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教化了病娇太傅——拂北
时间:2022-02-15 17:17:42

  温桓的目光在兔子身上停了一会儿,兔子背上的毛被沈姝抚得乱糟糟的。

  她大概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手指搭在兔子的脊背上,看上去有点茫然。

  温桓顿了顿,按住了兔子的小脑袋,避免它跑掉。

  兔子看上去可怜极了,这次,不止温桓欺负它,连沈姝都要欺负它。

  它的耳尖颤了颤,蔫了。

  过了好久,沈姝才发现兔子被她摸得炸毛了。

  少年的长指搭在兔子的头顶,眸光黑漆漆的,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沈姝将手缩进袖中,仿佛兔子是个多么烫手的山芋。

  这下,兔子躺在温桓的臂弯,被他捏着耳朵,看上去更委屈了。

  沈姝悄悄按了按胸口,等到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澧水院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昭送来的那封信,只写了一个名字,实在是有点怪。

  沈姝不得不朝坏处想。

  “现在应该不会,如果宋昭当下就要做什么,这封信不会写得如此隐晦。”

  兔子在温桓怀中挣扎,他按着兔子的脊背,不叫它乱动:“若我猜得不错,宋昭应该是给自己留了半日的思考时间,现在她应该还无法做出决断。等到入夜之后,究竟如何,大概就会有个定论了。”

  说着,他将兔子朝沈姝的方向递了递:“你还要摸一摸它吗?”

  沈姝的耳尖都红了,断然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会做下什么决断呢?”沈姝有些迟疑。

  “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决断,否则用不着如此纠结反复。”

  温桓偏头想了一会儿,长指搭在衣袖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所以,是什么呢?”

  “生死。”沈姝轻轻皱眉。

  “是生死吗?”少年若有所思地重复。

  原来世人更加在意这个。

  温桓并不在意生死,死亡并不会使他恐惧,相比而言,他更关心死后收骨于何处。

  沈姝拉了拉他的袖摆,神色凝重地说:“我们得去澧水院。”

  “不急,”温桓指了指外面的雨幕,“此时澧水院的人都醒着,宋昭即便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沈姝的心中稍定了些,温桓说的不无道理。

  日落西山时,两人去了澧水院。

  雨已经停了,天边铺着漂亮的云霞,地上时不时有三两个小水洼,温桓牵着她的袖摆,每次都能很及时地带她避开,走了一段,沈姝索性不再往地上看了。

  她指着天边的云霞:“温桓你看,那片云霞像不像兔子?”

  少年仰起头,面容被霞光映得昳丽起来。片刻后,他又垂眸,漆黑的瞳仁中映出沈姝的倒影。

  “并不像。”他漫不经心地说。

  “不像吗?”沈姝认真地看了看,“那里是耳朵,那里是眼睛,还有条很短的小尾巴,真的很像的。”

  少年没再反驳她的话,拽了下沈姝的袖摆,带她避开了前面的水洼。

  澧水院外蝉鸣声声,他们走到时,天幕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院中挂着几盏灯笼,看上去一片祥和,宋昭正坐在紫藤花架下用晚膳。

  沈姝仔细看了一会儿,小声同温桓说:“你有没有发现宋昭有点不一样了?”

  早上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站在院中的少女,换了一身漂亮端庄的绯色衣裙,发髻也仔仔细细地挽了起来,鬓间没有珠钗,簪了一朵新摘的月季花。

  宋昭安静地用过晚膳,同小丫鬟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歇下了,你们不必跟着。”

  顿了顿,她又说:“我要的络子,明日能做好吗?”

  小丫鬟轻啊了一声,面上露出些为难神色,若是只要一个还好,可是表姑娘一开口就是十个,就算大家一起做,只怕也要花上大半宿。

  宋昭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放进小丫鬟手中:“我有些急用,劳你们费心赶一赶。”

  小丫鬟握着碎银,不好再推脱了:“姑娘放心,就算做到天明,我们也给姑娘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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