粮仓的小可怜儿。
第二天魁地奇比赛在开场前便被麦格教授叫停了,因为又发生了攻击事件,但这次相较之前严重多了,遇害的是拉文克劳的佩内洛·克里瓦特和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因为双重攻击,学校进入从未有过的紧急状态,所有的学生都被要求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并且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宿舍,每次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课间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独自使用教室这边的盥洗室。所有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也不准开展任何活动。除非是策划这些攻击行为的罪犯被抓住,不然学校即将面临被迫关闭的局面。
另外发生双重攻击的当晚,魔法部来人把海格带走了,同时走的还有邓布利多,因为近来校内发生的几起攻击事件,董事会决定有必要暂时罢免他的校长职务,于是麦格教授临危受命成了代理校长。
邓布利多一走,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蔓延,连城堡外墙温暖的太阳似乎都照不进窗户,礼堂的天花板自从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有晴过,一直是灰蒙蒙的。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如今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听上去刺耳、怪异,而且笑声又很快会被压抑下去。
学校里的老师们比任何时候都显得严肃,除了洛哈特,他似乎已经认定海格就是幕后凶手,进入教室都是连蹦带跳的,还在自己的课上和学生们声称自己知道海格被捕的真相,若有学生在这时发出质疑,洛哈特则会告诉他们魔法部长若不是百分百认定海格有罪,不然是不会带走他的。
这种理由毫无说服力,简直相当于什么都没说。而且洛哈特那令人厌恶的喜悦和那表明自己早就认定海格不是好人的暗示,以及他认为整个事情已经结束,麦格教授大可不必仍采取这么多她认为有必要的安全措施,引起了不少学生反感。
只是赫敏·格兰杰的遇害,让厄尼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断和猜测是多么的错误,因为他明白哈利是绝对不可能攻击赫敏的。在一节草药课上,厄尼用非常正式的口吻同哈利道歉,之后他们俩握手和言,冰释前嫌。
这天厄尼在吃饭时同其他人说起这件事,当时卡米丽娅也和他们坐在一起用餐,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但就餐的规矩相对来说要宽松些,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待在礼堂用餐就好,所以卡米丽娅还是能和塞德里克坐在一起吃饭。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波特居然很肯定的和我说马尔福不是继承人,可是我并不觉得。”厄尼一边往嘴里塞土豆泥一边说,“大家都能看出来马尔福那个家伙在幸灾乐祸,开心得要命,是不是?”
汉娜忧心忡忡地说:“厄尼,你还是不要再乱猜了,不然你可能还得再去道一次歉。”
“好吧。”厄尼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继续说,“可是说真的,我和我的家人都不大喜欢马尔福那一类家族,他们总是高高在上的,就像没有谁比他们更高贵了,而且我听我爸爸说德拉科·马尔福的爸爸,也就是卢修斯·马尔福,他曾经是黑魔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