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对殿下的头疼很有用,殿下要一碗不落的喝。”黎喆睁着像是小鹿一样水盈盈的大眼,将药碗往前推了推。
苏苏不确定的问,“大晚上的喝药?”
“太医就是这样吩咐的,每天必须有一碗,今天是殿下忙,忘了。”黎喆神态自然,只是桌子下的手虚握成拳。
苏苏抿着嘴角,抬眸看了人一眼,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种猜测,她原先以为身体不适是因为熬夜办公,但是在这里似乎还有别的可能,毕竟这里可是暗潮汹涌的公主府。
她记得原著中一百万字多的是讲男女主的爱恨情仇,配角的戏份少的可怜,原主的人设更像是个为了男主装逼或者帮他解决问题的工具人。
但是她似乎记得,黎喆和殷楚非有过交集,随后宴苏苏的头疼就一直好不了了,甚至还经常突发疯病,见人就杀。
苏苏没往那药碗上看一眼,答非所问道,“你到府里多久了?”
她很好奇,黎喆这样的人应该只要能吃饱穿暖便没有其他要求了,可是他如今竟然想要谋害公主。
黎喆不明所以乖乖回答,他能感知到苏苏的打量,那股审视心里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三年半,多亏得孟老看中。”
“三年半了?那么久了。”
黎喆低垂着头思索了半天似乎为苏苏的别扭找到了原因,“奴才听说殿下因殷寒太像殷大人了,都不舍得下手,不如换奴才如何?”
公主怕是因为没有尽兴脾气才会如此捉摸不定,苏苏还没说话,黎喆擅自解开衣衫,身上蜈蚣状的纹路暴露出来跪伏在地上。
第2章 不知羞耻!
面前的半裸男子青衣魅色,墨发垂到地上,苏苏征楞一会,胸前的那股摧毁欲似乎急不可耐的挣脱出来,带来一阵暴戾。
原来是这样。
她既然已经承受了原主身上带来的荣华富贵,必然也要承担原身犯下的错。
在这种言情文中,即便是恶毒女配也必须是干净的,不能任任何人染指,那这些男宠的作用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苏苏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没有兴致,你先回吧,我要就寝了。”她需要着人把守着,该休息的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黎喆诧异抬头,他这才发现,今晚的苏苏珠钗尽卸,只着一件里衣,在烛光的映衬下眉目间带着几分柔和。
他垂下头揽上衣物,瞥了眼冒着热气的汤药,抿着唇站起,“殿下万安。”
黎喆不敢多说什么,他若是说了基本算是定罪了,他什么都没说苏苏反而不太确定。
苏苏不敢大意,将药碗放回食盒摆在桌子上,决定无论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说,她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休息了。
留到明日的结果是意外的,次日苏苏是被疼痛唤醒的,脑仁的痛楚传到四肢五骸,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误会黎喆了。
她佝偻在床边,肌肤摩挲着床单试图缓解痛楚,额间冷汗渗出,她尽力保持清醒,脑海中闪过很多人,她见过的那些人和她没见过的两位男宠。
很危险,她根本不知道谁要害她。
药应该有猫腻不能喝,只能忍过这一阵,希望这一次不会要了她的命,毕竟她对剧情还有大作用。
蓦然,一阵刺眼的寒光刺到了她眼睛,这是刀刃?她倏地滚下了床,躲过这一招。
床上的被褥被砍出了棉絮,飞出来遮住人视线,苏苏只匆匆看了一眼,来人大白天穿着一身劲装带着面具看不清脸,只看到眉眼硬朗,墨发束起,架势不像是刺杀,更像是直愣愣地单挑。
真的是祸不单行。
苏苏抄起身边的板凳砸过去,砰地一声被砍断,留下一地残渣,这一剑下去怕是小命不保,她学过散打格斗,但是哪里比得上真家伙。
那人眉头蹙起,黑漆的眼神里一阵寒意,似乎预料的不对令他一阵呆愣,剑柄一转,呛的一声竖起,刺啦一声穿破幕帘。
苏苏抽出床头的剑刃,她腕力不足不敢挥剑,但是来人似乎被她唬住了,愣在原地瞳仁放大。
是了,她外表养尊处优,或许内里深藏不露也说不定。
她掐了一把自己保持清醒,“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诛九族。”边拖延时间边往外退。
苏苏心里已经有猜测了,这便是她没见过的男宠之一林宴舟,将军之子,木讷正直,为了铲除巽朝的毒瘤来到公主府,最后因为刺杀公主被处以极刑。
林宴舟根本不理她,似乎是瞧上一眼也嫌脏,将茶水倒在剑刃上,甩了一地的水,堵住了苏苏的退路。
他既然来了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大不了把脸彻底毁了,不牵连旁人。
散打柔道都是近身的,和长剑可沾不上边,苏苏直接把剑扔过去,林宴舟侧脸躲过。
苏苏趁机换了把匕首,这么多年的守则便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自信坦然,绝对不能给敌人发现你的弱点和把柄。
如果表现出弱势,那么那些人就会在你的弱处用力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