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云从一把拉开了柜门。
柜内,白兰被反绑堵住了嘴,听到声音无比恐惧地抬头,以为是绑了她的寸头男人回来了。当看清楚来人,她瞪大了双眼都没发现已经泪流满面。
过云从把人扶了出来。
奉衍取出小刀想帮忙割断捆着白兰的绳子,就看到她下意识退了三步。
奉衍没有再动,看出白兰应该对不认识的男性产生了心理阴影,反手握住刀鞘把刀柄递给过云从。
过云从迅速挑开了绑着白兰的绳索,又揭开了堵在她嘴上的布团。“先离开这里,你能走吗?”
白兰忍住放声大哭的冲动,“我能走,我想立刻离开这里。”
不耽搁,三人立刻往大门方向走去。
奉衍问白兰,“你还见过其他受害人吗?”
“不知道。我吃了晚饭回招待所,半途被打晕了。”
白兰后脖子一阵阵疼痛,“再醒来就被关那个男人关在这里,他拿走了我的红围巾。”
“多久了?”
过云从看着白兰脸色煞白,而被绑过的手腕已经发紫。又扫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是必须把人送医院检查一番。
白兰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三个多小时?或是更久?橱柜门被关上了,开始还有脚步声和关门声,后来听不到其他杂声。”
这样看来,凶犯有其他的据点,八号库房只是他临时偷藏受害者的地方。
“白兰,你真的在这里!”
保镖阿华看到白兰被扶出来,仍是有点惊讶。
人可能被偷藏在仓库,完全是根据测字术的指向推断,居然真的应验了!
阿华不由感叹,“下午黄sir才来查过库房,这个凶犯居然敢人藏这里,那个凶手真猖狂!真的把最危险当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猖狂是真猖狂,自负也是真自负。”
奉衍推测凶犯尚未意识到事态发展到了哪一步,不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多少线索。
提及自负,过云从想到一种可能性,这次被绑的目标会不会不只一个人。
“白兰,你是坐4路公交车来的,有没有注意到抓你的人是不是车上的乘客?和你在同一个站台下来的?他穿着深灰色棉服,戴了一顶黑色毛线帽。”
“什么?”
白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想,在车站见过相似的男性背影。
“好像真的是。一样都是深灰棉服,身高也差不多一米七八左右,原来他是在公交上盯住我了!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个问题,白兰被绑的几个小时问过自己无数遍,但都没能得到答案。
自问没有仇人恨她恨到到要她命的地步。如果非要说结仇,只有被盛宫开除的祝发,但听说祝发在沪城混不下已经回老家了。
过云从提了另一个问题,“今天的公交车上有没有谁穿红色衣服或配饰,让你觉得特别显眼?不论男女。”
白兰反应不算慢,她听懂了。
“红色?难道是因为我戴了红围巾才被盯上。对了,我旁边有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红色外套,长得挺漂亮,和家里人一起坐的车。”
白兰对此有印象,因为对方给过她一声冷哼与斜眼。
“她家人叫她小璐?听着是江北一带的方言,更具体的,我也听不懂。”
璐?
不会那么巧吧?或该说是露。
过云从问,“那位女士是不是八里桥下的车?”
白兰记不清4路公交的具体站台,“我不知道是不是八里桥站,但那个站点确实有一座桥。”
过云从明白是对上了,4路公交只途径一座桥就是八里桥站。在那里过了桥换,成另一辆车就能到渔港村。
随后描述了吴露的相貌,“你在公交车上见到的红外套女士是不是留着长发,柳叶眉,打耳洞。左侧眉尾有一颗痣。”
白兰摇了摇头,没能记住女人的具体相貌,“她是长发,戴了一副金耳环,其他不好说。她也被抓我的凶犯盯上了吗?”
说着,白兰又否定了,“不会吧,她下车的地方距离影视城有半小时的路。凶犯是跟踪了我,要怎么同时跟上她?”
奉衍已经猜到了答案,因为凶犯事前就知道了另一个目标会去哪里。“过师傅,你认为红外套女人是去渔港村贾优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