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啊,快说啦!”
“已经第九题了,这位小公子好生厉害!”
“我看他也快黔驴技穷了吧,能闯到第九关也算是不错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阴阳怪气,该不是嫉妒吧?”
“我嫉妒,我嫉妒什么!”最开始嘲讽温瑾与慕容倾的那名女子鼻子都快气歪了,盯着温瑾的目光越发不善。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愣头青,没想到还真有一点墨水,居然真的让她=他给闯到额第九关!
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开头她在前面说的话夸大其词,是她没本事的象征?
女子越想越气,因此在温瑾闯下第五关的时候,总是在一旁阴阳怪气,故意打击温瑾,想要让温瑾自乱手脚。
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软绵绵的小男子,居然丝毫不受干扰,一心一意只想着快点赢下比赛!
女子气得心口都在发疼,整个人看着阴郁极了。
“石榴,我猜谜底是石榴!”温瑾了然一笑,身上的淡黄色长裙在彩灯下熠熠生光,而他本人也像是九天坠落的仙子,清冷出众,气质超然。
“小公子又猜对了!”
侍者无奈苦笑,缓缓拿出最后一道灯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等着他宣布谜题。
侍者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白色的雾气在黑夜中烟雾缭绕,带着一丝丝的凉意,侍者大声道,“那么请听最后一题!”
侍者看着手中的题目,突然一愣,然后有些不所措地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谜题。
“你倒是快点读啊!”
“该不会是不认识上面的字吧?”
“咋回事,哑巴了?”
不少人见侍者愣在原地,一言不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急切地发问。周围甚至有人开了赌局,就赌温瑾能不能赢走这盏玉兔花灯。
侍者苦笑,觉得自家老板今日可真是把他坑惨了,无奈地看着手中的谜题,朗声道,“最后一题乃是对联,上联是‘十口心思,思家思国思社稷!’小公子接吧!”
哗——
周围先是寂静了一瞬,随后像是烧开的热油倒进了锅里,噼里啪啦一阵喧嚣。
“什么意思,最后的居然是对联?”
“搞什么啊,这是作弊!”
“对啊,明明说好的是猜灯谜啊,这样有什么意思,御灯记是不是故意不想让人赢走这盏玉兔花灯!”
很多围观的百姓不满地出声,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
一方面,她们自己压了赌局,赌了温瑾能够赢走这盏玉兔花灯;另一方面,她们又很想看看御灯记吃瘪的模样。不能每年总是御灯记赢走她们的定金,而她们一点收获都没有吧?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有希望赢走御灯记门面花灯的小公子,没想到最后一题居然不是猜灯谜了,而是对对联!
是个人都快要被气炸了,这不是故意坑人钱吗?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并不是每个人都在各方面都很精通,尤其是诗词歌赋这些,能精通一面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人才了!要想才灯谜与对联两样上都成为大家,那得花费多少的功夫?又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天赋与精力?
很明显,御灯记就是故意给人挖坑,不想让人赢走玉兔花灯!
“我想起来了,去年的解元女君没有赢走花灯,就是因为这最后一道题!难怪难怪,宋子玉可是江南才女之首,最后铩羽而归,听说回去后还专门写了一篇‘御灯赋’,暗讽御灯记做生意不厚道,露一手留一手!”
“我也想起来了!”
等到此时,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盏玉兔花灯迟迟没有着落,原来陷阱都在这里摆着呢!
“哈哈哈,我就说嘛,御灯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赢走她们的招牌!”阴郁女子突然放声大笑,指着温瑾和慕容倾道,“小小毛孩,还真以为有了几分墨水就能天下第一了,这下吃瘪了吧?”
慕容倾眼神一冷,盯着那女人就想动手。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算人家小公子没有对出来下联,那也比你强,你可是连与猜灯谜的勇气都没有!”
“没错没错,也说不定人家猜了一题就输了,所以看见这位小公子能闯到第九关,所以心里不平衡了呗,要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人的心比针尖还要小!”
好心的路人看不下去了,还没轮到慕容倾动手,就纷纷发言指责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的她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是不是我对出下联,就可以拿走这盏花灯?”温瑾突然开口,四周的炙热地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卑不亢,瘦弱的身躯亭亭玉立,仿佛一株娉婷白莲,芳香馥郁。
侍者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打鼓,“当然,御灯记向来言而有信!”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