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时空旅客——至幸至祸
时间:2022-02-11 17:47:45

  喂、喂奶?!
  陆思危的表情裂了。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陆思危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也不能让他饿着啊!”大娘一脸不信,“孩子这么小,可别饿出什么毛病来。”
  陆思危低下头,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想吃什么?”
  圣婴主:“哇啊啊啊——哇!”
  众人:“……”这姑娘看着挺好看,但脑子却似乎不太好,哪儿有人会问这么小的孩子想吃什么的?那孩子能说得了话吗?
  陆思危被他哭的头都大了,也不想再留在这里被别人围观,于是身形一动,直接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小镇。
  “别哭了,怪乐地是保不住了。”陆思危叹了口气,“你不如省点力气,以后长大了学好武功,说不定还能为他们报仇。”
  “哭有什么用呢?”她近乎冷酷地说道,“你既然是怪乐地最后的王脉,也就是他们未来的王,就算现在的怪乐地没了,你以后也可以自己创造一个全新的、强大的怪乐地,相信那也正是妖刹刹他们所希望的。”
  圣婴主的哭声逐渐弱了下去。
  小小的婴儿哽咽了一声,然后就被自己的眼泪给呛到了,不禁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陆思危好笑地给他拍了拍背,等他顺过气后才接着说道:“我先带你去找一个人,看他对你有什么建议,我可不想养孩子。”
  圣婴主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果然,虽然想来他不简单,但孩子就是孩子,婴儿的身体哭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
  陆思危认命地抱着他,一路赶往登道岸。
  “天踦爵?他找天堂苦壤去了。”登道岸内,不上道对陆思危如是说道。
  “那屈先生呢?”
  “回去推松岩了。”
  陆思危只得又赶往推松岩,然而中途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头戴狰狞的面具,面具下传出女子阴冷的笑声:“可让我抓到你了,你先前对我所做之事,我定要将你抽皮扒骨。”
  “是你啊。”陆思危认出了她,“你叫什么来着?臭骨?还是尸骨?”
  受伤之后她只保留了对地狱变的术法,至于这个恶骨,根本没被她放在眼中,自然也不愿意再在她身上浪费力量。
  “你找死。”恶骨怒不可遏,运起鬼手便朝她攻了过去,阴阴鬼气也惊醒了沉睡之中的圣婴主。
  “哇啊啊啊——哇——”
  陆思危左手抱着圣婴主,右手与恶骨对接了一掌,震得恶骨不由退了几步。
  恶骨一声大喝,正要继续攻向陆思危,一道雪白的刀光却猛然划开了战场,在她腰侧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下。
  恶骨既惊且怒地按住伤口,仿佛从胸腔内恶狠狠地挤出一个名字:“绮,罗,生。”
  “我原本以为,你虽然性格偏激,但终归是一个善良的人。”白衣的刀客垂眸轻叹,精致秀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但最终我发现,我错了,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没救了。”
  “绮罗生。”恶骨冷笑一声,“何必多言,今日,你和这个贱人都会死在我的鬼手之下。”
  绮罗生手指转动,雪璞扇化作江山艳刀,在恶骨眼中留下了最后一抹艳丽的刀芒。
  哧——
  “啊啊啊啊——”恶骨惨叫一声捂住了右臂,鲜血喷散间鬼手已被绮罗生瞬间砍下。
  “人不见血,刀不收锋。”他轻声说,“你因我而始,便该由我而终。”
  话语落,刀芒再闪,恶骨尚来不及反应,伴随着一阵牡丹花香,心脉俱断。
  狰狞的面具掉落在地,露出一张清秀面孔,涣散的瞳孔中唯剩一丝茫然。
  圣婴主不知何时已经止了哭声,看着绮罗生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讶。
  “阿月,你没事吧?”绮罗生收了刀,看向一旁的陆思危,眼神下意识又看向她怀中的圣婴主,“这个孩子是……”
  “我没事。”陆思危抬起圣婴主,“他啊?我在路边捡到的,你缺儿子吗?送你呀!”
  圣婴主:“???”
