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全员团宠的我在一周目竟然是BE——咕咕糖
时间:2022-02-11 17:38:06

  “不要啦——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你最好啦,我不要嘛~!”
  少女抱住女人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女人嫌弃地躲开了她怀里的西瓜,但任由她像是只猫咪一样在怀里蹭来蹭去。
  而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脸逐渐出现在镜头前。
  看着荧幕上熟悉的柔和面容,库洛姆下意识向身边的人看去,那里紧闭双眼的少女有着相同的面孔。
  库洛姆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她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少女,“这里面为什么会是阿裕?”
  无论眼前的剧情如何温馨,可他们没有人忘记刚才那座塌陷的城市。她的声音近似尖叫,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起来。
  “是相似的脸吗?”库洛姆自欺欺人地问着其他人,但屏幕里下一秒就给了她答案。
  “林裕!”女人无语地低头捏住少女的脸,白软的脸捏起来就像是在捏面团,“你要是敢把西瓜汁蹭到我衣服上,我就打电话让你姥爷再拉着你开始天天晨跑。”
  叫林裕的少女乖乖任由她捏脸,可怜巴巴地眨眼睛:“对着我这么可爱的人,你真的忍心吗?”
  女人微笑:“非常忍心。”
  “呜。”林裕假哭,“都说美人刀人刀刀致命,古人诚不我欺——”
  女人松开手,笑得越发温柔:“感谢你自己吧,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她抬脚准备转身离开,男人悄悄瞥她们一眼,发现不会殃及到自己,对林裕露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迅速退回房间、关门,一气呵成。
  被留在原地的林裕被男人的动作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嘟囔着“不讲义气!”,然后瞄到走上楼梯的女人真要拿出手机,她连忙随手把西瓜放在走廊的橱柜上,往前追上女人。
  少女跑动着经过了墙上的窗户,窗外的画面也在荧幕上一闪而过。
  库洛姆闭上了眼,眼泪滑出了眼眶,她已经猜到了结局,再继续看下去对她是无法忍受的残忍。影片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缓慢进展没再有必要,既然所有观众都猜到了结局,那么便要为他们放送最高潮的尾声。
  故事的剧情飞速前进,少女追上了女人,但她拉住女人的胳膊,软绵绵撒娇的腔调才刚发出了一道音就被惊惧扭曲成惊恐的尖叫。
  镜头颤抖,故事里的两个人也在楼梯上发抖——不是她们在抖,而是整个世界都在发抖。
  “是地震!”女人反应很迅速,“芋头你去那边躲好,我去叫你爸!”
  楼上响起门打开的声音,还有男人逐渐变近的担忧声:“是地震了吗?你们没事吧!”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楼梯的边缘,屏幕上的他瞳孔紧缩,似乎高喊了句什么。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声,镜头骤然变黑,只剩下哗哗,像是液体流动的声音在屏幕里,在偌大的放映厅里,是唯一的声音。
  那声音响了一会,暗下的光重新亮起,末日之景于屏幕显现。
  城市、山林、海岛、地下,到处的到处,只剩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或许就是死了的寂静。
  这座城市死了。
  这个世界死了。
  人类死了。
  生物死了。
  世界迎来了末日。
  没有任何的生命幸存……
  等等。
  屏幕倏忽闪回到刚才的楼梯,书房、楼梯、少女女人男人,全都不见,那里是破碎石块和坍塌楼房的废墟。
  音响安静下来,什么声音也不再响起后,镜头的真身从镜头后走到了荧幕里——一只白鸽踮着轻巧的爪子停在了废墟中垂落的手前,鸽子歪头,好奇地探出了脖颈。
  黑色的眼珠里倒映着沾满血迹的玩偶头花,它的喙弯出弧度,近似笑容。
  屏幕定格在这个画面。
  随后,新的文字从黑屏中浮现:
  「启事——
