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独一份的例外——Fuiwen
时间:2022-02-14 13:46:14

  谈之醅瞧着她葱白般细长的几根手指,拇指指腹从干净的无名指上擦过:“放家里了?”

  “没有,我上课才拿下来。”纪笺去打开包,摸出来一颗戒指,“不过以后可以戴了。”

  谈之醅接过,从她指尖套进去。

  从纪笺的角度看,他眼皮依然半阖着,只是神情比起早前的懒散换成了专注;轮廓弧度由于过近的距离,看着反而觉得有点模糊,像一笔水墨画勾勒下来后在纸上晕染开,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抹流畅的线,蜿蜒,笔直,落到脖颈处,蔓延进看不见的衬衣里头。

  “你穿白衬衣,还挺好看的,师兄。”纪笺轻声呢喃。

  谈之醅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似乎已经习惯了。

  纪笺空闲的那只手摸了下他挺阔的肩头线条:“你怎么有白衬衣?”

  “老婆买的。”

  “哟,你还有别的老婆啊?”纪笺禁不住乐,“重婚罪了解一下。”

  谈之醅抬起头,伸手捧着她的脑袋就要去亲她。

  车子开过通往校门口的一簇竹林,天色变化得快,只剩几缕血红的残阳挂在竹尖,叶子的沙沙声卷入车厢,浓密的影子吞噬掉后座的那半寸视线。

  司机本来想开灯,通过中央后视镜却见谈之醅压倒了纪笺,他收回目光又收回手,只动了动脚,眼观鼻鼻观心地踩下油门,出了充州理工。

 

 

2 .  混搭。   你和我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手是摸了无数,亲是真没亲过,毕竟两人的关系除了那一纸结婚证,就是纯粹的师兄妹关系。

  纪笺笑着往后躲的时候,谈之醅顺势亲到了她嘴角那抹浅粉色的梨涡。

  耳边同时听到了她一记吸气声,还有软绵似水的低呼:“谈之醅,妆花了。”

  他“嗯哼”一声,似轻挑逗她又似一声“知道了”,但是总而言之他是起来了,没有过分。

  谈之醅全程没有闭眼,因为没有真想作乱,没必要,所以早就看到了她今天化着很合盛夏味道的淡妆,两片唇瓣涂着浅色的口红,淡若无痕,但是仔细看又有抹明显的诱人色泽,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口红自带效果还是她刚刚喝了水,反正在这昏暗的车厢里,蛮吸引人去吃的。

  不过谈之醅不可能去越界。

  起身后才很正常地拿手指掐了掐她的脸颊,力量轻得可以忽略不计:“不是说随时随地可以离婚?怎么还给你师兄安罪名了。”

  纪笺徐徐坐好,整理了下身上的裙子:“离婚可以呀,但是重婚真不行。”她朝他眨眨眼,暧昧道,“你可以在外面找几个情人,但是结婚得等我们离了再说嘛,不然对你真不好。”

  “嗯?还挺为我着想的,没白疼你。”他没好气地奚落她,掐着她脸的手没放,收拾她,奈何手一直没用力气。

  纪笺没再理他了,一路都在想着这件衬衣的来路,到了充州的老城区,终于想起来,是大学时她买的。

  谈之醅别看他名字很雅致有诗意,但他喜欢深色的东西,再不济也是冷色系,这种白衬衣,对他这个人来说,可以说是荧光的了,饶是她买来送他的,当年也鲜少见他碰,所以彼时就压箱底的老古董,纪笺是真没想到他毕业后还从麻省打包带回来了。

  她摸了摸衬衣丝滑的料子:“师兄,你是,老了喜欢白了?”

  谈之醅在看手机,漫不经意地淡淡道:“怎么,穿着没有年轻一点?”

  纪笺知道他是故意穿这件逛校园的,所以也没继续逗他,而是诚恳地点点头由心夸赞:“我说了挺好看的,不过这么久了你还留着呢。”

  “嗯,你的东西我哪敢丢。”

  “没什么价值,你也不穿,留着传宗接代?”

  谈之醅被人民教师难得的不着调整笑,都不忍去不着调地回她了,抬起头规规矩矩道:“这不是穿了吗?”

  纪笺阔气道:“那改天送你件新鲜的,这好几年了。”

  谈之醅没有满含期待,反而睨着她问:“你多久没去南钟了?能见到人就不错了,东西不用。”

  纪笺一直是自己住在郊区的,两人没有住在一起。

  南钟是谈之醅旗下一个高级娱乐会所,他百分百控股,口头上送给了她。纪笺没别的喜好,就这几年迷上了酒,所以晚上要是有空几乎都会去,周末更是经常通宵达旦,两人在南钟见面的机会占据了所有见面里的百分之八十。

  她认真捏手指算了下:“十天没去了吧,快暑假了,最近忙。”

  谈之醅姿态轻松地斜卧在椅子里,脑袋很自然地侧向她那边,瞧她一脸正经的脸色还掐手指,他眼底不知不觉荡漾起一阵明亮的暖意,像点了一盏灯似的,抑或者说纪笺这乖巧的模样像一盏灯似的飘落他眸中,点亮了他眼底黑曜石般的颜色。

  谈之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软发:“还算那么认真。”永远这个优雅正经的样子,说到底还是挺有人民教师的气质的,或者说,他家笺笺有过之而无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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