  绮罗生:“不、不用了……”
 
第19章 第14章
 
“好吧。”陆思危一脸惋惜地放下了圣婴主。
  圣婴主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哇啊啊啊——哇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陆思危:“……”抱娃的手,微微颤抖。
  绮罗生:“……”握扇的手,微微颤抖。
  两人对视一眼,同样有些呆滞的眼神,同样一脸懵逼的表情,最终又汇聚到了啼哭不止的圣婴主身上。
  陆思危冷静道:“我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绮罗生同样冷静道:“……别冲动,他许是饿了,给他喂点东西就好了。”
  陆思危面无表情地将圣婴主塞到了他的怀里,冷漠道:“哦,那你喂吧,我先去找天踦爵,等会儿再回来接他。”
  话语未落,陆思危瞬间便失去了身影,还不忘带走他砍下的鬼手。
  绮罗生:“……”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有些笨拙而生疏的抱着圣婴主,在对方的魔音灌耳中入殓了恶骨的尸体,然后朝着最近的城镇寻了过去。
  “婴儿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清幽小道上,陆思危边走边欷歔道,“打?打不得,骂?没作用,哭起来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声音还那么大,真是太可怕了。”
  “好友,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思危大喜:“小九点,我正要找你呢!”
  “哦?”天踦爵笑道,“你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吗?”
  “一言难尽,对了,这个是绮罗生从恶骨身上砍下来的鬼手。”陆思危将包着鬼手的包裹交给他,“怪乐地被黑狱派出的鬼荒地狱变给灭了,只剩下一个叫圣婴主的婴儿,听托孤的小妖说他是怪乐地妖王妖刹刹的儿子,不过我觉得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婴儿,只怕真实身份并不简单。”
  天踦爵收起鬼手:“那圣婴主呢?”
  陆思危的表情垮了下来:“他太可怕了,一直在哭,所以绮罗生带着他找吃的去了,我就先来找你了。”
  “哈。”天踦爵摇头轻笑,然后将一个木盒交给她道,“圣婴主一事,你之后可以带着他前去非马梦衢找三余无梦生,他会帮你。这个是春宵幽梦楼的步香尘夫人要的天堂苦壤,劳烦你将它送去给她,并提醒她别忘了先前与我的交易。”
  陆思危接过木盒点了点头:“好,那你呢?”
  “我要去黑狱一趟,和妖皇做个交易。”
  “行,那你自己小心。”陆思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天踦爵笑着摇了摇头,似是而非地说道:“人也好,魂也罢,都不过是荷塘边荷花的一抹影子罢了,好友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只要有缘,我们终会再见,请。”
  陆思危看着他微微跛着脚离去的背影,感觉他的身影似乎透明了一瞬间。
  “荷花的影子吗?”陆思危带着天堂苦壤走向春宵幽梦楼,“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母亲十分推崇的苦境名人了,你会是他吗,小九点。”
  春宵幽梦楼。
  “春宵日短,幽梦夜长。”陆思危抬头看着那五个大字,一股醉人的花香从楼内轻轻浅浅的飘了出来,好似女子欲语还休的眼神,勾人极了,“步香尘,策梦侯……哈,有意思。”
  她在楼外朗声说道:“陆思危替天踦爵应约而来,还望楼主开门一见。”
  随着女子柔媚的娇笑声,春宵幽梦楼的大门应声而开。
  “娇客上门,倒是步香尘怠慢了,妹妹快请进。”
  陆思危看过去,一位娇俏可人的侍女已在门边等候:“姑娘请随我来,花君已经在花园内等你了。”
  “有劳。”
  花圃之内,步香尘一身锦绣红衣,俏生生的朝她看了过来。娇媚的脸,多情的眼,眼中水波涟涟,装满了欲说还休的柔情蜜意。
  哪怕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被一个女人用这样勾魂般的眼神看着,陆思危还是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步楼主,这是你要的天堂苦壤。”她递上那个木盒,“希望你别忘了与天踦爵之间的交易。”
  “这是自然。”步香尘将盒子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三天后便可以将一页书带来了。”
  “楼主不检查一下天堂苦壤的真伪吗?”
  “咯咯咯。”步香尘掩唇娇笑着靠近她,“我相信天踦爵的办事能力,而且这天堂苦壤既然是妹妹送来的,那自然不会是假的,对吗?”
  陆思危脚步微动,躲开了步香尘想要抚上她肩膀的手:“承蒙楼主厚爱,思危自然不会辜负楼主的信任。”
  “妹妹何必如此生分呢?”步香尘故作伤心姿态,“这一口一个楼主,步香尘难道担不得妹妹一句姐姐吗?”
