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她血缘上的弟弟,就算是同父异母,让他进厨房那也让人…有些心里发虚啊。
小森裕叹气,深切地担忧自己可能没因为感冒晕过去,就要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了。
所以说,一切都是体育测验的错啊!!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大声地喊着。
如果不是因为体育测验,她也不会下水游泳,不下水游泳她也不会因为泡水里呛到,不呛到的话器械体操测验的时候她也不会因为脑子不清醒忘记拿毛巾,不忘拿毛巾她也根本不会着凉感冒啦!
而不感冒她也不用在这担惊受怕,担心一会吃到狱寺的黑暗料理!
万恶的源头果然就是体育测验的错。
小森裕缩在被子里,越想越郁闷地…打了个喷嚏。
她明明中午吃午餐的时候刚说了不要感冒,结果还是没逃过这个flag。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有几件幸运的事,这些都要去怪那只讨厌的鸽子,可恶的始作俑者!
小森裕揉了揉鼻子。
她叹了口气,瘫趴在床上,卷着被子翻了个滚。
头,好,晕,啊!
她想吃鸽子火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愧是我,昨天写了一万三的情况下今天也没有咕。
但有错字之类的,等我把大脑休息一下再来改,隔壁不知道为什么总装修,我被吵到想要大声放放肆爱和隔壁Battle下谁更吵了。
不过这边的大纲我搞好了,结局是He!终于想出了HE的结局,不容易…呜呜呜,不过不是常规的HE啦~
第11章 阿裕生病纪事·其一
山本武放下了手里的袋子,走进厨房。
“要帮忙吗?”他笑眯眯地看着围起围裙,满脸烦躁的狱寺隼人,“阿裕现在可不适合口味太重的食物吧。”
“不需要你来提醒!”
狱寺隼人冷哼一声,“那个笨蛋家伙的情况只用喝粥就行了。”
“唔…也是。”山本武捏着下巴,凑到锅里打量了一下,“连喝蜂蜜水都喝不下去的话,现在吃什么也消化不了吧。”
“我说了,用不着你提醒。”
“别这么激动啊,我也是在担心阿裕呢。”被狱寺用不耐态度对待的山本武笑眯眯熟练地回了一句,没有半点被激怒的痕迹——
要是还在上学时,大家彼此都年轻气盛,他还有可能会被狱寺凶恶的态度惹怒。
但是,已经认识了十年的同伴对彼此太过了解了,现在的山本武哪怕面对六道骸的阴阳怪气都不会被激起星点恶劣情绪…大家都长大了,连云雀都能做到无视六道骸的声音,只专心打人了,更何况只是分辨狱寺隼人说话正确理解方式。
狱寺这家伙就像是在自己周围种了一排荆棘,打算刺伤除了阿纲之外所有人,尽管十年里彼此都成长了不少,但他潜在的性格没有任何变化。
久而久之守护者们大多都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只要他没动手就是有极大商量的余地。
狱寺隼人瞥他一眼,语气说不上好:“十代目上楼了?”
“是呢,阿裕那边有阿纲在。”
说完后,山本武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把被洗好放在案板上的番茄放到了身前,越过狱寺隼人拿过了那边摆放整齐的菜刀。
他抬起手,看了眼刀刃,便没有犹豫就立刻切掉了番茄蒂。
手起刀落,番茄被切成了小丁,而它的汁水混合种子沾在刀的一面上,缀连在边缘向下掉落,溅在案板上倒是让人忍不住联想成了血液。
山本武无所谓地向嘴里丢了块番茄,表情爽朗地和狱寺隼人交谈着。
“我们还真是说不出的好运啊,对吧,狱寺?有机会回到现在,还能看到这样有活力的阿裕。”
“你这家伙别说这种天真话了。这才只是麻烦的开始,那个鸽子混蛋到底有什么目的还不清楚,还有新出现的那只乌鸦…”狱寺隼人烦躁地咂了下舌,“我们不在的那几年报告上不是说她一直没离开这里吗?这女人到底怎么招惹上这些东西的。”
“嘛,冷静点,这种事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
山本武把番茄丁放到碗里,抽出一张抽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指间沾上的番茄汁。
他脸上带笑,但眼里却没有笑意:“…要是这次阿裕身边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近,砍了就行。”
狱寺隼人盯着锅里沸腾的液泡冷哼了声,但没说出什么反对意见,算是认同他这句话。
重新握住菜刀的山本武笑了笑,缓和了面上的锋利。
“斯夸罗常说的话偶尔拿来用一用,听起来感觉还不错?”
与此同时,房间里,沢田纲吉端着水,无奈地俯视着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的小森裕。
“起来啦,阿裕。”他温声道。
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他们刚买回来的感冒药,而在刚才在他一推门进来,坐在床上低头安静着的小森裕外看清他手里的药时一瞬间就钻回了被子,连被子一起跑得离他远远的。
听见他的声音,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满脸抗拒。
“我不要吃药!”小森裕大声拒绝,“睡一觉就行的,不需要吃药!那个药苦得要命,我不吃!”
“怎么可能有人感冒不吃药,只睡觉不吃药会更严重哦。”沢田纲吉试图讲道理,但生病状态下的小森裕一点也不听他说什么,她抬起手就捂住了耳朵,装作自己听不见。
“不要!”小森裕说,“我才不吃,我的新陈代谢超强,不需要吃药也可以痊愈!”
