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维尔希斯进手术室前最后一句话。
佩里看了眼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的杰罗姆·瓦勒斯卡,又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些什么,默默低下了头。
也许爱真的不用什么言语表达,当事人能领会到的也很深刻很多了。但她们也总是会觉得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
也许是久经波折之后的那一点安全感。可即使答案是这样,即使他们知道答案,有的时候,也就偏偏不愿给。
*
“你和隔壁的瓦勒斯卡先生好像,但又不太一样。”
回家之后,佩里给巴基讲了今天的危急情况,末了,她补上这样一句。
巴基想起来维尔希斯手上时有时无的戒指,眼神错开。
“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佩里见他没有回应,于是也就当没有说起这个话题一样。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我去做——”
“——佩里。”
巴基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佩里颇为期待的看他。
口袋里的盒子滚烫灼人。
“我……”他顿了顿。“我陪你做饭吧。”
许久。
“好。”
*
英式小炸鱼。以前佩里不做饭,倒是佩姬常做,而这次用的却还是从前卡特家的老办法。
先加热煎锅,再把小鱼裹进调好的面糊里。
炸,是一项危险的工作。所以巴基来做。
佩里喝着甜茶在阳台上坐着看着,就是不动手。
名义上是巴基来给佩里打下手,实际上,却还是巴基做的多。
她突然想,如果要是大家都好好的待在战后,那么没有经历过冬日战士的巴基,又是否会像现在一样呢。
佩里不知道,她猜巴基也不知道。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谁都不会知道。
“啊啊巴基你没有裹面包糠!”
佩里慌乱的放下杯子跳下阳台冲了过去。
巴基拿夹子的手一顿。
“你没说要——”
“哎呀我忘了嘛!”佩里踮着脚从他肩膀出探出个头来。
“现在是不是放不了了。”
“没关系,剩下的——”
“——其实没有面包糠也可以,只要有玛格丽特的特殊面糊就好啦。”
她突然乐观起来,从身后抱了一下巴基。
而巴基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几滴热油溅到金属手臂上,发出刺耳的呲呲声。
巴基看了一眼手臂,又把视线放到锅里的小鱼上。
“需要我去切土豆么?”
“咦……我怀疑你是在刀工上鄙视我。虽然我匕首用的没你好但是我好歹也是握了很多年手术刀的小可爱呀……”
说着,佩里往他大腿上捏了一把。
“那是什么。”
她低头看向他口袋里的盒子状凸起。
巴基突然转身。
“没什么,我去切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