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可以借此观察对方,“若你现在收手,我可以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林宴舟握住剑柄,他那么多年都被人嘲笑蠢,可他如果信了这人的鬼话在这时候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尤其是他因为眼前这人骗了那么多次。
苏苏不知道牵扯到了这人的哪根神经,剑刃袭来她直接一个下腰躲过,攻击他的底盘,结果人底盘很稳,苏苏直接摔了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两遭。
这个时候的真上场杀敌的将军还是不一样的……
她反映很快,逗得人直愣愣的像是一个木头人,黑白分明的眼里跟着人到处跑,在一次躁动不安的挥剑之中苏苏闪身来至林宴舟身后,身躯攀附而上直接将匕首划到人脖颈。
“劝你老实点。”苏苏抢夺长剑,奈何人力气太大,两人只能僵持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不知羞耻。”
苏苏只着一件里衣,软乎乎落在人身上直接导致人浑身僵直,耳垂也泛着红色,结果人一脸无所谓。
这人平日里不是很为殷楚非守贞吗?
苏苏一脸莫名,话题偏到哪了?这人是不是来刺杀的?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林宴舟把控住苏苏的双手往外扯,男女之间的力气是悬殊的,苏苏心里不可自制的产生慌乱,一脚踹在膝窝,用了很大的力气。
林宴舟直接跪了,膝盖直挺挺的跪下去,传来一声巨响。
外面一阵慌乱,似乎是察觉到了昏迷的守卫,“殿下?”孟老的声音首当其冲,声音焦急。
“我没事,快进来。”
有比她更可怜的受害者吗?明明是被刺杀的那个,面对面前的刺客还需要故意把他放走,只因为他是站在殷楚非对立面的一个重要人物。
苏苏手卸了劲,林宴舟心中诧异,回过头看了人一眼,直接飞身一跃就从窗口逃走。
留给孟老他们的是一片狼藉,他直接冲上前摸人胳膊感受人的温热,“殿下没事吧,可吓死老奴了。”
手被握的太紧了,苏苏伸展着手指,带来一阵刺痛,但是没有大碍,她轻轻摇摇头。
可孟老是全然不听的,那在地上翻滚带来的狼藉是实打实的,甚至殿下身上的衣物还被扯破了一些。
“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抓起来。”孟老气的眼睛充血,手一挥众人立马如鸟兽聚散。
他们也不敢在殿下面前多呆,看人面色神秘莫测,但心底肯定暗潮汹涌,如果注意到哪个人那人就倒霉了。
“奴才立刻着人叫医师来。”
孟老的焦急模样映在苏苏眼里,她心里蓦地一暖,拍了拍孟老的手,随意道,“不用,正巧,我想出府去瞧一瞧。”
嘴角抿起一脸不耐,“府里的男人都看腻了,府里的医师也实在是没用,连个小小的头疾都治不好。”
“殿下的头疾还无好转吗?”
何止是没有好转,之后甚至会成为摧毁公主府的一大利器。
苏苏松开手背到身后,“所以我才想找民间的医师看看,府里的当真是无用。”她眉色冷硬,孟老也很是不开心,恨不得直接把医师杀个干净。
“殿下……”
“他们还有用,让他们好好盯着殷寒的伤势,如果有什么后遗症我才饶不了他们。”
里衣被扯破,还有磕绊的青紫伤痕,苏苏浑不在意,在衣柜里翻了很久终于在压箱底的地方找出一件暗红罗裙,和张扬不同,这条内敛一些,上面带着金线绣出的祥云。
在人群中,其实苏苏是个很不喜欢张扬的人,更喜欢不显山不漏水的把人的心理摸清,只是面对众人的眼光她也不会怯场。
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从隔壁的药房门口出来,苏苏抬眼看着这破败的牌匾和掉漆的红墙,里面的人正在清扫灰尘,如果按照小说的套路来说,这里才会有真正的大师。
她衣衫华贵,气质不凡,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就被药侍瞧了个正着,“客人来的真不巧,我家掌柜的不在。”
“我是来就医的。”为什么要扯掌柜的?
药侍挠了挠头,似乎不太好意思一样,“我们家掌柜是昨日刚盘下这的,同时她也是名大夫。”
苏苏瞳仁微张,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进门前的那个想法,“所以你们家只有一位大夫?”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苏苏转头就走,她似乎找错方向了,现在去对面排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她还没走远,便被人拉住,是位带着面纱的神秘女人,眉眼弯弯,很是温柔,苏苏眼眸一亮,顿时就有了想法,“您是这里掌柜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那人似乎是觉得地方很乱,根本没法招待客人,尤其看身上华贵还不是一般人。
两人换了一家酒楼,三层,上午客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在苏苏打量那人的时候,她也在用余光看着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