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知青吧?”
乔轻轻回头看去,是之前跟她说话的大婶,她点头,“嗯,半年前下乡的。”
“感觉怎么样啊?”
乔轻轻犹豫了下,将实话说出:“跟在学校里完全不一样,有些累,但是我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顺应时代,顺应历史,这些确实都是值得的。
青年下乡,把理论用到实际中,让正在读书、未来将会是国家柱梁的青年切实感受着这个国家的发展,在不断的磨砺中找到自己的使命,自己应该如何发展。
“你们这些娃娃啊,只身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父母都不在身边,也是难呀……”这个面善的婶子叹道。
“我们大队的队长对我们很好的,就像是亲人一样。”乔轻轻回忆那个多次找自己谈话的大队长,她能感受到队长是真的望着他们这些知青好。
“你们大队队长是许老头对吧?”大婶猜测。
“嗯,婶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儿媳就是你们村嫁过来的,娘家跟许老头家有些关系。”
“你叫我李婶就行了,小姑娘长得好看,婶子见了觉得很投缘,就想跟你多说些话。”李婶笑呵呵的说。
很快就到镇上了,几人下了车,乔轻轻在李婶的帮忙下从车上跳下来。
李婶热情的道别:“我家就在隔壁村,有空过去玩啊,到了地随便打听就知道具体地了。”
“嗯,谢谢李婶。”乔轻轻笑着朝她挥手。
镇上与村里有着很大的区别,从宽敞的道路,偶尔会开过的小轿车就可以看着明显的区别。乔轻轻很是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她生在一个富强的国家里,只能从书本或是影视中窥知这个国家经历的过去。
有骑着二杠自行车的、穿着蓝绿色军装裤的人从她面前经过,乔轻轻看着他身上带着包大致猜出他是个寄信员。
她这次出来除了买些东西就是想看一下原身父母有没有寄信过来,她醒来的那会记忆很是混乱,只知道原主每接近月底都会与父母通一次信的,但她那会大病初愈,有些事还不怎么清楚,就一直没有寄信。
“你好,请问有我的信吗?乔轻轻,北京寄来的。”
坐在柜子后的人对着本子察看了一番,“有,请稍等。”
在等信的期间,乔轻轻晃到门外去东看看西看看,觉得甚是新鲜。
“给,这是你的信。”
“林钧?这个不是我的。”乔轻轻接过两封信,对着第二封发出疑问。
给信的人埋头登记着,说:“收信人是乔晓麦,填的地址跟你的一样,你认识吗?”
“嗯,我知道。”乔轻轻回答。
那人渐渐没了耐心:“那你就把她的一同带回去。”
“可是……”乔轻轻欲言又止,见那人不理自己只好将两封信都收入布袋中。
食品店很好找,乔轻轻远远就见着巨大的招牌。
店里的人不多,零星有着几个。
摆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大米、面粉之类的,乔轻轻找了半天才在一处角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花花绿绿的糖果混在一起,乔轻轻犹豫了许久才抓了小把,打算干活的时放在口袋里避免低血糖,然后又称了些易保存的饼干。
现在的饼干有些糙,硬硬的,但看着很是管饱。
她转身对着巨大的柜台看了一番,决定买一罐麦乳精,这东西放得高,乔轻轻身量不够踮脚去拿还很是费劲。
身边探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拿走了一罐麦乳精。
而乔轻轻还远远够不着。
她决定向身边的人求助,“同志,你能帮我把那个拿下来吗?”
“同志?”
这人身材很是高大,约莫比乔轻轻高出一截。
就在乔轻轻越看越觉得眼熟的时话,前面的人不堪其扰的转了过来。
乔轻轻脸上的笑僵住了,挥出的手停在空中,缓缓放下,“那个,好巧啊……”
这人比上午更加冷酷了。
先前还隔着距离,现在人就在眼前,乔轻轻才发现这人生得是真的好看,眉眼凌厉,鼻梁高挺,身板笔正,就是被这一身不易近人的冷气压制,让人第一时间心生畏惧。
就在乔轻轻以为他不会理自己的时候,一罐麦乳精出现在了面前。
见乔轻轻愣着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