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要给各位介绍一下白公子……”
娄邵眯起眼:“白公子?”
许桃桃干笑道:“从今日起,白公子歇在府上……”
元戎放下筷子:“歇在府上?”
许桃桃眼皮一抽,不由看向白景栾,露出求救的神情。
白景栾心领神会,冲许桃桃微微一笑。
看来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希望他能好好解释一下,许桃桃松了口气。
一旁的娄邵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脸更黑了。
这时,白景栾清了清嗓子,一双上吊眼噙着笑意:“许姑娘说,晚上有事同我商量,还请我在府上住下。”
许桃桃:??
娄邵拍案而起,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通红,指着白景栾,想说什么,又指着许桃桃,什么话都没憋出来。
元戎则是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人,淡淡吐出几个字:“光天化日……”
“等等等等!”许桃桃也站起身,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她恶狠狠瞪了一眼不嫌事大的白景栾,后者正低头乐得肩膀直抖,一边看向娄邵,解释道:“白公子是墨家弟子,我要请教他关于江畔城防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说着,她戳戳李乘风:“乘风可以给我作证。”
李乘风如梦初醒,看向许桃桃,又看向狐疑地盯着自己的娄邵,默默点了点头。
娄邵这才将信将疑地坐下。
许桃桃松了口气,讨好般给娄邵夹了个大鸡腿。
平安见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嗓子脆嫩:“平安也要大鸡腿!”
“好好好……”许桃桃只好把剩下的一只鸡腿加给平安。
哄完两个小孩儿,许桃桃坐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嘟囔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娄邵抿了口酒,闷闷不乐地瞥了元戎一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元戎一口酒呛到了嗓子里,咳了好几声。
“你说谁呢?”
“谁承认就是说谁。”
“你!”想起一些往事,元戎红着脸放下酒杯。
这下好了,连枝儿都愣住了,看向主桌这边。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许桃桃觉得自己头疼得要昏厥。
张妈和其他下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默默扒饭。
李椿和李乘风还沉浸在自家伤心事当中,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整间屋子里,就白景栾笑得最欢。
娄邵和元戎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许桃桃额头青筋直跳。
她深吸口气,用力一拍桌子:“闭嘴!”
全场安静了。
娄邵和元戎察觉到不对,眨巴着眼睛看向许桃桃。
后者阴恻恻一笑,轻声道:“我看你们俩还是太闲了,明儿随我去茶铺子听课去。”
“我要练武……”娄邵试图拒绝。
“少去一天。”许桃桃毫不留情。
“我得孝敬我爹……”元戎搬出元校尉。
“今儿怎么没见你去?”许桃桃无情嘲讽。
两人彻底熄火了,终于闭嘴,也开始低头扒饭。
只是那扒饭的动作又快又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的。
……
翌日清晨,还没等这两人溜出门,许桃桃就早早等在他们的房门口,拽着这两人的领子去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