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看着符文被种下,怎么会鬼迷心窍地穿了进去,而且之前丝毫没有察觉尺码不正确,像是被鬼遮眼一样。
越想越慌,尤为离开了,短期内根本联系不上,能找谁帮忙解除倒霉符?不对,不只是倒霉符,他穿错了鞋子是被算计了。
“邹重!”
许诚良咬牙切齿,一定邹重找人暗算了他。
是找了谁下毒手,那个答案也近在眼前了。他居然被骗得团团转,丝毫没有意识到过云从什么时候出手了。
摄影棚内,正在调试准备的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许诚良突然把脚上的戏靴脱了下来,换上自己的皮鞋,黑着一张脸提着靴子,愤怒地冲向休息室。那模样好像是有人坑了他全部家底,像提刀去砍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我真觉得得剧组里真的有点不干净,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
这一头窃窃私语议论。
另一边,休息室的大门没有锁,门把锁一拧就开了。
许诚良看到他怀疑的两个头等嫌疑犯疑人悠闲地坐着,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像是失了智喊出来。“是你们搞的鬼!”
邹重一脸不解,“许哥,你怎么了?怒气冲冲的?我做什么事了?”
这幅无辜的模样让许诚良更加冒火,“你还敢问!你看我手上的,刚刚换戏服,是穿了是你的鞋。”
过云从噗嗤笑了出来,“许先生,你没事吧?你找错了鞋子,居然来怪别人?再说了,不过一双鞋而已,穿错了怎么像是要你命的样子。”
“仆街啦你!你还敢说!”
许诚良就想一根被点燃的爆竹,“一定是你弄了妖法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才会搞错了。”
过云从眼神冷了下来,“既然你认定是我搞鬼,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破口大骂,胆子倒是大得很。就不怕雪上加霜吗?”
邹重也不演了,直接呵斥,“许诚良,一双鞋而已,穿错又怎么样。除非你早就知道它有大问题,穿了就会走背运。凭什么你可以让尤为下手对付我,现在你自己穿不得?你也可以试试无缘无故脚抽筋,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许诚良被怼的一时无话可说。
他脑子一发热,冲过来质问,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事,关键是解除沾上尤为之前下的咒。
“所以说,指使尤为给邹重下咒,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角落里,贺広站了起来。他没有故意隐藏,但许诚良刚才恼羞成怒,眼瘸到没看见他。
“贺导……”
许诚良听到屋里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现在怎么否认都没用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许诚良被抓了现行,脑子更加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地恳求。
“贺导,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真的没有想破坏拍摄进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老实听话,不会再做任何坏事。”
贺広深吸一口气,一股憋闷感怎么都消除不了。
他的心愿很简单,就希望顺利把电影拍了,剧组却接二连三出乱子。现在看到一个始作俑者居然是他亲自选的男主角,接下来要怎么办?
直接把人踢出局的话,前面的戏都要重新再拍,临时又去哪里找人立刻顶上?
何况还要考虑到许诚良背后的公司,事情不能做得那么草率,但把人留着继续拍戏,这股气咽下去的感觉是越想越气。
许诚良搞什么事不好,偏偏和尤为联手,难道不知道尤为之前的态度有多恶劣。
贺広知道临场换人不现实,但许诚良别想讨到好。这事不会瞒着,必须要捅出去,之后才能名正言顺地压了许诚良的戏份。
“许诚良,你可真行!我会和你的经纪人强森好好谈的!说吧,尤为还做了点别的什么。之前,剧组里闹的那些古怪传闻是不是他干的?”
许诚良只能坦白,但他知道的事情有限。
“贺导,我保证没有再给其他人下咒。我和尤为只有一单交易,别的闹鬼、道具失踪,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也想剧组好好的,要不然木瑙姐也不可能来客串了。”
逻辑上,倒是说得通。
过云从不认为别的怪事与许诚良有关,至于是否与尤为相关还是未知数。
许诚良不想背黑锅,针对一个人与给整个剧组添乱的性质不同。
他只能一个劲地解释,“邹重,我对付你,只是因为想和木瑙姐拉近关系。她喜欢你这一类,如果你在剧组里,我就难出头了。这回是我做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我们可以有条件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