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七月犁
时间:2022-02-16 07:34:28

  明年?吉安双目一暗,在书里小欣欣并没有活到明年。女主吉欣然重生归来后,情绪有一次大的波动,就是在她二伯家女儿溺死时。她无尽怀疑自己根本无法改变前世悲剧。

  吉欣然原生一世,欣欣溺死在吉彦中举后不久。具体哪一日,吉安想了很久就是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是在十月初。

  吉欣然重生一世,欣欣溺死在吉家分家那一日。也因为此,吉俞将女儿的死全部栽在吉彦头上,从此两兄弟再无往来。这也是书里吉孟氏深恨三房的另一点。

  在吉孟氏、吉俞母子认为,如果不是三房闹得太凶,还请来了黄氏娘家父兄。那日家里就不会忽略了欣欣,让她跑去后河口。

  后来没几年,吉俞病丧,留言与吉彦一家死生不复见。这也是之后吉孟氏告吉彦不孝,吉彦被诟病的另一点,不悌。

  “姑,你在想什?”辛语回屋,就见小的那个吃得满嘴是屑。大的那位凝眉敛目,正沉思。

  吉安轻摇首:“没有,你也过来吃。欣欣辛苦送一回,别叫她全送自个肚里了。”依据书里吉欣然的记忆,两世欣欣是溺死在同一日。吉欣然怀疑自己改变不了前世悲剧,却不怪自己无作为。

  吉家分家那一日,她一个小辈是能插上嘴,还是能改变什么?在明知道要出事的情况下,为何不盯着点家里的小娃?

  书里,头一个发现欣欣不见的还是吉安。在吉安问到欣欣时,得偿所愿的吉欣然才仓惶跑向后河口。

  后河口在枣余村东北边,已经出村了,但离吉家并不远,水很深。村里老人们怕小娃们不知事,会跑去那里玩水,就编一些怪说吓唬他们。所以常年下来,除非逢旱灌溉,少有人去那里。

  吉安跟着吉欣然到了后河口,欣欣都漂在河面上了。她一头扎进河里,将人拖上岸没救了。

  书里的吉安,真的可以说是十项全能。唯一可惜的是,她生错了年代。

  轻轻捏了捏欣欣鼓鼓的颊,吉安轻笑。这一回,小姑看着你,看你还能跑哪去?松开嫩嫩的肉脸颊,两手做样前后扒拉,游泳她也会。前世吉教授和安博士还带她潜过海。

  旁边正屋,吉彦正与他爹说接下来的安排:“县学那里的小院,儿子已经跟管事说了,只租到六月底。”

  昌平二十一年,老三可没有这样的自信。吉忠明笑之:“到时,我让你大哥走一趟,把家什都拖回来。”

  “好。”提到他大哥,吉彦面上有难:“爹,汕南河道才开挖,七月时能完工吗?”妍娘想这回乡试,就由她二哥陪着去。但他却不想,耀米走南到北的,虽见识不少,但不通四书。

  他还是想让大哥或是二哥,陪着一道去阳安省府。

  吉忠明早有打算:“你大哥走不开,明天我会跟老二说一声,让他提前请个假。”

  吉彦笑道:“那儿子就安心了。”

  里屋,吉孟氏听着爷俩说话,脑子里全都是黄氏。此次黄氏回来,是真的叫她吃了一惊,心里也不免生了怀疑。

  只现是老三备考的紧要时候,她不愿去深思,可又止不住地想黄氏那样作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恶心她?

  轻叹一声,吉孟氏一手撑着发胀的头,等得空,她还是要往县学去瞧瞧。不亲眼看一回黄氏在外的作态,她这心里就总会挂念着。

  清明,吉彦两口子只在家待了两日,便回去了县学。汕南河道在如火如荼地挖着,村里人每日来去都兴冲冲,少有愁苦。

  转眼六月初了,三个月过去,汕南河道已见雏形,码头分布也明了了。迟陵县南郊荒河滩更是热闹,勘察地形的人走了一波来一波。

  吉诚驾驴车经过时,还停下来带他爹去枣余村分到的河段走一遍:“上流已有两段完工了,咱们这里是码头,估计还得要三两月。”

  “最好是赶在天寒前结束。”吉忠明背手站在河沿边,望向对面正量地的几人:“那是有人家准备开工建铺子了?”

  “应该仅仅是过来量量地,匡一匡。建铺子,起码得等到码头挖好。”吉诚眼馋,但没法,地买不到。

  吉忠明又转了一圈,便与大儿离开了。他们还得往县学。思及这趟去县学的目的,他眉头微紧。老妻找的借口,说丫儿绣了锦囊要送予老三。

  驴车继续往县里跑。车棚里,吉安抱着精神正好的欣欣,一旁的辛语在逗她玩。

  夏日里,天亮得早。小人儿在床上待不住,起得也早。逮见爷奶、姑、大鱼去开院门,那还有命?抱着她奶的腿就赖地上,哭闹着要跟着一起。

  对上个不讲理的奶娃娃,吉孟氏冷下脸也没用,只能带上她。

  不过半个时辰,驴车便到了县学西边的红枫林,过了红枫林就是广霖巷。广霖巷里全是小院,几乎都租给了县学的学生。吉彦在那已经住了十三年了。

  “大伯,快将驴车靠边停。欣欣要拉臭。”辛语一发现欣欣表情不对就急喊,与此同时从姑手里抢过人。

  小欣欣还在酝酿:“拉臭。”

  “先别,欣欣忍一忍。”辛语右手下意识地兜住她的小屁股。

  吉孟氏头壳疼,加紧拍车棚,让老大停车。吉安坐着不动,稳着急急站起的辛语。待车停下了,拿了帷帽跟着一同下去了。

  跑进了林子里,辛语立马放下欣欣。吉安则寻了根木棍,在地上刨了个小坑。辛语见了,不禁发笑:“姑,你真讲究。”

  这不是怕别人踩到吗?吉安拉着欣欣的短胳膊,让她蹲好。欣欣紧抿着肉嘴,鼓气使劲。很快吉安就闻到了一股不可言述的臭味。这小胖子昨晚上吃什么了,粑粑臭得销魂?

  风穿林过,臭味飘至两丈外。树上少年,闭上一双清澈的瑞凤目,用书盖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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