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洗玉春生
时间:2022-02-19 16:22:31

  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可虞灯却像是在这扎了根一般。他没有动弹,只抬起双眸,凝视着容桑。

  “师叔……”虞灯突然跪了下来,给容桑行了个标准的师徒礼,“弟子虽错过了第一场,但第二场、第三场弟子都是赢下了的,从初品阶的修士中胜出要去参加中品阶的比试,说不定还能够一直留到最后,也说不定……”

  容桑一头雾水:“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弟子,弟子,”虞灯一脸纠结,又深吸一口气,才终于有勇气说出口:“弟子恳请师叔收下我这个徒弟!”

  容桑:“……”

  她实在是没想到虞灯要说的居然是这个。

  不远处的主峰上隐隐约约还能传来几声登天阶胜利的欢呼,不用去看都知道是怎样一番人声鼎沸的想象。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要是真的落到她手上实在是可惜了。

  于是容桑摇了摇头,轻叹出一口气:“虞灯,掌门师兄才是你的师尊,你跟着他好好修炼,一定比我能教你的更多。”

  肉眼可见的失望浮现在虞灯面上,他张了张唇,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午时越来越近,容桑怕他再说些什么动摇自己决定,便道:“我从前有个徒弟,想必你也知道。这清灵阙上太冷清了,以至于过去这么久,我还是时不时能看到他留下的痕迹。他死的时候,我曾立誓,这一生只收一个徒弟。清灵阙冷清归冷清,可我却再没有精力去教第二个徒弟了。”

  不知是不是虞灯的错觉,他抬眼看向师叔的时候,总觉得她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怀念,倒不如说是遗憾更多一些。

  师叔与那位过世的师兄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年轻的小弟子什么都不懂,自然不会往男女之情上想。他只是骤然明白,自己没有希望了。

  虽然可惜,但师叔既不愿意便也强求不来,他又换成了一个长辈礼,鞠完后起身,转过来宽慰了容桑几句,随后便转身下山了。

  他心情不佳,清灵阙上的风雪又太大,他只能跟来时一样徒步向前。

  走到一半,沿途下着的雪倏地变大了一倍,含着冰凌的风像是盯紧了他,全往他身上刮,逼得他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辛。

  他刚爬过一座小山丘,正停下来缓口气时,仿佛听见天地间传来一声轻笑,随即剧烈的风催得他往前走了两步,下一秒,一棵树干粗壮的百年雪松便带着枝丫上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冰雪,轰隆一声倒在了他的身后。阿昏

  将这寂静的山谷都吓得地面一震。

  虞灯脸色唰白,跟雪地成了一个颜色。他回过身,看见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那棵十几人高的雪松安安静静躺在中间,像座不会倒下的山。

  这棵雪松本就长了百年,加之上面堆积的雪太多了,筑基修士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了这一下砸在自己身上,更别说他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弟子了。

  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命大,若不是刚刚那阵风吹得他往前走了几步,只怕现在他就躺在这棵树下,与这漫天风雪作伴了。

  一阵后怕心惊,虞灯都不敢想象自己被砸到的场景。他一屁股倒在地上,又飞快爬起,也顾不上风雪迷人眼,胡乱找个方向跑开了。

  方才响起的轻笑声在他走后夹着雪花,化作一阵风,吹起那棵本该砸在虞灯身上的树,混入暴风中,很快便带着雪松一起不见了。

  *

  虞灯走后,容桑挂念洛城,她放出神识,却发现洛城跟往常一样,仿佛两天前的事情并没有对这里产生任何影响。

  可仔细看又有哪里不同——城内居民脖子上都被一圈淡淡的黑气围绕,跟个颈环似的。

  整条街上的人都是这般,无一例外。但他们却像是注意不到也看不见似的,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是江归晚干的吗?

  犹豫再三,容桑还是决定自己先去偷偷看一下。

  如她所想,洛城周围果然围着许多魔修,四处游荡,像是在找什么人。但他们藏的位置十分隐蔽,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她寻了个机会隐去气息进了城,回了自己留下来的宅子里。

  江归晚应该还没发现这里,但她仍怕被发现,没走正门,找了面平时根本无人路过的墙翻了过去。

  落地时一股雪松的气息扑入鼻尖,容桑眼前被另一堵黑色的墙拦住视线。她抬起头,看见江归晚正含着一双笑眼,心情颇好地低头看向她,将她圈在了怀里。

  “真巧啊桑桑。”

  江归晚没有给容桑任何思考的机会,他直起身,虎口轻柔地钳住容桑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柱香了,你迟到了。”

  “但是没关系。”他轻声开口。

  你来了就好。

  雪松的气息很快挥发在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腻得有些诡异的香,将容桑烧的逐渐失去神志。

  江归晚满意地看向她逐渐迷离的眼睛,双眸痴缠:“这是给你的惩罚。”

  语罢,他低下头,吻上了容桑唇角。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