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锁妻求爱现场——舟不周
时间:2022-02-14 09:30:27

  可是这都过了三年了,俞行远还是明确的表示,他不喜欢向晚。
  俞行远嗓音沙哑,低声道:“妈,我可以,我可以带领俞家走的更高更远,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做到。”
  元怡眼眶微红,“妈妈知道,知道你能做到。”
  每个与俞家合作过的人,在与俞兴交谈时,或多或少都会提到俞行远,都说俞行远是个人才,前途无量。
  他早已成了俞家的骄傲。
  元怡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向晚吗?”她还以为,他们已经暗许心意了,前不久,不还一起挑婚纱了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俞行远:“不喜欢。”
  三年前不喜欢,三年后更不喜欢,初见时不喜欢,相识后依旧不喜欢,他不喜欢去向家,不喜欢在向家遇见总是被欺负的华靓,不喜欢为了所谓的利益,为了被称作注意体面的分寸,连保护心爱的人都要权衡利弊。
  沉默许久的俞兴开口了:“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去向家登门道歉。”
  俞行远:“嗯。”
  俞兴:“行远,爸只是想给你和你弟弟铺一条比较好走的路。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我明白。”
 
  初见时,你似神明
 
  
  两个月后……
  俞行远在F国的工作基本完成,只剩收尾,但那位东方先生,是个怪人,知道他要走了,偏要请他吃个饭,他本不想去,奈何“盛情难却”都请到家门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便去了。
  见面的地方是个酒吧,他跟东方骤的手下进了包间,东方骤喝了有一会儿了,左拥右抱,美女环绕。
  “俞总来了,快坐。”笑说道。
  俞行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东方骤对身边的“公主”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伺候着。”
  俞行远连忙拒绝:“这个就免了。东方先生如此兴师动众,是对合作方案有什么疑问吗?”
  东方骤轻笑:“当然不是,能和俞氏成为合作伙伴是东方集团的荣幸。”
  俞行远笑而不语,他知道东方骤约他出来绝对不是单纯的喝酒,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关于南宫集团的事,这个他早就料到了,在来F国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南宫家与蓝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实则暗波汹涌,□□上相互制衡,白道上争锋相对,这是血腥豪门之间的生存法则。
  南宫方硕相较东方骤行事更加慎重老练些,知进退有分寸,喜欢以大局为重,他经手的跨国合作不在少数,但东方骤还停留在背靠蓝家的状态中,与初出茅庐刚步入商业的傻小子区别不大。
  俞行远开门见山道:“东方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东方骤放下酒杯:“俞总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据我所知,在俞氏与东方集团合作之前,俞总也许南宫集团谈成了合作,不知能否透露一二,你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不会乱讲。”
  俞行远笑道:“东方先生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不管是俞氏与南宫集团的合作,还是与东方集团公司的合作,都属于商业机密,俞某是无法随意透露的。”
  东方骤挥了挥手,撤了陪酒女,很快包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这里是一千万,俞总给个面子。”
  他今天非要知道南宫方硕拿下了什么大合作。
  俞行远皮笑肉不笑:“东方先生不要为难我啊。”
  东方骤正要进一步追问,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他不耐烦的接起,“父亲。”
  东方百:“你现在在哪?!”
  东方骤:“外面。”
  东方百:“你是不是和俞行远在一块?”
  东方骤:“您怎么知道?又是南宫家线人搞的鬼?!”
  东方百:“你立刻给我滚回来,搞砸了这次合作我饶不了你,少去招惹南宫家,我让你出去是见世面的不是让你给我惹事儿的!”
