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谢瑶手里不仅多了一个笼子,还多了一只蛐蛐。
“那个,谢小姐”闻人澈视线频频看向谢瑶。
谢瑶了然道:“放心吧,我会爱惜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不爱惜也行,我多的是。”闻人澈支支吾吾半天,自己也没搞懂想说个啥。
两人正在园子里告别,闻人危过来了。
他看着仿若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觉得分外碍眼:“阿澈,你母妃告知我,今日之内要监督你作完一篇赋。”
“啊?”闻人澈哭丧着脸,“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才躲到你这儿来的,而且七哥你之前不是都不管的吗?怎么今天突然说这个事。”
闻人危:“因你攒下未完成的赋太多,我看了心烦。”
闻人澈:“那你不如和之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这次偏要管。”
闻人澈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闻人危的手指在轮椅上轻轻点了两下,这是他七哥耐心尽失前的样子。
“我马上去。”闻人澈拔腿就跑,还不望回头:“谢姑娘,我们改日再一起玩。”
努力缩小自己,降低存在感的谢瑶:…毁灭吧,累了。
见闻人澈提起她,闻人危借着台阶,装作刚刚发现谢瑶,“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瑶:“回王爷,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站很久了。不过您说得对,打扰了这么久,我该走了。”
天越来越阴了,保不齐等会儿就要下大雨,谢瑶觉得此时不溜,必定会有晦气。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不好,谢瑶连忙往亭子里跑。中途还顺手推着闻人危一起跑。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躲进亭子后,谢瑶一边擦脸上的雨水一边说道。
“王爷您没事吧。”谢瑶凑近闻人危身边一看,他身上没多少雨点,发丝都没湿几根,“您没淋湿就好。”
这种恭维,含着欲望的、含着恐惧的,闻人危见得多了,多到麻木。可他在谢瑶身上,却没有看见过一丁点刻意。
她就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没有什么多余的目的。
闻人危的心像是被撞了下,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他的阿瑶站在这里。
扶着轮椅退开一步,闻人危道:“我派人带你去换件衣服。”
“不用了,这点雨没什么。”谢瑶摆手道:“借把伞给我就行了。”
“我可不想谢三小姐回去后再次发热赖上我,而且……”闻人危一本正经地说道:“敬安王府,没有油纸伞。”
谢瑶愣了,她还想借着还伞再来找闻人危一次呢,结果倒好,闻人危在说什么鬼话。她打赌,谁嫁给闻人危谁倒霉。
“王爷,姚大人过来找您,说是有要事相谈。”那位侍从撑着一把油纸伞,俯身道。
“知道了,带我过去。对了,记得传人带谢三小姐去换一件颜色相近的衣服。”
侍从打量了谢瑶一眼:“回王爷,府里没有姑娘家的衣服。”
谢瑶正想说不必了。
闻人危:“那就去买,这事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
姑娘家,来时一身衣服,来后一身衣服,容易被别人说闲话。
侍从:“是。”
“等会儿有婢女带你过来,你跟着她走就是。”
谢瑶:“……好。”
谢瑶尴尬地站在凉亭里等着。
不过没等多久,就有侍女跑来,“谢小姐跟我走吧。”
谢瑶看着她手里的伞,一脸黑线所以敬安王府里人人有伞,就闻人危没有是吧。
*
闻人危:“说吧,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你吗?怎么一副我有事相求才会登门的样子。”姚晏安哗得一声打开折扇,桃花眼里满是算计。
闻人危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吗?”
“也对。”姚晏安低头笑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过我今天可不是了我,而是了我的妹妹姚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