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温柔都是假的——蝗蝗啊
时间:2022-02-19 15:38:47

  乌天四说这话,是怕仙尊忘了,不是他不还宝物,而是仙尊自己让他放宝库里的。

  仙尊随手一召,通天望不到边的大顶上,一束金光送下一本册子。仙尊翻了几页后道:“嗯,确实是在库中。”

  薛祝马上道:“既在库中,还请尊上借宝物一用。”

  “不借。”仙尊平和地吐出这两个字。

  薛祝皱眉:“为什么?”

  仙尊:“乌天四上仙的徒弟是为何而伤,你徒弟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

  薛祝:“我徒弟怎么了?!她既为我徒弟,自然也算是灵兰山一脉,自家弟子被妖物所伤,雅剑阁的可以救,我束心宫的就不行?”

  明祖不动声色地朝七师兄靠近,师兄明显有些过于激动了,他怕他控制不住情绪,事办不成不说反倒惹出新情况。

  道祈还没有明白,仙尊为什么不答应借东西,所以他没有把此段传音给师父。

  厚尚这时开口,对着的是薛祝:“你先不要激动,听仙尊把话说完。”

  仙尊:“狐妖并未骗她,是她心甘情愿逆天道毁自道,与那狐妖私逃,被你抓住之时,那千年狐妖散五百年修为化毒骨爪欲偷袭你时,被你徒弟挡了下来,这才受伤。其后,她助狐妖逃跑。妖物跑后心有不甘,欲提前补回五百年修为,为祸了一个村子的生童,全村十六个婴灵不得安宁,十几个家庭一夜失子,这份孽债,你弟子当承一份。”

  “如此心不坚之道人,犯下如此助纣为孽之事,你有何面目来要化雪香炉救她性命,本尊没有让你师父清理师门就算对她的仁慈了。”

  薛祝不服:“她不是有意的,人非草木,道人也知情,是那妖物以千年道行修形骗了她,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对方是狐妖自是不会与之为伍。妖物向来诡计多端,又以狐妖最甚,千年狐妖有意为之,谁人能躲过,并不是人人都是尊上仙上,一眼可看穿其本质。她在最后时刻救了我,就足以说明此子可救。我灵兰山众派一贯以救世济人,阔达四海为己任,弟子认为,仙尊说的不对,弟子的小徒当救。”

  一句“仙尊说的不对”让道祈马上连了师父。

  “师父你快来吧,七师兄要惹祸了。明祖师兄在路上已经抗了一波了,一会儿怕是抗不住。”

 

 

4章 就是跟着他走才怕你有事啊……

  上顶大殿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明祖一手搭在七师兄肩膀上,一边用眼神示意师兄不要再说。

  可薛祝的脾气怎么可能住嘴,他见仙尊与另两位上仙都不说话,拂掉师弟的手,站起身来并向前迈进了两步。

  “都说仙尊禀公,但尊上做起事来可不是这样的,至少我作为束心宫的弟子从来没感受到他们口中的公平。”想起仙尊五十年间都没有给师父一个说法,想起这些年来,空担名份好处却一个没落着,反而为了成全仙尊大公无私的美名,束心宫人人自醒,谨言慎行都刻到了骨子里,却还是常常受仙尊责问、施戒,薛祝怎能不起情绪。

  他早就对此不满,只恨师父脾气好,心里眼里又只有仙尊,她自己立不起来,光他一个做徒弟的着急又有什么用。

  如今更是欺人太甚,曾连恶鬼都放过一马,肯出手超度的仙尊,如今却是对着迷途知返的门派徒孙见死不救,薛祝越想越气,他本就不是宽厚的性子,话语越发的刻薄:“来之前我有想到,会不会最后仙尊不肯出手相助,毕竟我这个束心宫弟子的身份,可能在仙尊这里比起其他门派的弟子天生就要低一等,不被重视。”

  启鳌缓缓地抬了抬眼,不明白束心宫众徒有什么可抱怨的,他连年来修的道法心得,做成了册子都是先济着他们看。这些年得的法器宝物,大部分都给了束心宫。

  他对束心宫颇多管束,确实有严格要求自己人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攀古这个师父做得太软太柔了,加上她那个不能细琢磨的收徒爱好,花枝招展的各色美男早成了灵兰山一景,不再有人拘着些让他们知道收敛,不定惹出什么样的丑闻与祸事来。最后他盯着束心宫,还有一个不能为人道的原因,那只是他的一个猜测,无凭无据,甚至有些荒唐,但这个猜测还是在他心里扎了根,左右了他的一些行为。

  总的来说,就这样上心地管着护着,到头来他们还是不满意,可见是有多不知足。

  道祈的传音叫唤地厉害,弄得攀古心急,没有像往常那样规规矩矩地一步步爬上最后一段,而是从束心宫一路御行到了上顶大殿。

  最后本该步行的临天道区域,她靠着体内的天灵根骨才硬顶着一口气上来的,攀古能深切地感受到天道的不乐意,她顶的汗都下来了,真羡慕仙尊,能在天道这里讨得特权,轻松御行。

  攀古刚一进殿,就见到了不得了的一幕,她还是来晚了一步吗?阿七竟然朝着仙尊出手了,属实大逆不道不说,单纯论实力,他不要命了?!

  攀古想不了那么多了,刚刚硬,。顶着天道意志的天灵根骨还未被安抚,就直直地挨了仙尊的一指。

  之所以说“指”,是因为仙尊真的只抬了一指,虽未出剑,但指尖带出的剑意双目可见,凌厉的白光刺穿了攀古的左肩。她一声没吭地背对着仙尊,挡在了薛祝面前,体内的天灵根骨在识得熟悉的气息后,完全没有保护她,攀古硬生生地受下了来自仙尊的剑波。

  她心中叹了一下,本该保护她,与她同契同运的这棵根骨,在五十年前的那场......之后,就像是认了新主一样,没有仙尊时,它还是兢兢业业地护着她的,可有仙尊在时,它总是犯迷糊,在保护身主的时候会有疏漏。

  这件事情,攀古谁都没说,连仙尊都不知道。天灵根骨以身主的意志为尊,它变成这样,怪不得别人,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师父!”殿中三道声音同时响起,离攀古最近的薛祝扶住了她,他眼睛都红了,猛一咬牙,攀古知他又要不自量力地动手,正要阻止,可剑波的威力开始显现,她痛的手臂一下子没抬起来,正心急间,道祖蹿了上来,一把按住薛祝,小声且坚定地道:“七师兄,我们打不过的。”

  这时,攀古就着薛祝扶她双肩的手,向他倒去,头垫在他肩上,耳语道:“听你师弟的,是真打不过,咱们四个加起来都不够他出剑的。乖啊。”

  薛祝脾气暴,但有一个弱点,不经他师父哄。听得最多的“乖啊”,多年来已听了无数遍,但还是能精准地击中他的软,。肉,不平与愤恨竟都可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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