  To all it concerns, 通告所有关系人,
  This notice apprises, 这则启事通知,
  The Hopeless drama's此时鸟儿庭院,
  Unfolding at bird yard.上演幸福戏剧。」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告示模仿了谁杀了知更鸟童谣的最后一段。
  *终于回收了前面世界末日的伏笔5555我憋了好久,好几次想说出来。
  *下章的风格会有点怪,可能比较童话风?模仿了王尔德的童话风格和童谣感,尽力模仿了,但是我的笔力还是有很多不足(呜。)
  30/1/22
  明日会完结啦。大家明天见。
 
第35章 鸟儿庭院的戏剧
 
「启事——
  To all it concerns, 通告所有关系人,
  This notice apprises, 这则启事通知,
  The Hopeless drama's此时鸟儿庭院,
  Unfolding at bird yard.上演幸福戏剧。」
  被邀请的客人们抵达了庭院的门口,报信鸟揭下贴在屏幕上的告示,从花园里飞出的鸟儿停在藤蔓缠绕的门前,折起了宽大的羽翼,向门口的客人们致礼。
  “请进,请进,我尊贵的客人们。”引路的鸟儿张开尖尖的鸟喙,细长脆弱的鸟颈能看到它的喉咙在颤动,“虽然为时尚早,但我们已为您备好了最美妙的幸福戏剧作茶点。”
  客人们被飞来的鸟儿簇拥着走进了庭院里,在他们身后,庭院的大门已经关闭,在戏剧未完之前,没人会从庭院中离开。
  他们穿过了黄玫瑰的荆棘丛,琥珀铸成的宝座上美人鱼垂目沉睡[1],她海藻般的长发打着卷儿在风吹起的那刻被封存在琥珀石中,连带风的形状一同被时光打磨。她祈祷的手势指引他们去向了古老的日晷仪,它远在时间的概念被确立之前便被创造,它见证了世界的诞生,也见证了人类的灭亡,它是最古老的古老。
  客人们没有说话,他们是有礼貌的客人,没人为这儿的奇妙惊叹,他们顺着古老日晷仪的指针继续往前,去到盛着侏儒的老橡树前。丑陋的小侏儒有着玻璃般透明的心,他的手里捧着一朵比珍珠更白的白玫瑰,他被埋葬在橡果里,鸟儿们曾为了报答为他颂起安魂曲——
  “希望可怜的小侏儒去往没有镜子的天国,在那里可没有人会送他一朵傲慢的玫瑰花。我们可怜的小侏儒,有一颗玻璃做的心。”[2]
  这讥诮的安魂曲短暂地响起又归于寂静,白孔雀走在他们前面,将客人们带去尽头,那里鸟儿们早就开始了它们的茶话会。
  “快快入座,嘎,我们的茶话会已经开始。”中心的鸟儿有着雪一般的羽毛,它的红眼睛是血一般的红,它看见新来的客人们,张开了浅色的鸟喙,“虽然你们将是输家,却为我们上演了最幸福的故事,我们要颁发奖赏在茶话会中。”
  客人们认出了这是和平的象征,尽管它不再竖着和平的旗帜,更乐意掀起绝望与痛苦的热潮,但它的名字始终未曾改变——希望的和平鸽用翅膀端起了红茶,它用诡异的姿势喝了口由绝望泪水冲泡的茶水。
  “奖赏不是宝石,也不是黄金,若要渴求这些,自有黄金乡的传说。鸟儿庭院,绽放花朵,我们的奖赏和爱有关。”
  说话的鸟儿仿佛被箭穿过胸膛,胸前的羽毛猩红明亮。它是知更鸟,此时的它没有被杀死[3],而是鸣叫着:“向日葵的命运是盛开在花园,我们送她自由,她在庭外生长,栽培浇灌爱意,她要得到幸福。”
  “幸福,完美的幸福要用玫瑰的尖刺穿过心脏,生命即使宝贵,也抵不上一支鲜红的玫瑰。绝望使幸福更加完美。”
  这只开口的鸟儿没有艳丽的羽毛,但是它的声音如玫瑰花的刺刺进心脏时一般婉转动听,它踩在红玫瑰上。[4]
  它是没有国王的夜莺。
  “欢迎前来,欢迎光临,世界的主角们。”
  金色的鸟儿高歌致辞,它的叫声像是歌剧中夸张的咏叹调,它就如同一位真正的绅士,要珍藏他们的鲜血与愤怒来填充自己的宝库。它是金丝雀,但今日没有鸟笼,它能尽情高歌。
  “我们知道你们定会收到邀请,于是在此等候多时,其中曾有可恶的乌鸦妄图捣乱——不过什么也不必担心,今日没有乌鸦。”
  它身旁的鸟儿们笑起来。
  “我赶走了它,它想毁掉我的——嘎、故事,我完美的故事。”微笑的鸽子说。
  “我吃掉了它,自私的生物都将在我的腹中洗清罪恶。”哭泣的秃鹫说。
  “我祝福了它,罪恶意味着救赎能够存在。”怜悯的天鹅说。
  “乌鸦不在此处。”它们鸣唱。
  “自私的乌鸦,合该遭受惩罚。”
  金色的鸟儿又开口了:“尊贵的客人们,不要害怕,此时茶话会已拉开了帷幕。”
  随着鸟儿的声音,那木偶般的客人们重新找到自己的灵魂,他们不再是受故事操纵的角色,而是脱离鸟儿们编造的故事的人类。
  为首的棕发男人面无表情凝视坐在最中间的白鸽,白鸽也以微笑的神情回视。
  “好久——嘎、好久不见,罪恶的人类们,我送你们这场时间倒流的礼物——嘎嘎,你们还满意吗?”
