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样呢?
她不能怎么样。
长叹一声,干脆转了视线,眼不见心为静,容初干脆欣赏起路边卖的廉价朱钗来。
“喂!”
就在容初看着路边小摊的朱钗暗暗出神时,一道声音将她拉回了神。
淡淡的妖气?
容初瞬间警惕了起来,回身就见到了先前在酒楼想要拍下那幅画的白衣少年。
此时少年就站在她的面前,容初挑了挑眉,本来还想去寻他,没想到竟自己送上门来。
只不过……
看这家伙嚣张的神色,怎么看都有几分不爽啊。
容初没有出声,只是转过脸,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在看清容初面容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眼中的惊艳便被与生俱来的玩世不恭所替代,“模样生的倒是不错,不过你没发现吗?”
少年说着,抬手指了指方才景珩离开的方向,“你相好跟一个长得略有些艳俗的美娇娘跑了?方才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婚约什么的。”
听着少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容初拧了拧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听到容初这样问,先是一愣,随后便露出一副惊怒的神色道:“你竟然不知道小爷是谁?你竟然还不认识小爷我!”
“你是天上的帝君吗?我为何还得认得你?”看着少年一副对自己认知不清的模样,容初嗤笑了一声,她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某一条同样喜欢嘚瑟的臭屁龙。
少年怒了,拽过身后的一名随从,指着容初怒道:“来,你给她介绍介绍,本少爷是谁!”
随从毕恭毕敬上前,一副庄严郑重的模样,对容初解释:“这位可是堂堂京城第一首富!陆遥的孙子!陆家的小少爷,陆苼!陆大公子!”
容初看着骄傲地扬起头颅的名唤陆苼的少年,耐着性子掏了掏耳朵,“哦,请问有何贵干?”
“你……”陆苼没料到容初知道自己的名号后,仍是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往日里别的女人见了他,都恨不得扑上来。
这样陆苼心里产生了不小的落差。
“本少爷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方才在酒楼中的那副画是本少爷早先就看上的!本少爷都与老板说好了,要将那画卖与我!”
说起这事来,陆苼就有气,那幅画本来是他事先与酒楼老板说好,要买来赠与祖母作为七十岁大寿贺礼的。
本来一千两黄金已是天价,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花钱不眨眼,硬生生把他的画给截胡了!
更没想到老板是个见钱眼开的,竟然临时反悔,将那画作卖给了旁人!
他都跟祖母说好了,要在她七十岁大寿上给她个惊喜,结果现在惊喜没有了,到时候还让他在别的堂兄堂妹面前丢脸!
想到这里,陆苼恨恨地剜了容初一眼,双手往腰上一掐,道:“现在,本少爷要用一千两买你怀里的那幅画!”
容初怀疑自己耳朵除了什么岔子,气笑了,“这幅画是我花了五千两黄金买下的,凭什么要以一千两黄金的价格卖给你?你是哪儿大啊?如果真想买,就用一万两黄金来买,你不是首富——的孙子吗?”
“一万两!!!”陆苼惊叫,“你怎么不去抢国库呢?”
虽说他家是京城首富,可是一千两黄金已是不小的开销,这是他攒了十八年才攒下的!
一万两黄金,他要是真拿一万两黄金出来,保不准回去就得被他爹打断腿。
都怪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陆苼恼羞成怒,不想与容初再纠缠下去,直接对身后的随从下令,“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带回去!本少爷要亲自收拾她!”
话音落下,便有六七名人高马大的壮汉向容初涌来。
容初下意识想要动手,可目光落到陆苼身上,转念一想,帝君被琼霄仙子叫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而这小子身上沾着淡淡的妖气,保不准真与那盗走往生灯的妖物有关,她便干脆装作束手就擒的模样进了他家看看再说。
陆苼见容初老老实实也不挣扎十分满意,心情舒畅地回了陆家。
陆家不愧为京城首富,陆家的宅邸,几乎与亲王王府不差上下,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栩栩如生,进入府中,地面皆是大理石铺就,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一处宅邸,容初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印象之中她好像什么时候来过。
可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陆苼的手下从小道推着容初,将她关进了一处偏僻的宅院,还顺带抢走了她的画卷。
不过容初并没有十分在意,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查探妖物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