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害人。”谢瑶绕过姚梦音,再次往外走。
这破敬安王府,她是不想待了,烦!
“我不信,外面都在传你爱七王爷爱得如痴如狂,你肯定是在诓我。”
谢瑶……人都要麻了。
姚梦音看着她的腰间眼前一亮,谢瑶心下预感不好,而下一秒她的玉佩就被姚梦音扯断抢走了。
“想要的话,就来求我。”姚梦音恶劣道。
谢瑶本来不想搭理的,但刚转过身她的脸色就一变,不好,那玉佩上刻着她的名字。
再转身时,谢瑶只能看到姚梦音的粉色衣角了。
咬了咬牙,谢瑶追了上去。等她气喘吁吁追上姚梦音时,只见她一脸得意得从屋子背后走出来。
姚梦音:“玉佩我扔里面了,想要的话就进去取。”
她想看到谢瑶愤怒的表情,却失望了,不管她怎么刺激,谢瑶都不上钩。
谢瑶:“哦。”
“你就哦,你就这反应?”姚梦音的嘴大到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然呢?我给你劈个叉。”
姚梦音给自己气着了,临走之间恶狠狠地放话,“敬安王要是知道你的玉佩在那儿,他一定会活扒了你的皮。”
谢瑶没理她,慢慢匀着自己的气儿。
敬安王府那都有守卫,只有这间屋子没有,按照闻人危的性子,这肯定有问题。
姚梦音那个举止看起来挺张扬的,顺着窗户把她玉佩丢进去也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但谢瑶还是不想进去。
答案太简单了,这么莽进去肯定得出大问题,她就搁这蹲着,就算闻人危来了她也不怕,一口咬定她没进去过,还可以让闻人危帮忙拿下玉佩。
这么想着,谢瑶就在这等闻人危过来,中途因太累,还坐在了门口。
闻人危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谢瑶,身穿的鹅黄色绛纱袍和帛画雨花锦裙,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鬓,剩下全铺在背上,与阿瑶很像。
闻人危:“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瑶抬起来,看见是闻人危,面上一喜,“你来啦。”
然后跟只雀跃的蝶一样,扑到闻人危的身边,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娇气,“我的玉佩被姚梦音扔进去了,她说你发现我进去会拔了我的皮,然后我就没敢进去,你能帮我找一下我的玉佩吗?”
闻人危:“不用找了,玉佩不在这。”
“啊?什么。”
刚刚下完暴雨,还灰蒙蒙地,院子里只有谢瑶身上的这一抹鹅黄,然后闻人危才闻到鼻尖的青草香,胸腔里的火气,腾的一下没了。
等等。
闻人危扶着轮椅过去,看到谢瑶刚刚坐的地方,那里的草被揪起来许多。
阿瑶也有这个习惯,无聊或者害怕就会祸害手边所有的小东西。
闻人危心作擂鼓,面上却不显,只是转身紧盯着她。
谢瑶就跟在他身后,一转身轮椅差点撞到她。
“这有什么问题吗?”谢瑶看了看那块被她揪秃的草坪,小脸一红,不敢与闻人危对视,一双漂亮眸子左瞟又瞥。
闻人危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而心情一好,他就想使点坏。
仿佛不经意问的,闻人危笑了下,直视着谢瑶道:“你之前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
谢瑶的脸红了,本来就不敢直视,结果现在头低得快要钻进地缝里。
“你胡说什么呢。”谢瑶小声嘟囔道。
闻人危:“满京里的人都知道敬安王府里有祠堂,不许别人进也不许别人碰。姚梦音再怎么大胆,再怎么仗着自己哥哥在朝中的地位胡作非,这间屋子她也不敢进,即使是站在外边往里扔东西也不敢。”
“所以,谢三小姐的玉佩应还在姚梦音身上。”
谢瑶低着头,脚尖开始霍霍地上的草:“知道了,那我去找她。”
闻人危眼神一凛,再说话时嗓音已经有些喑哑:“王府大门,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她会在那里等着你。”
“好,谢谢王爷,我走了再见。”说完这段话,谢瑶兔子也似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