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罩了——梦寻千驿
时间:2022-02-18 08:34:43

  半睡半醒间,楼昭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只隐约记得,那似乎是在一个午后,她靠在暖热熟悉的怀抱中,攀着那人宽阔的臂膀,在只有彼此的气息中,交换着缠绵热烈的亲吻。

  唇舌的勾缠,仿佛永远也不能餍足,那人却生生停住了,垂眸问她:“我是谁?”

  楼昭不满地追逐,那人贴着她的鼻尖呼吸,温热的气息撒在她迷离的欲求中,一遍又一遍的低哄着,问道:“昭昭,我是谁?”

  楼昭急得想哭,心中有奇怪的坚持,不能说,不可以说。

  不能回答他。

  可是不说,就不给亲。

  困在梦境中的楼昭徒劳地摇着头,被充分浸润过的唇瓣沾上了亮晶晶的水渍,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迟渊看着她微蹙的眉头,不禁伸出手指,想为她抚平。

  楼昭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指。

  迟渊以为她醒了,但看了片刻,却又发现,其实没有。

  她似乎被餍住了。

  迟渊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此处并没有异兽作祟,更没有外人,怎么忽然会这样?

  为了以防万一,祂还是迅速抱起了怀中的女子,往防御更为周全的住处飞驰而去。

  睡梦中的楼昭,终究得到了她心心念念想要的,有力的大手环在她的腰侧,那人咬着她的耳朵低喃:“陛下,你也亲一亲我……”

  楼昭莫名的心慌,想逃开他,却被强势地抱住了,那人急切地吻着她,手臂将她牢牢圈住,不容丝毫的逃离,从腰腹到双腿,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捆住了。

  意识是飘浮的,迷离的。楼昭隐约感觉背后的拥抱,从暖热如温泉水般,慢慢变得冰凉透骨,只是那凉意并不突兀,相反是某种极为熟悉和习惯的温度,让她忍不住靠近蹭了蹭,来缓解内心深处某种不知名的躁意。

  迟渊带着楼昭,回到了她布置的庄园,将人放在床榻上。

  她的情况却不见好转,双目紧闭,眉头蹙起,精致绝美的脸上浮现一层薄薄的艳色,变得比往日更为靡丽。迟渊将她放下时,她竟然不肯脱手,挣扎着抓住了祂的手,往脸上柔蹭着。

  祂的指腹间或碰到她的唇瓣,带来一丝丝的痒意。

  这模样实属乖巧罕见,但迟渊顾不上欣赏,她分明是被暗算了。

  当务之急,是解除她的梦魇。

  迟渊安抚着不安昏睡的人儿,将她好生安抚住了,才出去一趟,将庄园的防御和藏匿大阵都检查了一番,并做了些加固,才匆忙赶回来。

  解除梦魇的方法有许多,最安全的,便是靠被困之人自己走出来。但这种方式太慢,尤其楼昭并不是修行之人,只是□□凡胎,很可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迟渊决定入她梦去,带她走出来。

  祂躺在楼昭身侧,化作原形,用长长的蛇尾将她圈在其中。这样即便两人被困在梦中耽搁些时日,外界出了什么乱子,也能靠祂肉.身的威慑暂时抵挡一二。

  做好万全的准备,迟渊才揽住她,抵着她的眉心,入她梦来。

  迟渊原以为她被困在梦中无法挣脱,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进来后看到的情况,却令祂安静下来。

  这一刻,他们并肩躺在一张造型繁复华丽的大床上,彼此穿着单薄的衣物,长发披散着,纠缠在一起。迟渊看见自己将两人的发丝各自分了一缕出来,合在一起打了个结,低声道:“如今你我也算是结发夫妻了。”

  祂的心紧了紧。

  结发夫妻。

  便是祂远离尘世,离群索居,也听说过这个词。

  身旁的女子没有反驳,眉眼温柔地看着祂的动作。迟渊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剪刀,将那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剪了下来,藏在手心里。

  眨眼一瞬,祂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穿玄色喜服,走在迎亲队伍的列。宾客熙熙攘攘,祂饮了喜酒,来到洞房,柔美的女子举着团扇挡脸,祂将那团扇取下了,着了迷一般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她羞涩地催促一声,才想起举起手中的清酒,与她合饮了。

  迟渊留意到,梦中两个女子的面容都艳丽无匹,却不甚相同,但祂却很笃定,那都是楼昭。

  她与祂结发,与祂同饮交杯酒,究竟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两人的世今生?

  不论是哪种可能,都叫他一样的心喜。

  因着这喜悦,祂竟然不知不觉,将外界的危险都忘了。

  不知不觉,耽溺于她的梦境。

  她在镜梳妆,祂便上去,接过梳篦,为她绾发。她在屏风后沐浴,祂也毫不见外,去帮她加水穿衣。两世的他们都属新婚,浓情蜜意,有着说不完的甜言蜜语,便是靠在门扉上,依在轩窗边,也能热烈的亲吻起来。

  入夜之后,他们的亲近,令迟渊若有所思。

  原来还有比接吻更深入的亲密方式,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祂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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