  东方骤咒骂了一句,一边的俞行远只能听到东方骤的话,听到南宫家线人后,他就知道,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
  血腥豪门黑白通吃,这是他无从干涉的,他也不想牵扯其中,他的目的就是为俞氏拿到合作,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其他的他不管,只需静观其变,坐享其成,双方都不得罪就是了。
  南宫方硕是个聪明人,任何影响到南宫家利益的事他都不会坐以待毙,对付东方骤这样的小人,绰绰有余。
  东方骤挂断电话后便离开了,俞行远走出酒吧,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用手挡了挡。
  阳光顺着指缝落下,混着缠绵的风,他抓不住也挡不住。
  他收回手,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飞速跑过,进了拐角,还以为遇到贼了,赶紧摸了摸钱包,没丢,不是贼,但他手上有血,不是他的血,是刚才撞他的那个人染上的。
  很快便又有几个人经过此处,见他站在这里,便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枪,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叽里呱啦语速飞快的说了一大堆,俞行远没认真听,摇了摇头:“没有。”
  那几人走后,俞行远准备回酒店,经过那个狭窄的过道,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他,连带着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
  “救我一命,我会……”
  话没说完,那人便昏了过去。
  俞行远看了看四周,拿起那张沾了血迹的纸条,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二哥?”是个女人。
  俞行远:“这里有人受伤了,伤的很重。”
  女人很是激动:“哪里?别去医院,拜托。”
  俞行远说了地址,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女人的速度倒是快,没有五分钟就到了,看起来离得并不远,难怪昏倒的这个直接让他打女人的电话。
  一个小女孩下了车,俞行远觉得没看错,就是个小女孩。
  “二哥。”女孩跑到他身边,扶住受伤的男人,车上下来两三个黑衣人,帮忙把男人抬上车。
  俞行远身上沾了不少血,血腥味很重,他不确定那个受伤的男人还能不能活下来,但他怀疑这个女孩不是男人的亲妹妹。
  那个男人都那样了,还不让送医院??
  女孩着急离开,匆忙道谢:“谢谢您。”
  几经周折,俞行远终于回了酒店,洗了个热水澡,脏了的衣服直接扔了,工作提前一个月结束,做做收尾,差不多这周就可以回国了。
  回去之后,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俞行远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华靓,从初见到如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又是你呀,你真是我的救世主。]
  他终究没能成为她的救世主。
  .
  初见时,细雨蒙蒙,润着满城春草。
  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来向家,那时向爷爷身边站着三个女孩子,他以为,向家有三位千金。
  直到她们一一被介绍。
  向晚,华靓,向笛。
  华靓这个名字,他印象很深刻,华美且靓丽,人如其名,华而不俗,青春靓丽。
  后来他把知道,那个叫华靓的姑娘,不是向家的孩子,是个孤儿,是向爷爷收养回来的。
  第一次帮她,是在没有灯的小偏院里,那天俞向两家出来吃饭,吃饭的地方类似于勾栏瓦舍,像古时王府那般,灰砖白墙,古香古色。
  俞行恒贪玩,跑进了小竹林里,黑灯瞎火的出不来了,一大家子人都在找他。
  俞行远找了半天,进了偏院,这里连灯都没有,他只能借助手机上的手电筒。
  俞行远:“阿恒?”
  “有人吗?”
  没有听到俞行恒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被锁在屋子里的华靓又试探的喊了一声:“有人吗?救救我。”
  俞行远循着声音跑到木门前,门没锁,但由于门把特殊的设计,随便拿一根棍子就能从外面卡住,被关在里面的人自然就出不来了。
  他拿出棍子,里面的华靓得以走出来。
  她很害怕,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就往外跑,一下子撞在了俞行远身上,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偏院昏暗,夜色阴沉,淋过雨的青石板还带点潮湿。
  华靓抬起头,看不太清俞行远的模样,便问道:“是你救了我?”
