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为什么又叫“猎鹰”。那之前那次……”陆庭斟纠结着措辞,他知道有很多事傅宁是不能向自己明说的。
“因为,他们又回来了。现在就躲在边境的一个村落。”傅宁看着他,语气轻松:“很奇怪吧,当时明明我们已经抓到人了,为什么这几年过去又会有相同的一批人用相同的手法来做这种事。”
陆庭斟垂眸不言。
“我也很好奇,那个人到底会留什么样的后手给我们。”
“现在有线索了?”陆庭斟问。
“有了。”傅宁没继续说下去,站起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晚上我去我妹那吃火锅,你要来吗?”
这下,轮到陆庭斟怔楞住了。
他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而傅宁又是什么时候去看过她?
“你干嘛这么看我?”傅宁勾了下唇,“终于发现我比你帅很多?”
“唉这真的没办法,哥就是长得比你帅。”
傅宁无视陆庭斟翻出的白眼,男人急匆匆地问:“她…什么反应。”
“当然是又哭又笑又打人呗,你当我今晚去是干嘛的,就是让她出气的。”傅宁嘴角弯了弯,“她知道了。”
陆庭斟的大脑钝了足足好几分钟。
他说不出话来,“…知道什么?”
“你说呢?”傅宁走远,“知道你为她做的。傻子,好好把握机会。”
男人身影走远,陆庭斟仍坐着没动,心里的疑问随着傅宁的话而有了清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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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六点多的时候,苏别予在陆庭斟这待了一天都没等到他回来,附近有个超市,下午的时候她出去买了几包东西回来,一部分晚上的时候用,另一部分把陆庭斟的冰箱给填满。
做好这一切,她又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冰箱里有即食的面条可以吃。
发完后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跟她给在外工作的丈夫准备东西吃毫无区别。
脸颊顿时爬上了红晕。
…好热。
她好像又变成那个爱脸红害羞的小姑娘了。
真不害臊。
回到自己家苏别予都觉得自己的心情没得到缓解,傅宁跟杨建山来的及时,正好赶上了洗手做羹汤这件事。
傅宁索性把做饭这事交给杨建山,自己则去她卧室里看了看。
“你爸还挺舍得花钱。”转完一圈,傅宁感慨道。
印象里苏瑞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反而想当粗心,还记得当初大一那年刚入学,苏别予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拖着两个超大号行李箱往楼上扛,身边那么多同学都是父母陪着,男友送着,就她立志于当个女强人。
“因为他年纪大了,怕没亲生女儿给他养老。”年纪越大,这方面的事情就想的越多。
苏别予觉得现在傅宁也开始这样了,聊天不过一会,话题就开始往婚姻方面扯,他不知道这个很久不能联络的妹妹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小心思,为了不被打脸,他的话也不能说的太满,就只能中规中矩的问。
“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娃的生娃,你怎么打算的,决定一直单着?”说完自顾自摇了下头,“这可真不是那么回事。”
苏别予听了,“啧啧”笑了几声,歪着脑袋打趣他:“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跟只有我一个人单着一样?不是还有你做榜样?”
“反正到时候别人问起来,我就说你教的。”近墨者黑嘛。
傅宁哼笑了声,眼眸中亮了许多。
他喜欢她在他面前这种难得表露出的天真感,门外客厅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杨建山在自言自语地嘀咕说吃火锅哪能不配啤酒喝。
苏别予想起来最后一罐早就被她给喝完了。
不好意思让两个客人出去买,又因着小区里唯一的一家小超市并不好找,没来过的人大概会在小区里迷路,她主动肩负起买啤酒的重任,套了件长毛衣开衫就冲了出来。
站在冷风里一吹才后知后觉,脚踝还露着。
溜达着去了超市,正赶上老板打算关店回家,这家小超市里的东西全都是进口商品,有的连外边超市都很难找到,这儿一应俱全。
买够了一打,苏别予拎着回家。
重重一袋东西,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走起路来特别费劲,艰难地拖着回了家,才走到楼下,就走不动了,累得出了一头的虚汗。
要让傅宁看到,她都能想象的出他会怎么唠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