…而且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手里的药特别苦,比苦瓜瓤拌黄连还苦,吃了后除非一口气大口喝完一瓶蜂蜜,不然连喝口水都会变成苦水。
小森裕大脑虽然在生病下变得混混沌沌,但是论起吃东西,作为甜党的她依旧是非常清晰地辨认出了一切来自苦恶势力的残党。
她藏在被子里的手隔着被子冲站在她不远处的沢田纲吉摆出了叉型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拒绝之意。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他把水和药都放到桌子上,然后靠近了床边。
“行,那先不吃,你先起来。”他耐心地哄着,“你这样卷在被子里一会就会呼吸不畅,你先起来,我们还买了冰淇淋,你刚才不是说要吃冰淇淋吗?”
包成蚕茧一样的被子包动了动,从被子的一端里探出了小森裕的眼睛。
她怀疑地看着沢田纲吉,左右看了看,确定不是他的陷阱。
“冰淇淋?真的假的?”
小森裕转过头抬眼看他,“你不会骗我吧?”
沢田纲吉无奈地张开手,面对她的警惕,他差点以为自己在面对谈判时怀疑他携带了武器的敌对家族手下。
“当然不会骗你了,阿裕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冰淇淋就在楼下的冰箱里。”已经学会了撒谎连心跳波动都不会变的他面不改色地说道。
“…也对…阿纲应该是不会骗人的才对…毕竟是……”
被子里的阿裕含糊了最后的那半句话,她好像是很快就相信了沢田纲吉的话,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原本因为生病苍白的脸被被子里闭塞的空气闷得通红,翘卷的头发乱糟糟的仿佛是鸟巢再现一样从头顶竖起了绒绒的碎发,她揉了揉头发。
“那我们就下去吃冰淇淋吧!我起床了!”她的脸色还苍白憔悴着,但提到冰淇淋,呆呆的小森裕就露出了精神奕奕的眼神。
…有点像是,努力挺起毛茸茸胸膛,装作自己长大了的雏鸟。
莫名地,有些可爱。
沢田纲吉握起拳头抵在唇边掩饰地遮住了翘起的嘴唇。
“但是,吃之前有一个问题。”压下嘴边的笑意,他努力装出了严肃的神情。
头脑还晕晕沉沉的小森裕瞬间失望:“…啊…还有问题…一定要回答吗?”她眨了眨眼,“不可以先吃再回答吗?”
“是必须要在吃之前回答才行。”沢田纲吉说。
“…嗯…那好吧,你快点问,我就快点答。”
“阿裕为什么不想吃药呢?”
“因为很苦啊。”小森裕感到奇怪地看他一眼,好像在说理所当然的事,“我可是一点苦都吃不了的甜党,最讨厌吃药了。”
沢田纲吉没有对她的回答发表意见,他只是眼眸暗了下去,面上没有变化地继续问了一个问题。
“那阿裕知道自己现在在生病吗?”沢田纲吉温和地问道。
他没有直接说她在发烧。
而是用了一个用意模糊的词。
“你到底在问什么问题啊,阿纲!”小森裕很纳闷,“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生病呢,我当然知道我在发烧啊,但这和我不想吃药是两件事哦。谁说生病就一定要吃药了,这可不是理应如此的事。”
“嗯,但是不吃的话明天上学就会很麻烦吧?”
小森裕迟疑了,她没有再一次地立刻拒绝,而是陷入思考。
她不喜欢给其他人展露虚弱的一面,也不愿意被人关注。要是明天还没病好的话,她去学校就会影响到其他人,不去学校京子和小花一定会上门看她——
她不喜欢这样。
她喜欢大家看到的她永远都是活力满满的模样。
可是要吃药的话…
小森裕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真的很讨厌苦的东西,也最讨厌吃药了。
这么想着的她从来也没想过在某个未来里,她会为了回家选择了吃药,最怕苦的她吃下了一点也不甜的镇定药物。
啊…然后,她被人救了下来。
没有死于药物,而是死在了她一直不喜欢的水里。
沢田纲吉平静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正在思考的小森裕,他习惯地摩挲起手指,没有摸到指环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停顿了下。
对了,现在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连骸都没有遇到,就更不用说彭格列指环了。
真是…无奈啊。
他们的身体虽然是几年前年轻自己的,但是经历过了几年鲜血和硝烟洗礼的成熟意识再怎么样也模仿不出曾经的天真,就像是沾上墨点的白纸,只能让它彻底染黑,却无法抹消已发生的痕迹。
要是要求现在的他们再像之前那样面对小森裕做到以一个朋友应有的距离和态度,比如对待三浦春和笹川京子那样,尊重彼此的生活,给予应有的空间和保护——
不对,其实他们当初对待小森裕要比对待三浦春她们更为慎重和隐秘,因为小森裕是完完整整,从头到尾不曾参与其中。
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除了她是他们的朋友外,她和黑色的一面没有任何的关系。
沢田纲吉想。
她不知道指环的存在,不知道指环争夺战,没有被奇怪的武器带到十年后,也没有笹川了平那样将来会成为黑手党的兄长。
甚至,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他们是黑手党。
所以,他们当初连过多的联系都会担心影响到她的生活,一不小心无意中将阿裕牵扯进不应该和她有关的世界里。
不过…
“这是错误的想法。”他轻声地用意大利语说道。
迎着阿裕疑惑的目光,沢田纲吉解释是他在自言自语。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怎么样,阿裕有想出怎么办吗?”
“等,等下,不要催,让我再想想!”
小森裕在心里左右衡量了一番吃药和不吃药的后果,发现不吃药带来的麻烦无穷无尽——
她发蔫地叹了口气。
“我吃,我吃啦。”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呜呜呜,我本来以为能写完修完改完,但是年前和新年这几天我太忙了…昨天本来想睡前改一点,结果累到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着前的事我现在醒来一点都不记得了…大茫然。
(鞠躬)
等年后我有多时间多更一章,其实大纲理完了,结局也定完了,就是写的时间比较少…三次太忙了 落泪
给大家迟来的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