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姑娘相信在下,一会儿请交给我。”晏清绪道。
“……晏公子可否详细说说打算怎么做?”安雨看眼前这人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自然,不是不信任,就是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有些好奇。
晏清绪用食指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石桌,只是道:“既然我们心里有猜测,那便不如逆推,用猜测作为前提验证。”
安雨眸中一亮,显然猜到了晏清绪要做什么:“晏公子确实大胆。”
“安姑娘也聪慧……可否将贵府那鸢夫人的样貌说与在下……”
……
漆黑一片,周围又冷却又燥热,浑身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渴,很渴,嗓子就像是旱季裂开的土地一般,疼得发不出声音。
二毛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他甚至连自己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都忘了……模糊中只记得有一群人冲进家门找自己要账,见自己给不出钱便把自家大门砸了,他想上去拦直接被人推倒在地。
本来就有一阵儿没吃饭,被一推更是眼冒金星,只觉天旋地转。
来要账那群人嘴里嘟囔着“晦气”离开了,二毛自己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身上疼头也疼,腹中饥饿,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
……
再苏醒就是一场雨后了,如今这节气下场雨可是冷,二毛就是被冰冷的雨水浇醒的。
醒来后他张着嘴喝了点儿雨水,挣扎着爬回了屋里床上。
随后二毛便陷入了昏迷。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冷、喉咙剧痛,脑袋像是绑了块儿石头一般沉重。
——自己多半是得了风寒。
二毛有这样的认知,想着自己这条命估计是要折在这了。
风寒说是多大的病算不上,但这个季节的一场风寒很可能会要人命。更何况……别说抓药瞧大夫了,他现在手里连吃饭的钱都凑不出来。
嘴唇上都是皲裂,却连起身喝口水都做不到,二毛觉得自己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又有一团冰,一会儿烧的很,一会儿又冰凉彻骨,疼痛难忍。
……要是那最后一把押大小押的是大就好了。
偶尔清醒的一小会儿,二毛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那在赌坊的最后一把……是他把家里压箱底的老物件和媳妇走之前没来得及带上的嫁妆拿到典当行当了,拿着钱去赌场准备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的。
要是赢回来了……那岂不是有更多的本金了?
等到把输了的钱赢回来,这院子的买了的东西都能赎回来!
可最后还是输了。
不但本钱没有赢回来,就连最后那点儿家底都被二毛掏的一干二净,甚至最后赌超了,还倒欠赌坊不少银子。
如今他不但身无分文,身体也不大好了。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他怕是真要死。
朦胧间,二毛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眼皮很沉抬不起来,耳边也像是被人蒙住了一般听不清,仿佛有人进来。
又是来要债的吗?
他迷迷糊糊地想。
……
没多久,他便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嘴巴里被喂进什么东西,苦味顺着喉咙一直到胃里。
这是……有人给他喝药??
小狗剩他娘回来了???
……
一个时辰后。
二毛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不止有人给他喂药,还有人给他喂水。
挣扎着睁开眼,面前这人自己却不认识。
“你……你们是?”二毛艰难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