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自己找到的宝石最终是个无价之宝一般的惊喜,叫他觉得有趣又有成就感。
他在她耳边道:“会。”
彼时窗户开着,廊下的鸟儿清脆悦耳,风吹进来,明嫣眼前的烟霞色帐幔荡漾,窗外投进来的光也一并跟着荡漾,窗外天空碧蓝如洗。
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一如长在彼岸的罂粟花。
芳菲立在门口瞧着身后跟着的少年,又一次恶狠狠的转过了头道:“在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莫洛咧嘴一笑,露着一排雪白的亮眼的牙齿:“你来呀,打呀!”
芳菲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咱两在打一架,我要把面子找补回来!”莫洛恶狠狠的说道。
自从上次被芳菲打后,连他阿玛额娘都笑话他牛皮袋子白抱了那么久,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芳菲轻蔑的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莫洛面前仔细瞧了瞧他。
姑娘长着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白净的皮肤上一双眼清澈透亮,明明是江南姑娘的口音和娇小,偏偏整个人又透着一股饽饽的生机和英气,站在那里熠熠生辉的好看。
莫洛红了脸,躲开芳菲的目光。
芳菲却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莫洛不可置信的跌坐在了地上,仰头瞧着芳菲。
芳菲笑盈盈的瞧着他,就像是那株不知道谁种在院子里的向日葵,向阳而生,光明美好,甩着黑亮的大辫子,欢快的走远了。
小厮清风在旁义愤填膺道:“奴才一定找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叫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不用!”莫洛大声道。
清风一惊,想了想道:“那怎么办?”
莫洛红着脸摸着胸口,半响道:“我自己来,别人不行!”
胡同里的青槐树叶在秋风里飘落,将光也分割了开来,以至于多年后莫洛想起今日还是觉得酸涩美好。
第10章 遭殃 成了胤禛的女人
琉樱水榭一半建在水上,从九曲十八弯下来,一侧的游廊上关着一扇门,进去就是琉樱水榭,立在外头是能瞧见里头两株火红的枫树生的格外的好。
年过三旬的格格武氏生的圆润富贵,把子头上大红的绒花格外鲜艳,同年氏坐在院子里,仿佛是差了辈的,瞧着水中欢畅的鱼儿,捧着一脸的笑意道:“这些时日后宅中鸡飞狗跳,主子爷忙里偷闲还叫你去前头侍候了两次,可见是真心喜欢你。”
年氏西子捧心般攒着秀气好看的眉毛,天然一段弱不禁风的文雅,柔声道:“不过是弹了一首曲子,说了两首诗而已,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后宅里也就年氏能给王爷红袖添香了。
武氏淡淡笑着道:“钮钴禄侧福晋可是大大的得了王爷的称赞了。”
年氏垂眸,她和钮钴禄一同进府,家世也不差,偏偏钮钴禄是个侧福晋更得主子爷看重,她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二阿哥大病初愈,谁知道王爷要将功劳算给钮钴禄侧福晋,她那种装的慈善,却硬抢功劳的人,咱们也瞧不上。”
武氏也道:“谁说不是,后宅里这么多人,却没见过她这种做派的,着实叫人恶心,只是…..”
只是爷就是认定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二阿哥大病初愈还给钮钴禄侧福晋赏了诸多东西。
武氏叹息着站了起来:“走吧,我路过你这里正好叫你一起过去瞧瞧她,免得叫爷知道了,说咱们这些人冷漠。”
年氏也不得不随着武氏起来,一并向外走。
园子里秋色愈浓,灼灼的日光里,变黄的树叶带着一种干净的透亮感,深深浅浅的颜色映照着碧蓝的晴空比百花齐放的春日还要热烈。
年氏捏着团扇挡着太阳,一步三摇的进了晴岚花韵斋。
雅柔这些时日因的那一个竹编的小人儿夜不能寐,本就心力憔悴,又一心要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大度慈善,又要抵挡来自李氏的恶意小动作,待得弘昀病好,便再也撑不住病倒了。
她靠在花团锦簇的靠枕上,一张脸越发显得苍白瘦小,原本已经格外疲累了,还要应付众人。
下手椅子上的宋氏转眸瞧见年氏进来,笑向着雅柔道:“您不知道,您忙着的时候都是她侍候的王爷。”
雅柔瞧着逆光走来的年氏,把子头上一排雪白的玉簪花,弱柳扶风的娇嫩,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了,总能勾出人的怜惜之情。
她心底里尖刻嫉妒,恨不得抓花了那张小脸,面上还要大度,露着一脸的感激:“亏得年妹妹替咱们尽心,不然爷的郁闷何处排解?”
福晋目光闪烁,看着雅柔道:“二阿哥这次多亏了你。”
李氏本就来的不情不愿,听得福晋也这般说,想着雅柔的那光说不做的做派,憋闷的面色铁青,却有口难言,不能发作,深吸了两口气,才僵着脸道:“着实是累着钮钴禄妹妹了,所以今儿我特地带了两株老山参叫妹妹好好的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