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苏苏因为两人关系亲密,将公主府的很多权利交给了他……
官府很快就到了,将一伙人抓个正着,苏苏吃完饭擦了嘴,作为报案人,她有必要上前与人说清楚,直接亮出身份免了衙役的叩拜。
为首的林乔额间渗出冷汗,这在场的很多都是些朝臣之子,以往都是大公主直接把人带回公主府自行处置,如今却交给他们,也不知是想要个什么结果。
反正无论怎样都是他们衙门难做,这种情况真的是谁都开罪不起。
原先猖狂的众人脸颊泛着酒气的红,微微有些神志,瞧见苏苏手中的羽令心中猛地一凉,想要逃跑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将桌椅撞得东倒西歪。
肖衡神色难看的僵坐在那,此刻却显得有些淡定,站起身缓缓蹲下身行了一个礼。
苏苏神色莫名,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最后才开口:“除了肖大人肖衡之外全都抓起来。”
“带走。”
林乔的动作很快,向苏苏行了礼之后离开。
待人全走光了,只剩下苏苏和肖衡两个人,肖衡率先开口:“殿下,这些都是楚非旧友。”
算是提醒,也算是求情。
苏苏当然知道,但是……“那又怎样?”
肖衡深深看了苏苏一眼,若是楚非好友这层关系不顶用了,“那殿下为何留我?”
“那还用问?你是我府里的人,因为这种事去了衙门该多丢人。”苏苏盯着肖衡,他身着青衣,眉间执拗,一只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就好像握住的不是一盏茶杯,而是他最后的坚守。
他似乎有问题要问。
似乎是过了很久,久到苏苏都快没了耐心,才听见他清朗的声线响起,“殿下听到了吗?”
这句话云里雾里,苏苏却听懂了,“听到了。”听到了别人对他的嘲讽。
“殿下对如今的状况可还满意?微臣卑如蝼蚁,他高高在上。”咔嚓一声,他握着的水杯满是裂纹。
苏苏眉头微蹙,有些不满,这人为了殷楚非和家族的荣誉才来到她身边,明明各有图谋,甚至还心怀不轨,她都没生气呢,他有什么资格先发作。
她声音冷如冰霜,“我看你这次是气疯了,我只提醒你一次也只原谅你一次,一个人只会对着亲近的人和得罪的起的人发脾气。”
尤其是在工作办公上,更是要收敛情绪,“可是我是你既开罪不起又不亲近的人,所以你要管控自己的态度。”
苏苏逆光而立,她的衣着是平日里未曾有的低调,上面的金线刺绣为其增加了几分华贵,挺拔的身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种傲气,和往日不同的是,以往的像是烈日,现在的则是骄阳。
肖衡闭上眼又重新睁开,什么鬼?他就在刚刚居然觉得梵苏苏她有些迷人。
垂下眼盯着酒中的自己,眼神呆滞,似乎是醉的很了,才会有这么一段不合常理的对话和情绪。
这种站在官臣角度战战兢兢的话居然是梵苏苏说出来的,但他此刻回过神也听明白了道理,“微臣知错了,还请殿下饶恕。”
……
在公主府最东角,木屋透着古朴的味道,幽深寂静,门里面只有殷寒和一位医师,医师正在为殷寒上药,痛苦的喘息从喉间溢出。
苏苏此刻站在殷寒房间门口,却踌躇着根本不敢进。
就在短短几天,她已经见过她的好几位男宠,每一个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要杀她,她的境遇真的是糟糕,她仔细回顾小说,她的其他三位男宠都和殷楚非有着或多或少的利益交缠。
只有殷寒因为相似的容貌一辈子得也殷楚非,失也殷楚非。
方才肖衡说他卑如蝼蚁,但苏苏觉得殷寒才是最惨的,他也是最不给殷楚非好脸的一个人,这一点真是给了苏苏很大的安全感。
可也并不代表殷寒也喜欢她,苏苏脑海中顿时浮现殷寒鲜血淋漓的模样。
能有人在经历这些还喜欢她才奇了怪,但是至少……殷寒不会主动去害她。
苏苏想清楚了大步走进屋内,医师已经包扎好伤口,衣裳半褪在腰间,只剩下完好的皮肉裸露在外,殷寒意识到不对骨节分明的手往下却猛地顿住,像是牵扯到了伤口。
苏苏察觉到殷寒的意图,替他揽上了衣物,“受了伤可别再受了凉。”虽然很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讨人欢心目前最重要的是脸皮要厚。
殷寒指节发白,眼睫低垂,这人到底有什么心思?
“奴才是怕污了殿下的眼。”
旁边的医师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苏苏更想要验证一件事,“平日里都是谁管着你们的?”
“是…肖公子。”
苏苏眼神幽深如井,心中有一团火直挺挺的僵在那,最后吩咐道,“给寒公子的无论什么都安排最好的。”
殷寒抿着嘴,他完全看不懂苏苏的操作,更不懂她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