  陆思危张了张嘴,眼神闪动刹那,还是如她所愿叫道:“步……姐姐。”
  “好妹妹。”步香尘牵起她的手,而这一次陆思危没再躲避,“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姐姐若没点表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看你脚步沉重,脸色苍白,必是有沉伤未愈吧?”
  陆思危抬眼看着她:“姐姐好眼力,小妹先前被恶人所伤,确实一直没有痊愈。”
  步香尘一脸心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舍得对妹妹这样的美人下手?实在可恶!不过妹妹也别担心,这几日你便住在我这春宵幽梦楼吧,姐姐定会为你好好诊治,至于一页书,我也会派人前去通知,你就不必担心了。”
  陆思危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莫测神色,咬着唇小声说道:“那思危就谢过姐姐了,日后姐姐若有需要用到小妹的地方,还请但说无妨。”
  “妹妹这是什么话。”步香尘看着她娇艳的红唇,不禁加深了几分眸色,随即更加放柔了声音,“你呀,还是先好好养伤吧,抱琴,带我的好妹妹先下去休息,我接待完另一位客人就过来。”
  抱琴行礼道:“是,陆姑娘请随我来。”
  抱琴领着她进入一间精心收拾过的客房后便躬身退了下去,只在离开前似不经意般说了句:“花君好久没这么对人用心过了,看样子花君很喜欢姑娘呢。”
  陆思危不置可否。
  她随意看了看这间客房,虽然房内的东西没有多么贵重,但看得出来布置的十分用心。
  梳妆台前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陆思危拿起一瓶口脂,放于鼻尖轻轻一嗅,闻到了一股清浅却撩人的玫瑰花香。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镜中映出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孔,哪怕脸色仍旧带着些微的苍白,却仍旧不减她一丝一毫的丽色,反倒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母亲说的对,这位步香尘姐姐,还真是十分喜爱美人呢,而且……男女不忌。
  陆思危朝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只见镜中的女子眼尾带着淡淡的殷红,带有金色虹膜的紫色瞳孔透出几分冷淡,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整个人因为这个表情而透出一股妖异的气息,极为惑人。
  然而下一秒她就表情一变,眼神变得懵懂而清澈,然后微微抿唇一笑。明明脸还是那张脸,然而她的给人的感觉却是妖气尽散,好似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让人提不起丝毫的警惕。
  陆思危又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自身的气质也在随之改变。只要她愿意,她能成为任何一种类型的女子。
  法儒教会她正直与沉稳,天迹教会她交友与豁达,人觉教会她识人与计谋,父亲地冥教会她冷静与伪装,而母亲则教会了她善用条件和保持初心不变。
  听闻步香尘的八品神通之术在治疗伤势方面极为了得,既然她喜欢,那她就陪她好好玩一玩这“姐妹情深”的戏码吧。
  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幽香的气息,那是步香尘身上的香味。陆思危瞬间调整好了表情,耳中就听到了对方的敲门声。
  “妹妹,姐姐可以进来吗?”
  “当然。”陆思危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入了屋内,“姐姐的客人已经走了?”
  “是啊,姐姐心挂你的伤势,送走客人就赶紧过来找你了。”步香尘扶着她到床边坐下,“来,让姐姐看一看你的伤势。”
  陆思危表情不变:“谢姐姐关心,不过我的外伤已经好了,只剩内伤迟迟未愈,好的极为缓慢。”
  “哦?”步香尘合上手中画满了锦绣花团的折扇,“让姐姐替你看看。”
  “好。”陆思危转过了身。
  步香尘将手放到她的背部,八品神通开始探知她体内伤势的情况,手指却好似不经意地动了动。
  陆思危眼神微闪,对于对方的小动作保持了无动于衷。
  片刻后,步香尘收回手道:“妹妹此伤有点麻烦,不过姐姐会替你治好的,只是耗时会有些长,所以这段日子可能都需要妹妹住在姐姐这里了。”
  陆思危回头朝她璀然一笑:“那这段时间,思危就叨扰了。”
  步香尘被这艳色笑得呼吸一窒,随即立马加深了笑意:“妹妹客气了,姐妹之间哪儿有叨扰一说,妹妹要是愿意,一直住下去也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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