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大王拖拖
时间:2022-02-18 08:52:06

  宫惟以为自己看错了,一向清冷的誉王爷,脸上似乎带着一丝...骄矜?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宫惟看着楼下,感叹道,“王府里的女子,自然不用练手艺讨饭吃,也不知你这妹妹为谁练得一手好琴?”

  心中一紧,江湛捏紧了手里的酒盏,恍然忆起小时候他喜欢吹箫,她曾一脸崇拜道:“画画长大了,学弹琴为逸之哥哥和曲子。”

  她做到了,他却已很多年没吹箫。

  他垂眸浅饮了一口清酒,复又把头靠在椅背上,薄唇上残留的酒渍,在一片晦涩里,闪着潋滟的光。

  在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轻快中,一首曲罢,宫惟靠在窗棂,一脸的意犹未尽,江湛亦微微张开了眼,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宫惟突然一拍窗棂,转脸问江湛,“刚才那肥头大耳的李家公子说什么,你家兰画妹妹要嫁给他?”

  江湛上下眼皮敛起,长目眯成了一条线,半晌才缓缓道:“就他?”

  “怎么,不喜欢?”宫惟俯身把脸送到江湛面前,嘴角勾笑,“怪不得你抢了他的聘礼。”

  江湛瞥了他一眼,扔桌上一卷书册,“美人骨案的报酬,这是你要的所有名单,不要让我知道,你以此探查南堰国库税收。”

  宫惟收起书册,轻嗤一声,“太师大人,您想象可真丰富,且不说我要的只是上京未出嫁女子名单,就算我得到全部国民的名单,又怎样?南堰的财富在哪里,别人不知,你能不知道么。”

  江湛周身登时升腾起一股杀气,“祁王殿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宫惟一耸肩,脸又转回窗外,“没意思,我还是欣赏姑娘弹琴。”

  江湛一挥胳膊,不动声色的用掌风关上了他面前的窗牖,宫惟愤而拎起玉壶,切齿道:“行,那就喝酒吧。”

  江湛伸手接过他递的酒杯,眉梢一抬,问:“你到底在找谁?”

  宫惟手下一顿,眸中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正欲开口,忽而外面响起“笃笃”敲门声,女子清悦的声音隔着门扇传进来:

  “小女兰画,冒昧打扰,有话想问祁王殿下。”

 

 

11章 本王送出的东西,绝无收……

  兰画站在雅间外,心里有很多疑问。

  她和这个祁王,只有一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有递上,他为何愿意花五万两银子,送自己一把古筝。

  故而她找吴福楼掌柜问了祁王的房号。

  掌柜的没有任何犹豫,就把房号告诉她,想必完全没料到这两人不熟。

  叩门后,里面踌躇了会,而后门扇从内打开。

  宫惟倚半个身子在门内,一脸的笑意,未待兰画开口,就挥起的长臂道:“兰画姑娘,里面请。”

  兰画轻垂臻首,微微福了福身子,刚迈出脚,陡然看到大敞的门缝,对着一个身姿高挺的男人,他坐在桌边,意态闲闲,偏头把玩手里的青玉酒盏。

  纵然他没有抬头,周身的散发的淡淡威压,还是让这室内的空气重了几分。

  脚在空中略略一顿,跨过门槛踩了进来,仿佛没看见江湛,兰画转身对宫惟道:“我还带了司礼,可否请他一同进来?”

  宫惟看她一眼,转脸冲门外的司礼一点头,这就是同意了。

  司礼进来后,宫惟指着江湛旁边的位子请兰画入座,兰画余光瞥到江湛玄色锦袍,心里满是排斥,面上却客气道:“不必了,我说两句话就离开。”

  她从司礼手中接过竞拍文书,递了过去,“不知祁王殿下为何赠送如此大礼,画画心存感激,但无功不受禄,还请祁王收回。”

  “那你找错人了,出银子的不是我。”祁王眉眼染笑,说完他下颚一抬,直冲江湛,“而是你的兄长。”

  兰画愕然,缓缓转眼,目光正碰上刚掀起眼皮的江湛,他眉眼松散,带着一丝冷淡。

  怔愣片刻,兰画移开眼。

  那司礼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忙讨好道:“原来是自家人,这就没什么好推拒的了。”

  “那就更不能收了。”兰画语音坚决,吓得那司礼眼睛放的老大,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世人常以价格的多寡论情意的高深,这点与江湛的行为不符,甚至是刚好相反,钱财与他来说,是最没价值的玩意,如果多花一点,就能少一些纠缠,他从不会吝啬。

  上一世,每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看着一屋子的金玉宝石,她安慰自己,他是在乎她的,可是却不知,那是他为她打造的华丽坟墓。

  心中涌起一股反感,兰画身子转向江湛,正色道:“请王爷收回这把古琴。”

  江湛坐着,视线比众人低了一些,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仪,他看着兰画,刻意放缓了语调,“小时候我答应送你一把古筝,这么多年都没有做到,希望现在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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