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舞辻奈落,既然能够登临一次虚圈,那就一定能登临第二次!!
花山院凛雄心勃勃。
镜花水月对于这样的雄心壮志,自然也十分感动。但他很快提出了一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么母亲,这个人类又是什么人?”
镜花水月指着琴酒说。
“叫我主人就可以了。”花山院凛冷冷地看着琴酒,深沉道,“最开始,我只以为他是偷内衣的变态,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主人有何高见?”脑中一片空白的镜花水月乖巧坐着,虚心听从花山院凛的分析。
花山院凛神色冷凝,冷冰冰说:“镜花水月,你或许不了解人间。在人类的世界,除了个别国度之外,普通人是不会持有枪械的。而会去偷内衣的无耻变态,更不会有枪这种东西!”
镜花水月神色也凝重起来:“原来如此!那么按照这样的道理,这个人类究竟是何身份?!”
花山院凛冷笑一声:“答案只有一个——鬼杀队!一定是他们!!除了鬼杀队,谁还能这么快找到我?而除了鬼杀队的柱,谁还有这个能力差一点伤到我?!”
“鬼杀队?柱?”刚刚才塞了一脑袋“死神虚四魂之玉爱的战士”之类的名词的镜花水月,被这个又一次出现的新名词惊住了。他开始觉得自己脑袋不太够用,有点跟不上主人的思路了,“这……这又是什么?”
花山院凛沉着解释:“当年,为了令人们感到痛楚感到爱,我树敌良多。而那些想要阻止我的人,不仅仅只有尸魂界和日暮戈薇,更有鬼杀队!鬼杀队是一群憎恨着鬼的人类组合起来的秘密结社,发誓要杀尽天下的鬼,而柱,则是鬼杀队中仅次于结社主人的存在!他们一直追在作为鬼王的我的身后,想要找出我的真身并将我斩杀,只不过因为我那时候一直待在人类无法到达的尸魂界和虚圈,这才避开了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可现在,我转生成了人类,他们便又追了上来……呵,大概是上一次麻仓叶对我的偷袭泄漏了我的踪迹吧,否则这群家伙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花山院凛摸着自己受伤的脑袋,对那位不知廉耻地埋伏在女厕所的麻仓叶愤恨极了:可恶的阴阳师,别让我碰见你!
“呵,镜花水月,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鬼杀队,甚至是死神、虚,又或者是所有阻拦我脚步的家伙,统统都是我的敌人!”花山院凛冷冷说,“为了让大家感受痛楚,为了让人类懂得什么叫做|爱,动手吧,镜花水月!”
“杀了他!我的半身,我的孩子!为我杀光所有的敌人吧!!”
镜花水月顿时生出无尽的使命感。
他庄严应下:“是!谨遵主人命令!”
两人齐齐望向仿佛被抽去灵魂的琴酒,眼中闪着凶光!
可就在这一刻,花山院凛突然感到有些饿了。
明明数分钟前才吃过早餐、精神满满,可现在的她不但感到了饿,还感到了累。
就像是她清晨就起床跑了个一万米又做了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下蹲一样,累得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而更重要的是,作为结界组成部分笼罩公寓的水纹,也在这时黯淡了下去!
蓦然,一直半跪在地面如同被抽走灵魂的琴酒眼中精光一闪,像是游荡的灵魂终于回归体内,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冲向阳台,从四楼跳下。
花山院凛脸色一变:“镜花水月!拦住他!”
“是!”
镜花水月下意识摆出抽刀的架势,眼中浮出了森然鬼气。可当他摸向自己腰间时,却捞了个空。
他一愣,茫然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腰间和空空的手,感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但这时,琴酒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花山院凛的视野中。
“可恶!”
花山院凛冲到阳台,目光在楼下扫视一圈,除了楼下不知道为什么在玩接力跑的三人外,并没有看到琴酒的身影。
她心中生气,一拍阳台的护栏,不满地回头瞪视镜花水月:“镜花水月!你怎么不拦着他?!”
镜花水月表情又乖又呆,十分愧疚:“抱歉主人,我是想要拦下他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该怎么做?”
“……欸?!”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
另一头,从公寓冲出去的琴酒,在从阳台跳下、离开结界的瞬间,便感到脑袋里一阵刺痛。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入到他的脑子里,偷偷掠夺了什么,又篡改了什么。
但这样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以致于琴酒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刻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