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只是笑着。
等上好药,迟关暮便躺在了地铺上,云景从方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连话都没来的及和她说上,她就已经睡着了。
妻主也许是太累了,云景想。
迟关暮的睡姿虽称不上多好,但她也确实是个不怎么注意的人。此时她的手摊在外边,被子也稍稍从她的胸前滑落。
云景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蹲下将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垂下眼时看到妻主放在外边摊开的手。
鬼使神差地慢慢的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妻主的手是温热的,不像他总是凉凉的。
他的发丝垂落,将他的眉眼遮去些许。
云景的眼里是迷蒙。
他慢慢的探进她的指缝,贪恋着这短暂的温暖。
外面的风雨一齐舞着,猛烈敲击窗户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慢慢变得清晰。
他似刚从梦中清醒,慢慢的将手从她的手中抽离。
第23章 过去 四合院附近。 当下日头正旺,刺……
四合院附近。
当下日头正旺,刺得人睁不开眼。
两个人慢慢的在这路上走着。
“云景,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她,为何不怕我?”迟关暮问道。
云景摇顿了顿,写道。
“你,对我好”
他的手稍稍迟疑片刻,突然伸手,垂着眼替她理着衣襟。
不知是不是错觉,偶尔间他的手指会擦到她的脖子,凉凉的软软的让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太自然。
他的眼神很是认真,即使有些笨拙。
迟关暮的心里有些无奈,一个人怎么可以傻到这个地步,自己不过是待她好些了,他就这样亲近自己。
“昨晚虽轻描淡写带过了这一切,但对你来说还是不能接受吧?”迟关暮垂着眼问道。
他依旧是摇了摇头。
“不是的”
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自己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过客。
迟关暮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腿还疼吗?”
说着,她弯了弯身子往他的腿看去。
云景被这灼热的视线盯得红了耳根,他的小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周围很是安静,时间也仿佛停滞了下来。
迟关暮站起来,沉吟道:“嗯,走路没有那么不自然了,几日后结了疤便不疼了,这期间尽量不要吃辛辣的东西,也尽量不要洗澡。”
云景垂着脑袋慢慢的在她手上写道。
“妻主,以前是大夫吗”
“嗯。”她回道,“怎么了?”
他垂着眼没有再写。
“伤疤怎么来的昨晚你不愿告诉我,现在总行了?”她见他没了继续写的意思,便将昨日还未进行完的话题又提了出来。
他躲闪着她的目光,侧过脸迟缓的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你姨父姨母做的?”
“嗯”他抓着她的手写道,其中的温度让他慌乱的心再次归于平静。
云景到现在都记得。
早在成亲那日前,姨妈将他父母留下的房子据为己有,连他小心藏着的房契也给拿走。
这是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成亲之日,寥寥无几的鞭炮声响起,他被关在小房子里。当时正是深秋,他穿着薄衣,冷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