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标注了乾安司所有地区的作用,地牢附近更是画的密密麻麻,连守卫换班时间都标清楚了。
在乾安司地图旁边,挂着的是皇宫地图,可惜有一部分还是空白的。
“时间不能再拖了,今晚就行动吧。”
苏琴掏出夜行衣,再次穿上。
今夜,再探乾安司,目标是藏于地牢之中的庄飞云。
*
苏琴已经摸清楚了所有情况,所以行动非常快。她打晕了一个落单的乾安司侍卫,换上他的衣服,走向地牢。
地牢门口的守卫,看了一眼苏琴出的身份牌,狐疑得打量了苏琴两眼。
苏琴轻咳了一声,不示弱地回望:她的易容术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十分自信。
守卫最终放行了。
苏琴进去后瞥了两眼已经睡熟的老夫人们后,继续往前走去。
……
庄飞云坐在干净的牢房中,身边还摆着一套茶具,看起来待遇不错。
苏琴打晕门口的守卫进来的时候,他还在低头泡着茶。
苏琴走上去,敲了敲木桩。
庄飞云疑惑地抬起头,鬓发微微散开:“这位大人可是还有什么要审的?”
“你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苏琴问道。
庄飞云一听,轻轻笑出了声,手上端起茶杯:“原来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在下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虽然此茶是从司长那里讨来的,但用于招待客人还是有点寒酸。”
苏琴看他递过来的茶杯,她犹豫了片刻接过。
虽然早知道庄飞云爱茶如命,倒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注意这些吧。
苏琴摸着茶杯口,缓缓道:“你倒是有闲情雅致,但外面却因太子刺杀一事闹翻了天。”
庄飞云又倒出一杯热茶,轻声说:“阁下想必和那位刺客有点关系吧。”
苏琴一愣:“何以见得?”
“无论是哪位大人来审问庄某的时候,第一句开口就是‘你为何刺杀太子?’又或者‘庄飞云刺杀太子一案’,只有阁下是‘太子刺杀一事’。不难看出阁下是知情人。”
庄飞云抿了一口茶,又道:“和此事有关的知情人,除了当天晚上和刺客交手的守卫,只剩下刺客本人和同伙,不是吗?”
庄飞云居然从这么简单的点看出来这么多东西,这和成绩常年位居太学府中段的庄飞云可不太像。
这个庄飞云居然也是个隐藏真面目的人。
苏琴忽然对他起了几分兴趣。
“既如此,庄家与此事无关,证据也不足够,你爹庄子闲还在磨蹭什么?”苏琴不由得带着一丝抱怨的口气。
一想到近日的事情,脑袋都大了。
“阁下是被波及到了?”庄飞云笑道。
苏琴猛地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是个妖孽吗?到底是谁套谁的话?
庄飞云放下茶杯,拿起茶则,挖出点新茶,放入新茶壶。
他缓缓说道:“陛下没有急着要我的脑袋,想必是有人在陛下面前提供了更有力的证据。这事不可能是六皇子做的,因为太子被刺杀之前,六皇子有和我商议具体事宜。”
“阁下急着来见庄某,一看就是家中波及颇深,但是又没有办法解决,所以被迫找上庄某,所以阁下也不是去陛下面前提供证据之人。”
“那天晚上有两个刺客,一个闯入了桂宁宫,一个在外面接应。真正刺杀之人不会随便出现在替罪羊的面前,由此可见,这两个刺客可能并不是同伙。”
“而你……”
“停!”苏琴打出手势,阻止庄飞云继续说下去了。
在这么说下去,苏琴都怀疑庄飞云能分析出来她女扮男装的事情。
苏琴按着太阳穴,头疼地开口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结束这一切。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可是有解决之法?”
庄飞云问道:“是解决太子和六皇子的争斗,还是解决你的事情?”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