  它好像根本没想要他们的回答,话音刚落到尾声就噗噗噗地笑起来,鸟颈里的喉咙凸出颤动。
  时间倒流,再来一次的机会、重蹈覆辙的噩梦,看看,它是多么的天才,居然能想到如此完美的情节,这可比一无所知地送朋友走上绝望有意思多了,它要看他们尽力努力,发疯偏执,然后在崩溃的绝望里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人类,嘎嘎嘎,愚蠢的人类们!妄想拯救林裕!嘎嘎嘎嘎嘎!
  “混蛋——!”
  听见它的笑声,银发男人本就达到极点的怒火被点燃了,他翡翠般的眼睛里洋溢着赤红的火焰,他看起来像是怒火中烧的轮入道,偷偷看他的鹰用翅膀挡住嘴,不优雅地发出噗噗的声音。
  “刚才的电影里面发生的事果然都是你搞的鬼!”
  鸽子猩红的眼圈动了动,“确实可以说和我有关,但嘎、嘎嘎嘎,我只是忠实的观测者,我记录和观察,那里面发生的事——嘎——”它的笑容拉长,叫声里出现尖锐刺耳的颤音,“是林裕故乡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啊——嘎!”
  沢田纲吉按住了银发男人的胳膊,他抬眸和它对视。
  “你违反了约定。”他说。
  鸽子:“约定?噗、嘎嘎嘎嘎嘎,约定、是啊,约定。”
  它展开翅膀,折叠一边像是思考,“我在倒流时间前和你、沢田纲吉,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角达成了约定,我为你们倒流时间,给你们再遇到林裕的机会,阻止她的死亡使我的戏剧烂尾,而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任何行为。”鸽子眨眨眼,笑容无辜地歪头,“我哪里违反了约定呢?”
  “你让阿裕看到了那部电影,这是什么意思?”沢田纲吉很平静。
  “是呢,是什么意思?”知更鸟转头问鸽子。
  “是什么意思呢,坏心的鸽子?”金丝雀唱着歌,“这平庸的故事,什么时候才能落幕呢?”
  “嘎,那当然是——故事到了该迎来高潮的时候,一成不变的平静会让观众们失去兴趣。”
  鸽子离开了座位,飞到客人们的面前。
  “不过,嘎嘎,不过那可不是我编出来的故事,喜欢自欺欺人的人类们,那是——嘎嘎嘎——”它兴奋起来,“那是被林裕忘记的记忆——嘎嘎嘎嘎嘎嘎、她曾经哭着求我让我拿走这些记忆——哭着希望留在那个末日里,随那个世界一起走向死亡呢!”
  “但我拒绝了她。”
  鸽子忽然冷静下来,它好像想起了什么故事,那回忆中的向日葵是闪闪发光的。它语气稍显柔和,但仍是愉悦。
  “我这次叫你们来,就是要为你们展开,最真实——嘎——的真相。”
  “最真实的真相?”幻术师发出了嗤笑,他的三叉戟闪着寒光,鸟儿们凝视它。
  鸟儿们讨厌幻术师的存在,因为他们那讨人厌的迷雾总是会出其不意地毁了它们编织的剧本,但可惜的是,它们并不害怕他们,鸟儿们从来不会害怕。
  一直未曾说话的伯劳鸟张开了嘴,它娇小的外表就像欺骗人的幻术,没人能发现它是凶猛的猎人:“难道你们还没有明白林裕她为什么最后要选择回家吗?我们的客人,她真的没有怀疑过自杀这个方式吗?”伯劳停在高高的树上,翎羽翘在身后,它俯视着他们,为了捕食伺机而动。
  没人说话。惯用讽刺笑容的幻术师敛起了表情,漠然的,又像是防止被伤害而竖起的高墙。唯一的女人流露出了被刺痛的痛苦。
  鸽子的眼睛像是因为看透他们的内心而讥讽地看着他们,它没有留下最后一层遮羞布,而是残忍地撕碎了它。
  “她有,你们很清楚,你们早就有了答案。”
  她有过怀疑,但那点怀疑比起她所感受到的巨大痛苦和绝望来说不值一提,也就是说——
  “她宁愿死亡,也不想再留在世界上,像是个怪物一样活着。”夜莺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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