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觉得向求欢会拒绝这么个好机会,纵然听闻她对夏世子不屑一顾,可夏世子哪能和陛下相提并论,哪怕陛下名声再不好,那也是大麓皇朝最尊贵的男人。
他显然不是很了解向求欢。
倒是坐在一边的河山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再看向求欢果真发现她翻了个白眼,然后连话都不想再说了。
她连他都看不上,能看上他皇兄就奇怪了。
若说权势,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其实是他和赫连城。
“向姑娘你看,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那大人还在侃侃而谈,似乎笃定了她会答应。
向求欢一下子止住他的话。
“我不会跳舞。”她睁着眼说瞎话,且没有半点心虚:“抱歉,这位大人,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除了美貌一无是处,总不能让我站在那儿给陛下当猴儿赏吧?”
“你——”
说话的大人忍不住指着她道:“天下都知向姑娘歌舞乃一绝……”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向求欢接了话茬子过去,她露出稍稍疑惑的神情,一本正经冷漠道:“天下是谁?我不认识。”
“咳咳。”
君长宁放下酒杯,他方才差点被呛到。
“好了何大人。”
他淡笑道:“既然向姑娘不愿意那便罢了,你再选一人为陛下献舞便是。”
何大人当即露出些许难色来。
他看了眼君长宁,又看了眼向求欢,有些苦涩道:“王爷,非是下臣要向姑娘献舞,而是陛下。”
陛下听闻向求欢的美名,一直都想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花魁,陛下的脾气谁人不知,只是平日里被河山王压着,如今正好有了机会,还特意跟他说了这话,他今日才约河山王在这里的。
他只是一介文官,实在没法子抗拒陛下的命令。
听闻是皇帝想见向求欢,河山王微微皱眉,他略略思索,便道:“这事儿我来同陛下说吧。”
何大人神色放松了些,可还是加了句:“王爷,臣观陛下这次决策坚定,恐有些不好劝。”
虽说河山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平时陛下也最听他的话,但陛下毕竟是陛下,岂能事事都听他的,否则干脆河山王当皇帝不是更好。
赫连城此前每每刺激君长安便是因为这一点。
再怎么兄友弟恭,终究是不一样的。
君长宁皱了皱眉,却很快又从容道:“无妨,我来说便好。”
“用不着你来说。”
向求欢推倒了桌上的杯盏,微红指尖挽过碎发,她站起身来,扬眉道:“这献舞我接了。”
何大人有些愣怔,却听她冷意着眉眼道:“我不欠人情。”
她原本不愿去,可偏生君长宁这么一说,她反倒答应了,她才不需要这位河山王去为她说情。
君长宁脸色微微严肃了些。
“向姑娘,此事非儿戏。”
若真被他皇兄看上了,便是他来说也会很麻烦,他那位皇兄确实于美色上有些执着,也因此被天下人诟病。
“谁跟你儿戏?”
向求欢挽了挽发,发现耳边碎发太多,索性便把挽发的金步摇给抽了出来,以指为梳顺了顺自己满头青丝,这才看向他道:“河山王便看着吧。”
她的神色镇定而从容,仿佛心中已有了万全主意。
君长宁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在献舞的情况下躲过皇帝的目光,但见她神色坚定,便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用,反而可能会让她起了相反的主意。
索性这事也不算太大,他便没有再劝,至多到时候伸一伸援手罢了,皇兄还是能听进去几句他的话。
君长宁微笑沉默下来,没再说起这事,何大人便也十分有眼色地转变了话题,聊起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向求欢重新拿那支金步摇挽好了发,便姿态懒散坐在隔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漫不经心听着,但看她神色便知她早已神游天外,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事实也确实如此。
向求欢在和系统交流。
“皇帝虽然看着不怎么灵光的样子,但毕竟是个色胚子,系统,你有没有什么辅助道具啊,比如防狼喷雾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