  俞行远起身,顺便把她扶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靓道:“我刚才和向晚姐姐还有向笛妹妹玩捉迷藏,但不知怎的,就被锁里面了。”
  起初还以为她躲的太隐蔽了,所以没有被发现,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她想出去,却出不去了。
  俞行远“哦”了一声,牵过她的手,打开手电筒,“这里挺偏的,跟着我点。”
  两人出了偏院,俞行恒也已经被找到了,抱着元怡哇哇的哭,自己跑到竹林里出不来了,好在那片小竹林不大。
  一场小闹剧归于平静,他们回到餐桌上继续吃饭,华靓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向老身边,吃着离她最近的菜。
  俞行远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俞行恒不见了,华靓也许现在还被困在偏院里,在向晚和向笛从外面回来的那一刻,他们都自动忽略了还有一个叫华靓的孩子没回来。
  哪怕是向老,也沉浸在交谈中,没有注意到未归的华靓。
  他一直盯着她看,华靓抬起头,恰好与他对视。
  她微微一笑,单纯美好,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饭局结束后,他要回家了,临走前,华靓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俞行远,谢谢你帮我。”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淡淡道:“不客气。”
  这天分开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向家,对向家他很陌生,一点都不熟悉,甚至连向家姐妹花的名字都搞不清楚,但却清晰的记着华靓的名字,记得那双乌黑纯粹的眼睛,记得她抬头时的浅笑。
  第二次去向家,是在暑假里,他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生日那晚,父亲告诉了他一件足矣听得懂的事。
  希望他能多与向晚相处,她是最有可能成为他未来妻子的人,而他早在第一次去向家的时候就被内定为向家的女婿。
  他渐渐理解了父亲口中的商业联姻。
  去向家的那天,室外闷热无比,后花园里,蝉鸣聒噪,花叶焦灼,都在炽热中提不起精神,池塘里的鱼儿都变懒了。
  他记得他那天的心情很烦躁,独自一人走进了向家的后花园,听着聒噪的蝉鸣声,更加烦躁了,站在树荫下纳凉。
  天气过于闷热,小绅士也没了好心情。
  俞行远脱下为了正式体面而被迫穿上的西装外套,丢在地上,坐在衣服上。
  听父亲说了很多,他什么都明白,为了家族,他即将失去追求爱情的权利,尽管现在谈爱情还为时过早,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
  他不喜欢向晚,单纯的不喜欢,对向晚并不怎么了解,他也没有那个兴趣了解,可偏偏家人非要让他多和向晚相处。
  连共同话题都没有,怎么相处。
  他起身,把衣服捡起来,正打算回去,无意间看向了秋千架,那边好像有人。
  他过去时,华靓已经昏倒了,像是中暑,长长的头发被捆在秋千架上,系了个死结,那只蝴蝶结落在地上,脏兮兮的,好像被踩了好几脚。
  蝴蝶结是元怡给她们带的礼物,他们刚来时,元怡还夸过华靓,说她头发很漂亮,亲自给她辫了个辫子,系上了黄色蝴蝶结。
  他解开绳子,抱起昏倒的华靓,带到客厅。
  华靓中暑了,身上也晒伤了,被送去了医院,他也跟着一起去了,那时的他没想太多,单纯的想逃离向家,躲开父亲。
  到了医院,华靓进行了一系列救治,重度中暑引起了脑水肿,他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想起外面那么热的天气,也不知道她究竟晒了多久,又是谁那么残忍的把她绑在了太阳底下,她就不会反抗,不会呼救吗。
  他一直待在医院里,很紧张,有那么一瞬间他很害怕,害怕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没了。
  好在华靓终于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都有些晒伤了。
  她侧过头,看向他,过了好久,才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气若游丝,虚弱无力的对他说:“又是你呀,你真是我的救世主。”
  后来,她剪去了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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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国,白城A大。
  华靓又一次被向晚拦住,这两个月,向晚总是揪住她不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跟我去看爷爷。”向晚道。
  华靓摇头:“不了,我周末的时候再去。”
  向晚拉着她就走:“怎么这么费劲,让你去你就去!”
  “向小姐,您又要做什么?”杨之涵及时赶到,这两个月,他是一点都不敢松懈,向晚平白无故来找华靓,指定没什么好事。
  向晚眉头紧锁,怎么哪里都有杨之涵,几乎无孔不入,还贼精贼精的,她怎么都带不走华靓。
  再不把华靓带过去,沈家那位爷可就不乐意了。
  此时向晚也很是后悔,她真是不该招惹那个姓沈的,简直是变.态,竟然还拍她的艳照视频,若不是她偶然发现,还不知道沈刚有这么个癖好,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回了,万一他拿那些东西四处招摇,她可就全完了。
  向晚有些急了,握住华靓的手,开始打感情牌:“华靓,你就陪姐姐去吧,爷爷一直都很疼你的,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
  华靓抽回手,低声道:“向晚姐姐,我周末会去看望爷爷的。”
  向晚:“你现在不能去吗?!”
  华靓:“我还有课。”
  杨之涵拉着华靓就走,“不好意思哈向小姐,我们该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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