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黎喆:……
见此似乎殷寒比黎喆要开心一点。
绿豆糕、枣泥糕很多小吃都排着队,似乎看着很不错,苏苏一会让黎喆去排队,一会让殷寒去排队。
不到片刻很多热乎乎的纸袋便出现在苏苏手里,为了防止尴尬和有人故意使坏,苏苏很机智的选择买了三个小份,毕竟身边两位都不是缺钱的人。
黎喆现在作为整个都城里商铺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坐在酒馆里都会有人打招呼,但是因为殷寒也坐在一边,他们怕闹了乌龙,没人敢当面称呼苏苏为黎夫人。
毕竟没人听说黎喆这个年轻的老板结婚的消息。
甚至他的名字是否是个真名都不一定,包括他的上面还有没有人,对于这样异军突起的人物只需要知晓他的能力卓越,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就够了。
苏苏坐在酒楼二楼,眯着眼往下看去,殷楚非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的人举着一个大大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谁苏苏自然知晓,一地的纸钱飘散,还有为死人奏的乐。
只是她说了将人抬走是没错,但是将人抬走的方式有很多种,殷楚非偏偏选择了最显眼的一种。
这是谁的意思?
苏苏现在觉得殷楚非并没有这样的胆子,那背后一定是有人给他出主意了。
会是谁?殷父?殷母?
只是技艺也不怎么高超,苏苏浑然不惧,她不是莽撞的人,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果然,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是殷家殷公子的正妻死了?我怎么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一人挠了挠头说道。
另一人也是,他们关注殷楚非只是因为他和公主之间的恩爱情仇,“不是听说这正妻是那个北家的,八成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实在受不住的时候自杀了吧。”
北家犯的错足以诛九族,在殷家这种家庭一介孤女仔细想想也该知道有多可怜。
一时间吵吵嚷嚷,可比平日里的晚宴还要热闹几分。
“我听说都不是,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什么殷少爷的正妻,是那个在牢里畏罪自杀的北家二小姐。”
众人:“???”这是什么道理,那北家二小姐是和殷少爷有过纠葛,但那二小姐可是戴罪之身,这殷公子为爱愿意放弃荣华富贵。
“你可别乱说了,这种不着根据的话说出来如果得罪了殷家可怎么办?”这即使被不会砍头,也会被打三十大板的。
有位好心的大哥甚至还劝那位传播谣言的人,那大兄弟的样子拍在那人瘦弱的肩膀上差点给人打吐血。
不是众人不聪明,是大家对于苏苏将北棠带回府中一事丝毫不了解。
但是这其中殷家安插的眼线是时候发挥作用了,苏苏看到有几个左右看的,冒头的,喊得最大声试图将因果讲清楚的。
苏苏晃了晃铃铛叫了小二来,“我知道这是殷家公子,但是谁也不能在帝都最繁华的街道做白事,不是不讲人情,是确实耽误大家的生意不是。”虽然明面上不说,但大家私底下一定会觉得晦气。
小二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但是殷家公子这哪是一个小小酒楼就能得罪的,更不是他一个小二能做得了主的。
小二找掌柜的,掌柜的何尝不知道事情轻重,看了看客人单子,一个个都是名门贵胄,都不是能得罪起的,这个殷家公子从前就给别人添麻烦,现在也是。
最后跺跺脚,一狠心下了决定,“去找人暂时给我拦住,然后去报告官府。”
剩下的事情顺理成章,那些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便被人群冲散了。
殷楚非的事情没人关注不是因为他消停了,是他失去了捆绑人物大家对他的好奇瞬间少了一大半。
要论功勋,殷家是比不上林家的,要论能力,殷楚非也比不上肖衡,殷家之前更是有个气死人的亲戚殷蒙,虽说是一家三口被剔除祖籍,但是给百姓造成的伤痛是无法避免的。
音乐停下,棺材也被维持秩序的官兵逼得原路返回,殷楚非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视线到处乱转,最后与苏苏对视。
苏苏举起手打了个招呼,那模样是丝毫不把殷楚非放在眼里。
在慌乱的人群中,只有两人遥遥对视,只可惜两人的眼神中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殷楚非攥着拳头,总有一天,他要将人狠狠踩在脚底,将她囚禁起来羞辱折磨,让她受尽他所受的一切苦楚。
还有北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将这两个女人关在一起。
殷楚非眼里满是怨毒的光。
最后殷楚非被人愤愤而去,这场闹剧不欢而散,官府似乎也不敢抓人,只抓了几个后面的小喽啰。
苏苏觉得口渴,没仔细看就随便在桌上端了一杯白水喝了下去,结果这里面是白酒,辛辣的感觉直冲喉咙,带着一股刺痛,闷咳了几声,面色瞬间涨红,泪眼婆娑,带着股脆弱感。
殷寒不知怎地,想到了昨晚那场梦境,面色赧然,不自然地给人拍着背。
黎喆准备一直待在晚上,等到三人一起去夜游的时候将殷寒甩开,直接去往那里,那种地方并不是花楼,只不过是制造暧昧环境,为了寻求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