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好了,沐浴露什么的都放好了,温溪跑到客厅时,看见傅清时这个闲不住的人居然又打开了笔记本,在专心致志地敲字。见温溪走过来,傅清时立即合上电脑。只是温溪满脸红云,让傅清时很是不解,他起身,说:“怎么了?”
“没……洗澡,洗澡。”温溪躲开他的眼神。
幸亏傅清时没再纠结什么,他走了以后,温溪也趁这个空隙,去洗了澡,今晚肯定是要住在这边了,方便的是这边也有很多她的衣服,就跟她以前住的一样,时刻准备着,就像她从未离开过。
为了避免尴尬,温溪特地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全方面包围无暴露。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跟以前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听到了那句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氛围的确不一样了,有时候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克制。
于是,她给自己抹了厚厚一层身体乳。抹完以后又在那里无语,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从浴室出来。长发已经散开了,懒洋洋地披在肩膀上。她走到客厅,发现客厅里没人,再转到他的卧室,也没人。这是干什么?失踪了?
“哥哥?”她叫了一声。
她狐疑地又给傅清时打了个电话,没接。吴姨打了个电话,吴姨在那边说今晚玩得很嗨,不回来了,就挂了电话。
温溪一阵无语,想想也是左安那个人干的好事,怎么搞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一样?
她又回到客厅,边走边给傅清时发消息,这个时候,客厅传来了脚步声。
傅清时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他没有穿着她准备的睡衣,而是穿上了高中时的校服,头发也回到了那个时候,毛茸茸的,细碎的刘海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少年。
温溪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需要等待,不需要开口。
傅清时终于走到她面前,他放于身后的手终于拿出来,于是一瞬间,999朵玫瑰瞬间绽放在她眼前。
玫瑰花象征着爱情,她等待的答案终于来了。
傅清时腼腆地笑了笑,此时,他不再是那个风轻云淡的傅清时,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他再次抬起脸时,目光已经坚定,他看着温溪,温柔道:“温溪,送给你。”
温溪面唇一笑,接过这捧玫瑰,调侃道:“有哥哥送给妹妹玫瑰的吗?”
傅清时宠溺地笑了笑,说:“我啊。”顿了顿,他又说:“温溪,对不起。但是我想回答你,可以。”
“什么?”
“你十八岁那天问我,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其实我想回答,可以。”傅清时清楚回答道。
曾经无数次,他想回到那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不可以,自己的闪躲,自己的拒绝,伤害了她。
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他拒绝了她。她才十八岁,真的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真的喜欢他吗?而他呢?那个时候的他太过于风轻云淡,也太自以为是,不会相信她的喜欢,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喜欢。他想,那时候无法给出的答案,也许只是一种逃避。
他拒绝了一次,后悔了成千上万次。
原来,离别是检验爱情的一大真理。
温溪看着她,没忍住,笑了出来,与此同时,眼泪也簌簌从脸上滑落。她是开心的,也是庆幸的,曾经在夜里辗转反侧的遗憾,在今天终于圆满。
她哼了一声,说:“我还是听不懂。”
傅清时一笑,又上前两步,微微低头,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道:“温溪,我喜欢你。可以做哥哥的女朋友吗?”
温溪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她也看着他,赌气般又道:“我听不清楚。”
傅清时只好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一万遍行了吧?我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爱你,很爱你。”
“所以,求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温溪得逞,笑得合不拢嘴,她撅了撅嘴巴,说:“你预备怎么求我?”
“天天求,日日求,一掷千金,以身相许。”
“谁要你以身相许啊?”温溪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脸,觉得这个人也是自恋了。
“那你答不答应?”
“我要说不呢?”
傅清时是真的苦恼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做出了决定,他说:“那就,豪娶强夺??”
“非君子所为。”
“可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
“你敢?”
“我怎么不敢?”傅清时笑了笑,低头,飞快地吻了吻她的脸。温溪心神荡漾,被他这一吻吻得天花乱坠,这一招美男计实在让她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