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准时熄灯睡觉,可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梁宏杰就会出现,她烦躁地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然后强迫让自己睡下,但是就是睡下了,梦中也是梁宏杰,一会儿梦到梁宏杰在月亮上给她招手,一会儿梦到他在南方的战场,一会儿竟然又梦到他竟然和林娇那个疯女人在一起。
而林娇则挽着梁宏杰的胳膊,娇笑着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恶心得够呛,就在他们打喯的时候,她突然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眼瞅着就要吐出来的时候,她猛地惊醒了。
醒来之后,心头的恶心劲儿还在,她赶紧披上衣服,跑到小痰盂边干呕了两声,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吐了几口酸水。
她疲惫地到桌子边上倒了一杯温水漱了漱口后,又给早早把了把尿,这才躺回炕上,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儿在看守所被林娇恶心到了,没有想到晚上的时候,竟然梦到了,她这心性还是不太稳啊,要不然的话,哪里会做这样的梦。
窗外的月亮已经离开了窗口,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想着梁宏杰现在在干什么,可是不管干啥,他的身边肯定伴随着危险,这样的他,她怎么放心早早跟着他,可是想要把抚养权要过来,如今的她,实力根本没有办法跟梁宏杰比,所以必须考上大学,必须变强。
想了一会儿,心中的那股恶心劲儿总算过去了,默背了一遍今晚上学习的政治知识,这才重新进入了梦乡。
“哇,妈妈,下雨了。”
因为昨晚上的折腾,今天早上沈林琪便醒来的有些晚,早早这个小妮子,早早地爬起来,光着小身子往痰盂里尿尿后,便跑着到门口,看看今天下雪了没有?这项活动是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儿。
“早早,快来穿上衣裳,妈妈跟你说过几遍了,早上不许不穿衣服来回跑,要不然就要在屁股上打针,还要喝苦苦的药。”
早早也是小孩子,也怕打针,喝苦药,于是屁颠屁颠地赶紧又爬上了炕,然后就被她妈在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但是并不疼,小妮子还以为妈妈在跟她玩儿呢,不仅没有哭,反而“咯咯”地笑了,沈林琪气得唬起脸,这才麻溜地钻进了被子里,然后把被子拉过头顶。
沈林琪见她知道害怕了,没有搭理她,反而赶紧穿起衣服来,一天之计在于晨,她得赶紧起来做早饭,然后把小妮子送去学校,然后再学习。
“妈妈,下雨了,爸爸到月亮上了吗?”
小姑娘大概在被子里埋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就从被子里钻出来小脑袋,然后眨巴着眼睛问道,沈林琪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说道:“不能呢,郑伯伯说的是下雪,不是下雨,雪是一片一片的,落到地上的时候,地上雪白雪白的,呆会儿,你出去看看,这雨是不是?不是的话,那么爸爸就没有到。”
早早立马从被子里出来,扑到妈妈怀里:“妈妈,穿衣服,早早出去看。”
麻利地给小姑娘套上厚实一点的秋衣秋裤,再穿上带着厚实的绿色运动服,这套衣服是她前段日子给她买的,因为运动服穿在身上的时候,活动方便,而且衣服和军装一个颜色,小姑娘倒是接受良好。
等她刚给她套上鞋子,小妮子就跑了出去,沈林琪只能赶紧说道:“就在门口看,不要出去淋雨,要不然妈妈就带你去打针了啊。”
早早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
沈林琪见她真地没有跑出去淋雨,便赶紧收拾起来,首先便是拿起雨伞,端起痰盂,准备去外面的公厕倒了,顺便再上一个厕所。
“早早,去不去厕所?”
小姑娘摇头:“早早要到托育班上的厕所拉粑粑,那里的厕所不臭。”
得,还挑三拣四起来,不过她不放心:“真地不去?如果拉粑粑拉到裤子里,可是要被羞羞脸哟!”
早早还是摇头,沈林琪便不再管她,又嘱咐了她:“不要淋雨。”
然后便打着伞去了公厕,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大房子,不用每天排队上厕所呢。
“小琪,你来了,赶紧把痰盂给我,我帮你倒了,再拿回去好了,早早呢?”
到公厕这边的时候,温静已经在了,她已经排到了前面,眼瞅着就要轮到了,见到沈林琪过来跟她说道。
沈林琪立马过去把痰盂给她,这个操作可以,倒是人却不能插队,要不然还不乱套了,递给温静痰盂的时候,回答了她的问题:“在家里呢,也不知道小妮子有没有淋雨,你呆会儿上过厕所,回去帮我看着她点儿。”
温静点头:“必须的,保证不让她淋一滴雨。”
可惜一会儿她就打脸了,因为她要做早饭,所以不免精力不够用,等沈林琪回来的时候,早早的外衣已经差不多全湿了,头发更是湿答答地贴在头皮上。
沈林琪这回啥也没说,直接抡起巴掌,照着小妮子的屁股就是几下,这次她可不是早上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了,这次她没有节约力气,是真地打。
“梁雨慧,妈妈给你说过没有,不许淋雨,你怎么做的!”
早早这次是第一次挨打,原先还有些懵,然后便张大小嘴巴哭了起来:“妈妈坏,要爸爸,哇哇……”
沈林琪本来因为没有睡好,加上高考临近,最近事情又一件接着一件的,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所以心情有点烦躁,听着小闺女震耳朵的哭闹,更加烦上加烦,直接呵斥道:“闭嘴!”
结果非但没有止住小姑娘的哭声,反而哭声更加大了:“哇哇,妈妈凶,要爸爸!”
“怎么了,怎么了?小琪,有啥事儿,好好说,打孩子干什么!”
温静听到哭声从厨房出来,沈林琪直接指了指她的衣裳:“今儿早上我说了几次,不要淋雨,她这是当耳旁风了,一点都不听话,一说,就要爸爸,我真是欠了他们父女俩了,一个个的,竟会给我找事儿。”
说着,沈林琪的眼眶开始发红,心态也有些崩溃,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也不想打孩子,可是有时候,根本说不通道理啊。
“好了,好了,没说你不对,赶紧回房给早早换衣服吧,别着凉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