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诺夫医生说他……”
护士顿了顿,看着佩里咽了口口水。
“现在不方便接待您,所以先请您回去,等他结束右翼机械电路和脊神经结合后再来找他。”
“这可不是一场手术就能完成的。那我的话也要分几十次几个月来说?”
“呃,罗曼诺夫医生准备用两天三夜做完机械羽翼改造。您不用等太久。”
“哇哦,两天三夜。”
佩里忍不住轻轻惊呼,右手下意识抚摸上脖颈后的伤疤。
“那他的麻醉剂量怎么办。”
“罗曼诺夫医生说实验品总不能死于麻醉过量,所以明天之前醒了就醒了,他会打抑制剂的……”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了。
佩里咂了咂嘴,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玻璃窗。
“维克多,你知不知道他会活活疼死的。”
手术室的男人顿了顿,从一片血腥中抬起头,冰冷眼神注视着玻璃外的女人。抬手扯下上方悬挂着的通讯器。
“我在你身上做过实验。”
一开口,犹如裹挟着西伯利亚数十年的凄冷寒风。
“卡特医生,贝克洛小姐。当年你可没活活疼死。”
她嘴角的笑凝固了。
过了一会,她眨了下眼睛,重新恢复成正常的表情。
“实验品叫路西法,可路西法是六翼堕天使。”
她看着维克多·罗曼诺夫,冷笑一声。
“你想要做到尽善尽美,还得给他再安两对翅膀呢。”
实验室里的动作停止了。
他抬起头,摁下终止手术的按钮。
“路西法”重新被麻醉气体包围,而他背后的魔鬼走出了实验室。
“六只翅膀?”
他挑眉,摘掉口罩。从同样惨白的口罩后露出半张脸来。
“看来想让他死的,是你啊。”
“随你怎么说,维克多。”
她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于是实验室里除了玻璃那边的可怜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走到他面前,想更进一步,却停下了。
所以他们中间仍隔着长桌。
“你还会时常想起她么?”
维克多猛然抬头看她,那双眼睛里满布狐疑和惊恐。
“你又说什么——”
“她也有一双好看的绿眼睛。”
“……”
“她七岁那年,被纳粹杀死在斯大林格勒——”
他一步冲了过来,双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狐疑和惊恐变成了疯狂。
而疯狂之后是什么呢?
是畏缩。
是悲伤。
是恐惧。
是——
“当年你把我当做她去挡了子弹,现在恐怕后悔死了。”
她冷冷的推开了他的双手,视线转到玻璃另一边的手术台身上。
他本来有另一种命运的。
如果斯蒂夫选择用他做穿越的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