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七月犁
时间:2022-02-16 07:34:28

  “板要切割正,打磨得没有倒刺。”楚陌觉媳妇的想法挺好,内室铺好,以后在屋里穿袜子就行了。有了孩…小后代,在地上滚,也不会脏兮兮。

  “安安,你会像永宁侯世子夫人那般打小后代吗?”

  棍棒教育?吉安直摇头:“那不适合我,我会尝试着沟通。”而且他领的娃,追赶起来,肯定很费劲儿。

  楚陌想了想:“沟通不顺,也是可以揍两下屁股。”小时,太爷没打过他。但练功那会,被老和尚打过。问话不答,一脚踹屁股上。喊名不应,又是一脚。十岁之后,以切磋为名,他更是没少被打。只打着打着,老和尚就打不着他了。

  “儿子还行,要是闺女呢?”吉安见楚陌手下顿住,不由笑了。

  闺女?楚陌脑子里是小小一团粉嫩的女娃,脸模子照着吉安画,眉眼渐渐柔和,抿了抿唇,想了想郑重道:“闺女也我教,要学内家功夫。等打过我了,她就可以出嫁了。”

  这位大老爷在说什么?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也是上个月才摸清他那一掌震碎外衫的是什功夫?

  内家功夫,也就是练内劲的,没有具体名。跟武侠小说里的内功概念差不多,但这里没什么吸星大法,强灌内劲等等。

  “照你这样,哪天我要真生了闺女,也不用费心思备嫁妆了。她哪有出嫁的机会?”

  楚陌很认真:“可以被聘礼,招赘。”这样更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吉安见他量好做了记录,立马拉他往小书房:“方管事说状元楼一月前就没空厢房了,咱们家订在丰鲜楼二楼。”明日放金榜,进士骑马游街,她怎么都得去给他送枝花。

  “我记住了。”楚陌只想簪她送的花。

  “以前总听闻有榜下捉婿,这回好像没听说。”吉安好奇榜下捉婿是不是真能成事?

  “乡试多,会试、殿试放榜都在内城外,谁家敢胡闹?”楚陌笑言:“再者一般考到会试的士子年岁都不小了,多已成婚。敢不顾私德停妻再娶,是自毁锦绣前程。”

  “有理。”

  三月初八,楚陌依旧是一身襕衫出门,仍在东华门聚集,然后随礼部官员到奉天殿等着。

  汪香胡同,吉安才看过方大娘花二两银子买回的牡丹花,门房就跑来报说永宁侯世子夫人携儿子来了,一愣之后赶紧去迎接。还未到二门,惠大娘就领着人到了。

  “您来我真是太意外了,失礼失礼。”

  “邻里邻间的,就是随便走动。”费氏拉着小书生打扮的儿子:“跑你这来,也是想带墩子见个世面。免得他总以为把功夫练好,便能走南闯北了。”

  吉安请他们到堂室坐,路过小园时,那小墩子两眼盯着矮松。费氏一瞅就知他在想什:“不用看了,你比矮松高个指节。”

  “不可能,”杨宁非坚定道:“起码高两寸。”

  “两寸太少了。”费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两尺,这院里就没有比你更高壮的。”她矮怎么了?这臭小子天天怕自个长不高,月月要他爹给量身高。要是没长,那愁得他能一天吃六顿。有空就在院里蹦蹦跳跳,往上够就能长高了?

  她小时也没少蹦跶,该矮还是矮。

  杨宁非紧敛着眉眼,鼓着气:“儿子长大后,肯定比您高两头。”

  你爹也就一头半,你还两头?要不是头回上楚家门,费氏都想给他一下子:“别两头了,你已经快比我宽了。”

  “那还不是您跟爹取的小名不好。”杨宁非仰头看向楚小哥忒漂亮的媳妇:“楚小嫂,您说柱子和墩子哪个好听?”

  有区别吗?吉安乐道:“杨小爷是喜欢柱子?”

  “对,柱子一听就比墩子高不少。”杨宁非对小名之事耿耿于怀,扭头向他娘:“您跟爹再商量一下,还是叫儿子大柱吧?”

  费氏呵呵笑着,她想先回去一趟,不然心里堵得慌:“什么楚小嫂,你爹昨晚不是教过你了,要叫叔婶。”皇上将杨家跟太子绑在一块,心思已明。杨家是纯臣,只守正统。

  楚陌是个人物。墩子与他爹说昨儿他翻过墙,是拽了楚陌的玉带才站稳。楚陌动都没动,下盘稳得很。边关年前就来信了,方圆大师在辽边看了练兵。与家翁闲话时,说他弟子去了京城。

  没指名没细讲,但家里老太君昨晚听墩子说到楚小哥提了一嘴,楚田镇有个陋名庙。楚陌很可能就是方圆大师的关门弟子,这也就解释了…他一无权无势的小贡士为何敢狠戳张仲脊梁骨了。

  方圆大师啊怪不得之前老太君一听楚陌会试第二名,就立马着徐管家挑一篮樱桃送上门了。

  吉安亲手调了果茶。酸酸甜甜的,费氏母子也不客道,喝完自己续。

  “楚小婶,您下午去看进士游街吗?”杨宁非坐在凳上,两小脚绷直了,脚尖够地。

  “去呢,你要一道吗?”

  杨宁非大点脑袋:“楚小婶盛情难却,小子一定相陪。”

  说的都是什么?费氏已经不怕吉安笑话了,叹一声气,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语重心长道:“还是要多读些书。”头一转,“订在哪,我也一道。”

  “丰鲜楼。”吉安喜欢小墩子的活泼。

  “丰鲜楼的挂炉鸭好吃,还有羊肉汤。”光说他嘴里就生口水了,瞥见丫鬟端着的牡丹,杨宁非眨了眨眼睛:“这个是买的吗?”园里牡丹还没打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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