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的过客——
时间:2022-02-17 07:43:50

  这个价格并不动人,但奈何即使是夜色的掩盖,妓(和谐)女也能看见这名“客人”压低的礼帽下俊美优越的轮廓,以及精致高档的衣饰,又或者,作为一名在这个点也没能休息的性工作者,她没法对任何一门生意说不,而实际上,已经是“不能”说不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了几步,仿佛白月不存在一样停在了她前方几米开外,妓(和谐)女热情而卖力地调情,生怕客人听不见自己的喘息与欢乐,甚至迫不及待伸手去解诸回的皮带扣————

  白月和妓(和谐)女皆是眼前一花,然后白月回过神时,终于由于腥气的夜风感觉到了自己满脸冰凉:她脸上已经累积横流的泪水。

  而妓(和谐)女再也回不过神了,从白月的角度几乎只能看见背光的剪影,只有刀刃的寒光无比清晰,深深地没入了女性柔弱的脖颈。

  可怜的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么栽倒在地上,诸回弯下腰,尖刀对准女人还未合眼的脸。

  白月只能眨眼,不能闭眼也不能转向别处,所以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女尸的脸被反复地划破,间或有“小碎肉”掉下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面目全非的头才被放过,那地狱来的刀刃又狠狠地没入了胸腹部,并直直往下拉。

  夜色中,只能看见那具尸体从中间被破开,一些较大的“肉块”被取了出来……

  伦敦雾气更甚,哪怕夜栖的食腐之鸟也看不真切这场开膛破肚了,也许天亮以后它们会觉得这件食物更像人类的,因为它被被切割得如同市场上的猪。

  而她呢?即使并不能看清楚具体的血肉,白月也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反胃感:她吃的“夜宵”究竟是……

  ————为什么诸回就是开膛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我想歇歇(比如可能周末不更什么的)……

  一句话简介里面的三个人:开膛手,英伦贵族,时空旅人。主角写的三个人:老白老帕和回哥,时空旅人当然是老白,英伦贵族也只有老帕,所以开膛手只能是……

  其实最初就是以开膛手开始构思故事,结果越扯越远,有了现在的跨时空恋爱

 

 

16章 屋檐下的开膛手(一)

  白月已经记不清是怎么离开那个“砧板”了。

  她是怎么回去的呢?

  是像他以往的“杰作”那样,如同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物件一样被拎起来,再像是抛尸那般被带走?是否由于情感和视觉的双重刺激,大脑为了自我保护而直接封闭了这段感知?

  她感觉睁开眼也只能看见各种颜色扭曲纠葛,恍若回到了童年时代路过的一个车祸现场,一旁有人在说“真惨啊!脑袋都被压碎了!”,母亲急忙挡住她的眼睛,可是那双挡住自己的手却变得透明!

  妈妈,这样可怕的场面看了是不是会睡不着?你怎么挡不住啊?

  她睁大属于孩童的眼睛去看母亲焦急的脸,可是母亲的脸也开始变得透明,遮不住后面……

  回忆的画面终于在她被怎么也挪不开的视线逼疯之前消散,白月的神识回到现实:为了逃避现实,她差一点陷入了梦魇,而事实上就算陷入梦魇也有醒来、必须去面对的时刻。

  她被诸回放了下来,在他面前扶着墙还能站稳。

  “帮我洗干净。”他的语气像往常一样轻快热络,把冰冷的匕首塞到她手里,“你看,这不是能拿稳嘛。”

  他还帮忙开了水龙头,便再没管她转身离去。

  白月举着匕首维持冲洗的动作就没变过,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洗的究竟是凶器,还是她自己的手。

  她能感觉到开膛手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缚还在,宛若沉重的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事后的恐惧永远是最直白而且最残忍的,这两个月在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生活像倒放一样在她眼前划过。一切点滴都细思恐极,而且无法控制不去想。

  她到的那天,那双刚刚了解一条人命的手,那双反复捅进活生生的肉(和谐)体的手,那双抛尸、又脱下溅满人血的外套的手,就是这么伸出来迎接沉浸于重逢之喜中的她。

  然后她跟着开膛手回了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烹饪吃饭……白月想到这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诸回有一百种办法把安眠药加进她的晚餐,还有那“夜宵”……

  眼前又出现了那双手,将早已看不出血迹的匕首从她被凉水浸得发红的手里拿走。

  白月抬起头,看了来者一眼又立马低下去:“帕,帕特里克!”

  仿佛大地在旋转,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他怀里。

  凭心而论她是真的不想这么做,毕竟依然是这具做出那些事的躯壳,然而长时间未眠的身体,即使由于激动而没有睡意,却规避不了疲惫与乏力感,而且,至少这么做可以不用看见他的脸。

  “白月……”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强压颤意,“你都……”

  “先别说那个!”她感觉自己终于能自由活动,又强行从他怀里支撑起来,“先让我吐出来!”

  天光还未明亮,没消化完来得及————那吃进去的是人肉啊!

  帕特里克把她扶到厕所,又去厨房取了个勺子:“张嘴,我给你催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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