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间姑娘就冲了进来。
胤禛是来查江南粮食亏空案的,走哪哪里问不出话来,这么多天人人相互包庇,他们只能从小地方着手突破。
他是天潢贵胄,这样一个江南水乡里小小的娇弱女子的事情他原是没有精力管的。
孙胜远走过来要拉明嫣,明嫣惊慌的抬头看着胤禛:“大人救我!若不然小女子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胜远好色成性,衙门里妻妾成群,这般漂亮惊人的姑娘,他又如何能放过。
即便明嫣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外人却早已经猜出了始末。
孙胜远一步步靠近,端坐在那里的胤禛,清冷的面庞上渡着夕阳的光辉,有种雕塑棱角分明的冷漠,身上银灰色暗纹的袍子上那丝丝缕缕的金线,勾勒的他佛陀一般的高高在上。
他不过是三十二岁,正是男子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成熟稳重大气内敛又手握权利。
不可言说的引人注目。
明嫣豁然站了起来。
纤细的腰肢柔弱的如同春日的杨柳,小巧的玉足比董小宛的三寸金莲更有一种天然的妩媚和娇弱,一步步走向了窗口,视死如归的道:“你若在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依着窗户站着,披着夕阳的光渡着水乡的娇软,微微挑起的眼角泛着浅浅的粉红色,明媚热烈的叫人心头发颤,同那一盆鲜红的十八学士一起,像是入了一副绝美的画。
孙胜远冷笑着还要往前。
明嫣闭眼向后倒去。
如果不能回京城不能入后宅,她并不愿意如此活着。
这一次她抱着必死的心来了这里。
她不怕死,只怕活的屈辱。
胤禛终于抬眸看了过去,他狭长的眼底里泛着幽暗又清冷的光,使得他整个人笼了一层疏离的气息,线条分明的唇微微开合,忽然起了身。
她听得一阵风声,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类似于皂荚的清香,紧紧的搂着她。
她终于睁开了眼,那双宝石一样清亮美丽的眼眸里,滑落了珍珠一般的眼泪,她揪着胤禛的袍子,哭的悄无声息,委屈又惶恐。
美丽与情绪一般的一览无遗,纯澈与妩媚天然的和谐。
哪个男子抵得过这般的尤物?
胤禛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那幽香便从鼻口钻入了心脉,好像魂牵梦绕间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姑娘闭着眼软绵绵的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胤禛原是不想抱着的,可是彼时却又做不得那冷心冷面的事,只是抬头看向了孙胜远道:“孙大人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了解了这件事?”
孙胜远意犹未尽的瞧着胤禛怀里的明嫣。
躺在身形高大又健硕的四爷怀里,明嫣看上去娇小柔软的犹如一只玉雪的猫儿,巴掌大的小脸儿向里贴着四爷的胸膛,便是露出的一般月牙般的弧度也叫他心神荡漾。
都是男人,他知道的,这般的美人儿,他是收不到手里了。
他收回了目光,堆着笑脸巴结道:“四爷折煞奴才了!”
这接风宴匆匆结束。
夜晚的大红灯笼照着廊下站着的两个青年朦胧了起来,胤禛背手站在那里大夫从里头出来行了礼道:“到底年岁小,受了惊吓,吃两幅安神的药便可。”
身旁的随从刘进拱手道了谢,领着大夫下去开药。
十三靠着朱红的柱子,笑看着胤禛道:“四哥打算怎么办?”
胤禛冷淡的道:“怎么会这么巧,咱们来这里查案,就碰上了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只怕不是好事。”
十三吃惊的瞧着胤禛:“您真是这般想的?”
四哥把人带回来,特意安置了屋舍又叫人去请了大夫,瞧着这般上心,心里却是别的盘算?
他的四哥他是看不分明的。
女子这种事情上犹如他爱美的天性一般,家中收了不少人,虽然面上冷淡,但对谁都不错,谁也不亏待,可要细想又觉得对谁也不过如此,并不能算真的上了心。
他还要再问,却见四哥转身向里去,他待要进去,想了想又顿住了脚步,转身往后头董小宛那里去。
他十三看上的人,还没有办不了的!
胤禛进的里头,次间里只点了一盏羊角灯,明嫣躺在黄花梨的架子床上,鹅黄的幔帐后,葱色的锦缎被褥下,娇小柔弱的不足一握,瞧见他进来,那大大的眼眸清澈璀璨仔仔细细的瞧着他,带着孩童般的懵懂和疑惑,半响坐了起来,乌黑的缎子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跪在了床上磕头。
站在胤禛的角度看,她那细软的腰肢透着月白的衣衫也感受到那纤细和柔软,微微崛起的臀部是个惊人的漂亮的弧度饱满圆润,露出了一小节玉雪的脚指头,像是玉雕的摆件般完美无瑕。
世间竟还有这般完美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