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古:“去看看道祈吧,他在天狱,还被仙尊的捆灵绳缚着,一定很不好受,不用操心我这里。”
除了看师父为仙尊抱来抱去的,倒也没看出她有哪里不好,功礼定夺道:“那月禅回阴曹,我与明祖去看看道祈,师父有事唤我们。”
“嗯。”
待三个徒弟走后,攀古试着站起来,走去内法室。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蹭,。进内法室,一进去,她就封了门,打座了起来,可以好好地查看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了。
只有一根天火柱还在,但由于缺少了其它三根的响应,孤掌难鸣。若想重新养起其它三根,可比重修一根要麻烦许多。
但攀古并不在乎,修道修仙本就是来来回回,哪有那么多一蹴而成,为了自己徒弟她不觉得亏。只要天灵根骨还是她的,她一介上仙重修回来就是,就当是历劫了。
启鳌重新回到游鳌宫,就见珠言也在。她见师父回来,马上迎上来问:“师父,攀古上仙没事吧?我听上仙们说,是您执的鞭,攀古上仙没有责怪你吧?”
启鳌反问:“她该责怪我吗?”
珠言:“不该。那不是您能选择的。”
“言儿,你先回去,为师有事要忙。”
师父还从来没有赶她离开过,珠言一时不习惯,忽又听师父说:“以后要来游鳌宫,要像你师兄们那样,提前通传一声才好。”
第32章 而此时的仙尊,陌生地让……
“是, 师父。”珠言语气里满是失落,这倒不是演的,她是真意外真失落。
她收拾了下心情,元气满满地对师父说:“言儿已运灵调养好了, 明天进阶大会一定会顺利进阶的。师父, 咱们几时过去?”
启鳌:“明天我就不过去了, 你与师兄们一道去, 注意安全,尽力就好。”
珠言惊诧道:“为什么?”
启鳌:“我与攀古上约好, 明日要为她疗伤。”
珠言掐着手,讪讪道:“言儿进阶很快的,师父可以看完了再去。”
“为师对你很放心, 就算不过去,你也没问题的。”
“可师父不在,我心里没谱,进阶对言儿来说很重要,还是想师父陪着。”
启鳌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进阶、飞升的目的,就是脱离师父自成一宗,言儿, 你要学会独立,不能事事都指着师父。”
珠言听得出师父语气里的坚决与不耐,她知道她不能再任性下去, 情绪一转, 依然是乖巧听话的样子, “言儿明白了,言儿会按师父说的去做,师父明日安心给攀古上仙疗伤, 不用操心比试的事情,您等我的好消息。”
“尽力而为。”启鳌还是这四个字。
珠言离开前,回头看了她师父一眼,师父满腹心事的样子,明显注意力全然不在她身上。以前她来启鳌宫师父从来不会这样,无论她来的多勤,师父见了她都会关心地问过她生活与修炼的情况。
这种随时被关注被偏疼的感觉,从她上到灵兰山成为师父的徒弟后,几乎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而今天,师父还是头一次与她在一起时,心思没有在她身上。
况且,明日她进阶这样大的事,师父竟舍了她不去,师父态度上的突然转变,珠言十分的不习惯。
来自于师父的笃定与安全感,开始动摇、缺失。珠言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今日在天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珠言是什么时候走的,启鳌根本没留意,他在想刚才言儿问他的问题,攀古是否会怪他亲手对她用刑?她真的会吗?早知这样,他就不该暗中施压,强抢执鞭权。
可如果他不争,天惩鞭选择了厚尚,想到厚尚拿起鞭子抽打攀古的画面,启鳌接受不了。她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让她身上永远留下别人给与的天刑痕。
言儿也说了,不该责怪他的,但前提是言儿以为这不是他能选择的。启鳌一脸严肃地坐着,别人哪知道他竟是在纠结这些。
启鳌自己也很快意识到,他都在想些什么,为这些小事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眼下对于他来说的正事,是在明确了攀古身上没有魔息,洗清了嫌疑后,弥补这些年来误会她、怠慢她的亏欠。
首要解决的,就是要与攀古正式结为道侣,在天道面前完成结侣仪式,让她搬到游鳌宫来,从此人在自己身边,他也好多看着些,纠正她与她那些徒弟相处时的坏毛病。
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启鳌才提点珠言,以后再不好随便进出。言儿拿游鳌宫当家,拿他这师父与师兄们当亲人,他自是知道的,但以后攀古若是住了进来,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做,对方可能会在意。
至于攀古的那些徒弟,好在她以前听话,已经封了师门,不会再有新的徒弟进来,剩下的这181个大部分都下山了,没有他的召令,只要他想,他们就别想上到灵兰山来。
之前,他就想偏了做错了,管他是什么宗主、轮回者,灵兰山上的一切由他说了算。如这次允了他们上得山来,让她见到后,她的眼里就全是她那些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