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袭击了福泽谕吉,导致他拉满了江户川乱步的仇恨,他挑拨侦探社与港黑的战争,企图毁灭横滨,又拉满了希尔的仇恨。
至于太宰治,别看他让他吃了枪子,但是他对他没仇恨,纯粹是顺带针对他一下而已,要是他在牌桌上攻击希尔,那这仇恨就更稳了。
费奥多尔心情有点微妙。
他这是强力T?
接下来他也赢过,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似是而非的话让他多想,这就更是在他眼前蒙上了一层迷雾。
他不好过,楼上森鸥外的心情也差不多。
港口黑手党的势力在他这一代空前壮大,除了整个关东地区,还蔓延到欧美,天高皇帝远,中原中也常年出差就源于此,大小动乱不断,这位年轻的干部历练了几年,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然后莫里亚蒂横空出世,那些犯罪组织,自由政|府就像恶狗闻到肉香一样在他身边打转,他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罪犯,别的人搞事图财图权,他什么都不要,他就想找点消遣乐乐。
他还自创了一个职业叫做“犯罪顾问”,别人犯罪,他教别人如何犯罪,并且□□无缝,短短几天,港口黑手党就吃了好多暗亏,偏偏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莫里亚蒂聪明狡猾,手下不计其数,势力遍布欧洲各地,与他相比,港口黑手党是强龙,莫里亚蒂是地头蛇。
曾经森鸥外分析局势,在他和福泽阁下中间,他是那个不能也不可以死的,他一死,港口黑手党的人必然会疯狂报复,同样的道理放在莫里亚蒂身上也是一样。
所以他才能大摇大摆走进横滨,甚至一个部下都不带直接坐在森鸥外面前,在他说完“就不怕我将你留在横滨”这种话之后,莫里亚蒂还能一摊手,说出“你随便啊,只要不怕横滨从此永无宁日”。
森鸥外:“……”
第一次谈没谈拢,意料之中,想到还要和这个人打第二次交道,乃至今后十几年都是如此,森鸥外就头疼,要爱丽丝亲亲才能好。
若是太宰君还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般念头在组合袭击的时候就浮现到脑海中,到现在越来越强烈。
他头痛地揉揉额头。
中原中也安静地看着,莫里亚蒂和首领的你来我往他都看在眼里,却帮不上什么忙,这时部下敲门进来,他走到门口让部下悄悄说,不要吵到首领。
听完他的眼神古怪了起来。
“中也君,什么事?”森鸥外看了过来。
“啊,”他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喟叹,压抑住话语中的疑惑,“部下说侦探社的人在外面打麻将。”
其实早就在打了,首领一直在会客他们找不到功夫汇报。
“侦探社的?”森鸥外一挑眉,来了兴趣,“是谁?”
“希尔、江户川乱步、太宰那家伙也在,还有袭击您的主谋,看样子是在谋划些什么。”
不用说森鸥外也想得到,这四个人凑在一起总不会是单纯娱乐。
“走,去看看。”
港口黑手党的娱乐会所不单纯,叫它赌场也恰如其分,穹顶很高,璀璨水晶灯下是疯狂的纸醉金迷,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就站在二楼围栏边上,俯视着这一切。
然后他们就发现莫里亚蒂没离开,反而走到希尔身后,亲昵地将手放在她肩膀上。
中原中也无比了解这个人的危险,看到这一幕,一把按住栏杆,紧接着就看到某只太宰治单手按住腹部,立刻吸引了希尔的注意力。
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以中原中也多年和太宰治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只青花鱼肯定又戏精了。
果然她一动,莫里亚蒂的手自然垂了下去。
“太宰先生,你的伤怎么样?我请爱伦坡送你回医院?”
“我没事,”他脸色苍白,声音虚弱无力,“我还能坚持。”
希尔:“……”
可以,但没必要,真的。
或许太宰先生是想好好报复费奥多尔一下?毕竟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硬生生挨了一枪,那也不用拿着健康来拼,生命力顽强也要有个限度。
不过太宰先生自己的选择,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江户川乱步动了下眉头,让希尔附耳过去,希尔照做,听到他说了什么后,希尔以目光传递疑问的“这样管用”,江户川乱步腮帮子一鼓,满脸写着“你不信我”。
太宰治看着觉得伤口更疼了。
希尔清了下嗓子,叫来侍者在她身边加了把椅子,让太宰治坐下,正如乱步先生所说,他麻将也不打了,开心地坐下,倾身过去,环住希尔的腰,靠在她背上。
费奥多尔支着下巴:“空了个位子。”
“我来吧,”莫里亚蒂在爱伦坡之前坐下了,目光扫过乖巧的太宰治,落在希尔脸上,“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