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里?”楚陌唇贴着她的香鬓,一口一口地嘬着,手下找准穴位,轻轻摁压。她真的太柔软了,也很脆弱。
“嗯…呃轻一点。”吉安吃不了力,侧首埋进他的颈窝。
被枕着的臂膀一收,楚陌五指插入她的发里,给她摁压头部。香软在怀,心思难免荡漾,但他也知昨夜太过了,运内劲压下躁动,将人抱紧:“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
听出他声里的压抑,吉安眨了眨眼睛,迟迟才呢喃到:“我现在很累了。”昨夜两人头次很仓促,但第二次…真的很久。最后他还缠了她两刻,还说就想那么睡。
还好她不是个软性子,不然铁定被他生吞活剥了。
“我知道,”楚陌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道:“睡吧。”也许是真的太累了,窝在颈间的气息很快就平缓下来。垂目下望,凝视她恬静睡颜,长过眼尾的蛾眉,浓密不输他的眼睫,鼻头挺而有肉,嘴比初春的樱桃还嫩。
这是他的人。
眼里的专注充满了温柔。看着看着,睫毛轻轻一颤,楚陌凤目紧敛,腔调中带着隐隐的乞求小声道:“吉安,不要背叛我。”
吉安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屋外鸟儿叽叽喳喳。身边没了人,手伸向旁,被下不暖,该是早就起了。翻身蹬腿…咦?
腿根不是很酸疼了,吉安再蹬腿,唇角上扬,拥被坐起时还是倒吸了一口气,腿根是不酸疼了,但…那里还很不适。
比照前生看过的十来部“动作片”,她可以很认真的说她家夫君很…十分厉害。身材也是绝顶好,属于精壮有力的那种,肌肉不硕大,线条极美。
“姑,你醒了吗?”辛语站在内室门口的摆屏外。
“进来吧。”吉安挪腿下床。
辛语端着盆热水绕过摆屏,一入内室就见只着肚兜的姑脖下、后背都有块块红痕,一般大小,不由凝眉:“姑,你身上起疹子了吗?”
“什么?”吉安低头一看,赶紧把里衣穿上,不去瞧辛语,清了清嗓子:“水放桌上,咱们赶紧收拾一下,我还要去丰禾堂给太爷敬茶。”
见她这样,辛语大概知道那不是疹子,红着脸走到桌边:“老太爷让周老管家过来传过话了,说他昨晚吃多了酒,让您和姑爷上午别去扰他,下午再去敬茶。”
吉安心里一暖:“夫君呢?”
“姑爷去别院送大伯他们了。”辛语上前,拿了摆放在床尾架子上的衣衫。
“他去送?”然后她在家睡觉,吉安脸上火辣辣,那人怎么不叫她一声?她三朝回门,还有脸见一家子吗?
辛语也觉不太合适,但那会姑正睡着。
“您…您也不必介怀,也许大伯他们没见着您,会更放心吧。”
闻言,吉安没好气地瞥向辛语,她好像知道得挺多?
目光投在身,辛语奉上衣裙,眼往墙角看:“对了,姑,周老管家还说从这月起我每月有一两银子的月钱。”
这个吉安有想过从自己私房里出,但周老管家开了口,那辛语的月例就是走公中。
“青雨、绿云四个拿多少月例?”
辛语转过眼来:“都比我少,青雨、绿云每月八百文,蓝花、兰月每月五百文。家里予我这么多,肯定因我是您带过来的。”
理好肚兜、里衣,吉安穿上裙衫,来到六棱桌边,开始洗漱。
“青雨会梳头,要她进来服侍吗?”
“好。”
洗漱好,吉安坐到妆奁前,台上脂膏、胭脂水粉俱全。还有一面甚得她心的琉璃镜,足两尺高,就跟前生的玻璃镜一样,非常清晰。
取了盛脂膏的小白瓷罐,打开盖。其中膏体白似雪,还带着点点幽香。挖了一点,在掌心推开,对着镜子擦到脸上。
这个比她在娘家用的脂膏要润,似了雪花膏。
青雨低着头快步进内室,在离妆奁三步处屈膝行礼:“奴婢给少奶奶请安。”
“起来吧。”吉安虽然还不习惯,但也不能免了她们的礼,更不能露怯,只能像在娘家那般冷着脸:“过来给我梳头。”
“是。”青雨起身,放轻了手脚走上前,拿了梳子,小心翼翼地先给主子通头皮,气都不敢大喘。
吉安感觉到她在手抖,看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冷着张脸,并不恐怖。
“你放轻松点。”
“奴婢该死。”青雨忽地跪到地上,都吓着了端茶水进屋的辛语。
“怎么了?”
吉安也想知道怎么了,回头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要不是见人真在害怕,她都以为丫鬟在给她唱白莲调:“起来,继续梳头。”
“是,”青雨立马站起,手还在抖,但没之前那么厉害了。辛语盯了一会,见无事便将茶水送到她姑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