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能不知呢!”徐琬越发急了,盈盈水眸含着浅浅幽怨。
若不是赵昀翼疏忽,也不会叫苏寒泓钻了空子,这下可好,他中了解元,往后还不知如何打压哥哥, 舅母也少不了在阿娘面前说风凉话。
想到阿娘在舅母面前,被软钉子刺地哑口无言的模样, 徐琬心疼不已,灵动的美眸氤氲起一层水雾。
“我不喜欢他做解元!”
徐琬忍着泪, 语气硬邦邦的, 使力推了赵昀翼一把,却没推动,反被赵昀翼紧紧扣住腰肢, 动弹不得。
对上她嗔怒的水眸,赵昀翼含笑俯身,薄唇贴在她耳畔,嗓音清润哄道:“琬儿勿恼,此事我早已知晓,他改考籍至大名府之事,乃太子在背后运作,我已有对策。”
早已知晓,却还装作不知,分明是故意逗她。
徐琬脊背往后倾了倾,转过脸来,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擦过她脸颊,徐琬双颊醺然,不知是羞还是恼。
“那你摇头?赵昀翼,你又骗人!”
“自是不会骗我的小姑娘。”赵昀翼忍不住贴了贴她初雪似的眉心,唇角微扬,轻声哄道,“我是不知苏家送请帖一事。”
“琬儿,再叫我一声。”赵昀翼挥挥手,隔空合上殿门,将她抱坐膝上,掌心捧起她皙白小脸,轻声诱哄,“中毒那日,你也曾这般唤我,我喜欢听。”
“你……你听到了?还记得?”徐琬羞囧不已,当日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本以为他早已将那日之事忘得彻底,没想到,他全记得。
赵昀翼轻轻捏了捏她脸颊,柔柔的触感顺着指尖绵延至心口,颈间喉结悄然滚动了一下,秾丽的眸子渐渐幽邃,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带着丝丝威胁笑道:“你若不叫,我便要罚你的。”
罚?
没来由的,徐琬心口微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预感。
“赵昀翼,赵昀翼!”徐琬一急,匆匆唤了两声,嗓音软润急促,透着慌乱娇羞。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闹她了?
下一瞬,面前俊美如玉的脸,倏而放大,如兰的气息被堵住。
脊背抵在书案边缘,隔着他的手掌,不疼,可他掌心的热度烙铁似的,似能将她衣料也烫化。
许久,徐琬红莲似的娇艳醺然红透,盈盈美眸凝着羞赧水光,小巧饱满的唇瓣润泽红艳,如将破的红樱桃。
赵昀翼指骨微抬,指背蜷起,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动作轻柔,由着她控诉。
“我都叫了,你还罚,赵昀翼,你说话不算数!”
“小姑娘,我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赵昀翼无奈一笑,将她揽入怀中,下颚抵着她发顶。
原本以为,他足够冷静自持,大婚之前绝不会动她,可浅尝方知,理智如何失控叫嚣,他想要更多。
险些吓着小姑娘,或许,已经吓着了。
也许,有些事,有些人,要加快解决。
回京之前,赵昀翼亲手写下一封密信,着心腹送去京城五皇子府。
“五哥,我要那个位置。”
从前,母妃坚持不让他要那个位置,因为那是萧焕的。
可如今,为了同徐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即便有朝一日她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也无人敢置喙,那个位置,他要定了!
苏家的宴席摆了足足三日,因着苏奉仪的关系,不少人上赶着去道喜。
借口要忙回京的差事,徐琬没去。
徐琛却去了,不仅赴宴,还一反常态媚跟苏寒泓对着干,甚至没奚落半句。
不说别人,连徐信自己,也对儿子另眼相看,大小也是个举人公子,言行有度才像样。
对此,徐琛欲哭无泪,不是他想放过苏寒泓,而是徐琬托徐璞跟着他,还带了话,若他一时冲动让徐家蒙羞,罚银万两。
他的私房钱早被掏空了,别说万两,便是千两也无。
启程前,徐琬又回府小住了两日。
“多谢堂兄。”徐琬笑着向徐璞举杯,她甚少饮酒,离别在即,却很想饮一些,“若不是堂兄看着哥哥,不知哥哥又要做什么傻事。”
“琬妹妹言重。”徐璞温润如玉,将小巧精致的丁香盏送至唇边,清香的桂花酿一饮而尽。
“琬儿。”徐琛闷下一口酒,一脸哀怨望着徐琬,“当年阿娘一定是跟三婶换了儿子,徐璞这小子才是你亲哥吧!”
“哈哈哈!”对首的苏竹君大笑,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