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重冷笑,让他高抬贵手,许诚良当时怎么不放过他。
连摔三次,要不是反应还算快,要不是晦气入体不够深,现在他很可能躺在病床上了。
有些话却不能说。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来解决,必须让许诚良吃一遍他的苦,但势必耽误拍摄。
刚刚贺広提了不要只争一时之快,不如这次继续合作着拍,作为补偿,之后一定会介绍几个好的资源给他。
许诚良眼看邹重不开口,他心里越发没底。眼下,急需解决的是被晦气缠上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两只脚冷冰冰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平地摔。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恳求他刚刚恶言相向的过云从。
“过大师,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帮我把倒霉符解除了?”
许诚良忙道,“五百元。我诚心认错悔改,求您帮帮忙吧。”
过云从没有同意,“这件事恐怕轮不到我做决定。贺导才是主事人,由他定夺究竟要怎么办。”
贺広心里一噎,还说让他做主,是谁先斩后奏让人自投罗网的。
在鞋子上施障眼法是过云从的主意,诈一诈许诚良是否就此失去理智冲过来质问。
“就像画符施咒要有前期准备,解除符咒也不是一瞬间的事。”
贺広睁着眼睛对许诚良说瞎话,十分钟前他亲眼目睹了另一双鞋底的晦气如何被消除。
“阿许,你先去歇一歇,等会先把下午的戏份拍好。其他事,我会和你经纪人谈,然后总会拿出一个章法。”
居然还要先拍戏!
许诚良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虽然等会拍的是室内文戏,但人一旦沾上霉运,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
邹重补了一刀,“许哥,没事的。你只穿几分钟而已,你看我穿了几天有问题鞋,不还是全须全尾在你面前。”
许诚良自酿苦果自己尝,他不敢撂挑子不干。
一怒之下冲来质问已经是自爆丑事,真的冲动到飞回港城,那就是彻底断了之后的娱乐圈生路。
下午的戏只能照常拍。
由于状态不对,许诚良出了好几次错误,被贺広破口大骂几回也只能受着,承受剧组其他人嘲笑的眼神也只能受着。最可怕的莫过于他心里清楚这样被精神施压只是一个开始。
另一侧,过云从负责将发生的事告之《瓦全》的投资人贝鑫。“以上,是目前的情况。”
贝鑫察觉一丝言外之意,“说实话,你是不是认为剧组里的其他怪事另有主谋?”
“做事,要凭证据。”
过云从没透露个人想法,转而客气表示感谢。“贝总愿意彻查剧组可能存在的疑点,无疑是给我了不少方便,谢谢对我工作的支持。”
贝鑫的态度比较重要。
如果投资商根本不信剧组撞邪,无形中会制造不少调查疑点的阻碍。亏得贝鑫有点脑子。
然后呢?
贝鑫没能等到下文,就看到过云从致谢后即刻走人。按照她的话来说,日落之前去卖出猪头的渔港村看看。
开机仪式上,眼睛流血的猪头被吃掉了,吃了它的人并不包括后来食物中毒送医院的演员。尽管分食猪头没出事,但也不能放过这个疑点。
从影视城到渔港村,多数路程要绕小路,面包车勉勉强强可以通行。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就是之前去接猪头的那位。
阳然同行,当时也是她负责去采购,熟悉一些村里的情况。
“渔港村,以养殖卖鱼为主业,其中生意做得最好的个体户姓贾,听说挺年轻。但也有人养猪,距离影视城近,也不是第一次提供开机猪头了。”
这话有后半句,但卖了多此猪头,还是第一次听说死猪头流血泪。
过云从听到贾老板,顺势问起,“那个贾老板,是不是叫贾优?我听说他家最近有点事。”
“是吗?”
阳然没有特别关注过。
“是的。前天公安也上过门了,好像是人不见了。”
司机插话,“俺老家就是渔港村的。除夕晚上,也没瞧见小贾老板回来。原来大家都怀疑他和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玩疯了,忘了时间没给家里捎个信,现在的情况还真不好说。”
过云从想到在盛宫无疑中撞见的一幕,背影与马红娇神似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搂着进入迪斯科厅。
当时,她注意到两个人的背影。没有见到正脸,却有一个记忆点,男人系了一条红皮带。
“你们说贾老板挺年轻的,他今年是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