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
唯有这件事,他不会这么想。
国木田艰难道:“或,或许?”
“噗!”
花山院凛和国木田的目光同时射向太宰治,前者不满,后者羞愤。
太宰治一本正经:“你们为什么看我?难道你们以为是我在笑吗?不可能的!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胡说!你明明一直都在笑!”花山院凛不满拆穿。
太宰治说:“你听错了。我只是在引起你们的注意,因为我在想,从衣柜里倒下的衣服,或许不是什么障眼法,而只是因为有个笨贼以为衣柜里藏了人,所以才打开了它。”
花山院凛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那么傻躲进塞得那么满的衣柜?!”
太宰治灿烂笑着:“对吧对吧?我也是这样想的!怎么会有人那么笨啊?!”
国木田脸色红了又黑。
他按住太宰治的头,咬牙切齿:“请不要在意这个家伙!”国木田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掐死某人的冲动,引开话题,“既然花山院小姐认为他们不是为了找东西而来的,那依花山院小姐的看法,你觉得他们会抱有什么目的?”
虽然国木田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真相,但既然花山院凛这样言之凿凿,那他也忍不住思考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花山院凛锐利目光在室内扫过,心中冷笑不已。
——目的?
作为鬼杀队的柱,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杀了她鬼舞辻奈落吗?!
最开始时,这个鬼杀队的可恶家伙应该是没有料到她的存在,这才在周一时轻易退去了。后来,当他得知他竟然与她鬼舞辻奈落擦肩而过们,他的心中必然充满懊恼,这才会在今天卷土重来!
他无声无息地潜入她家,一边在414室内伪装成窃贼来过的样子,一边想要布下陷阱,这样的话,当她在正常时间回到家后,她必然会对家中凌乱的样子急火攻心,从而一脚踏入他早早布下的陷阱!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但鬼杀队的家伙万万没有想到,她因为在太阳光下感到难受而提前回了家,而这时,他的陷阱甚至都没有布好!
呵,呵呵,现在想来,这可不就是来自世界来自太阳的提示?!果然,就连命运也偏爱为了爱而战斗的她!面对这样的她,你们鬼杀队凭什么跟她斗?!
花山院凛感到自己头上爱的战士的光环更明亮了。
她心思电转,早已理清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目的,那大概是为了我吧!你们看,那些人将我的公寓搅得一团乱,为了目的不惜自毁名声、将自己打造成偷内衣的变态……这样的人一定非常偏激,心中已经没有了半点爱与正义,如果他们下定决心要做什么的话,一定出手狠毒至极!佐藤小姐,国木田先生,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出这些藏在暗处的心狠手辣的家伙,好好惩治他们!!”
国木田张口结舌,总觉得这段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在这时,被他强硬摁头的太宰治好像又忍不住要笑了,于是他赶紧回神,把太宰治拖到一边,小声呵斥:“太宰治!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给我好好工作啊!”
太宰治摇头摆手,最后扶墙无声狂笑。
另一头,直面花山院凛的佐藤美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花山院凛一口一个“偷内衣的变态”给洗了脑,当提到琴酒伏特加这两位黑衣人凶手时,佐藤美和子心里已经没有了半点凝重,只剩下毫无来由的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这样的情绪实在很不应该。
但她实在没能忍住。
佐藤美和子木然说:“所以花山院小姐也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什么吗?”
花山院凛摇头。
“从花山院小姐的叙述中,你们最后是直面对方的吧?既然如此,最后对方又是怎么退走的?”
怎么退走的?
这就问到花山院凛的盲区了。
在琴酒退走后,花山院凛只是秉承着好公民的义务和决不让鬼杀队好过的报复心态,这才报了警。可要说到琴酒是怎么逃跑的……
花山院凛思考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道:“可能因为他太弱小了。”
“……不好意思,什么?”
“他太弱小了,因为他的心中只有残忍冰冷的杀戮,而没有爱!所以在面对我时,他不但惭愧于自己的弱小、震慑于我的强大,同时也明白了心中没有爱与正义的自己,绝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在那一刻,在面对我的那一瞬间,他冰冷的心中对自己的理念和目的产生了剧烈的动摇。他终于发现,以他目前的力量,是绝无法撼动我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所以他——”
“好的花山院小姐,我已经明白了。”佐藤美和子木然记录。
[犯人当时未持枪,因此看到花山院报警后紧张逃跑。]
记录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