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将军同眠后我噩梦了(重生)——四面欢歌
时间:2022-02-19 16:52:53

  仲辽被宋柏谦这一声笑惹得浑身发麻,听完宋柏谦这一段话心也凉了半截,一看没有法子了,只得行礼认错,道:“是末将失言了,请将军、侍郎和都尉大人莫怪,末将这就派人去请世子来相迎……”

  宋柏谦看似随意地一挥手拦住他,翻身下马后,道:“本将军向来随性,世子又身份尊贵,不必亲自相迎,我们自行进去找他便是了。”

  邹祈和赖博瞻也跟着下了马,随着入了京南大营,不一会便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士兵挥舞着刀剑在训练,演武台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的身穿盔甲的男子,见宋柏谦几人到了,抿直了嘴角,轻笑一声,身体往后仰了仰,但脚下步履不停,快步走上前,却并未向宋柏谦行礼,双手背在身后,抬着下巴看向宋柏谦。

  此男子小麦色的皮肤,一副武人体魄,看起来浓眉大眼却十分粗犷,神色严肃又淡漠,这便是忠勇侯世子陆照行。

  宋柏谦嘴角含笑,可眼神冰冷,也定定地站着没有动,开口问了忠勇侯的身子。

  陆照行挑了挑眉,道:“陆某离家时,家父已经转醒,大夫说是气血太弱歇息不足,休息几日便能痊愈。”又仔细端详了宋柏谦后,道,“本应当我亲自去迎的,谁知被练兵之事绊住了,实在是不该,给宋兄致歉了。”

  他虽嘴上说着致歉,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歉意,唇角微勾,态度十分漫不经心。

  宋柏谦嘴角一翘,微眯了眯双眼,道:“陆兄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乃是为巡查军务而来,刚刚发觉这京南大营存在的一应问题也已经告知了仲校尉,陆兄问他便可。”

  陆照行嘴角一抽,看向身旁的仲辽,见仲辽垂下了头,又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宋柏谦,道:“那陆某便多谢宋兄指教,我京南大营没什么好的,只略备些粗茶淡饭,还请宋兄不要嫌弃。”

  宋柏谦微点了点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宋某既是来巡查军务,实在是忍不住想提点一下,全营将士们的晚膳也该用了。\"

  陆照行目光寒凉,身子一顿,笑意噙在嘴角,道:“宋兄提点的是。”接着便吩咐仲辽道,“传令下去,立刻解散,全军回各营帐用膳。”

  仲辽急忙抱拳施礼,应声退下,陆照行请宋柏谦移步,将几人引到一个大营帐。宋柏谦进营帐前对身边的兵卒附耳几句,那兵卒领命退下,宋柏谦几人才入了营帐,逐一入座,宋柏谦坐在右下首的位置,见自己的桌上备了一盘羊肉,几碟小菜,还有一个胡饼,右手边一个大海碗,一股烈酒的味道扑进了他的鼻子。

  陆照行笑意渐深,道:“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有些山货给诸位解解馋,又略备薄酒,请诸位解解乏。”

  宋柏谦看起来十分好脾气,但看向陆照行的目光藏着一丝不轻易退让的坚定,缓缓道:“酒就不必了,毕竟公务在身,饮酒有违皇命,宋某觉得还是饮茶吧。”

  赖博瞻则是京中有名的铁面官员,向来是从不沾染官场这些饮酒恶习,听他这般说,脸登时一垮,轻嗤一声道:“下官以为京南大营军纪严明,忠勇侯又是武人中难得风雅的爱茶之人,亲自带的兵不会存在什么酗酒之恶习,看来是下官孤陋寡闻了……”

  陆照行身子一凛,讪讪地笑了一声,刚刚才知道自己可能有把柄握在了他几人手中,思索片刻便决定还是不悖着二人的意思来,也就没再坚持饮酒。

  “陆某以为诸位喜欢饮酒故而有此一问,既然如此,那陆某便拿出家父的藏茶请诸位品一品,不知道诸位喜欢口感和味道的茶,陆某差人去取些来。”

  宋柏谦缓缓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好茶还是留给侯爷品吧。”

  陆照行摆摆手道:“无妨,家父向来爱与人品茶论茶,若是家父知道陆某将茶叶与诸位分享,定然十分欣慰。”话毕,便吩咐下人去将茶叶取来,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端着几个木托盘前来,让宋柏谦几人挑选。

  宋柏谦在几种茶叶之中,敏锐地发觉了与在唐绾心袖子中发现的一模一样的茶叶,便选了那一种,对陆照行颔首微笑。

  陆照行见宋柏谦挑了那种,笑了笑道:“宋兄好眼力,那茶是家父从一个南诏人手中买来的,比寻常的茶略苦些,可家父却极爱,一日要泡上好几次。”

  “是吗?”宋柏谦笑容渐深,忙推了推那茶杯,用袖子拢住自己的手,悄悄取走了两片,道,“那还是换一种吧,宋某实在吃不来苦茶。”

  这晚膳倒是用得极快,宋柏谦提出明日跟随观摩练兵,陆照行欣然接受,又差人将他们送到下榻的营帐之中。

  宋柏谦刚入了营帐,便见自己的一名名为贺津的心腹来报。

  “启禀将军,查完了,发现三营的人有些不对。”

  宋柏谦坐在营帐内的长桌前,手指支着额角,眉头微皱,道:“哪里不对?”

  “其余营内将士们均是打成一片,十分热络,但是三营的将士们却十分疏离,每都的士兵都在自己的营帐内用晚膳,其中约莫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说着什么,看见卑职之后立马散开了……”

  宋柏谦另一只手点着桌面,紧皱双眉思索着,邹祈则道:“卑职记得,三营好像是忠勇侯生病前新募的兵,才组营不足半月,生疏些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般而言,营内指挥都会极力地缓和营内关系,让营内士兵快速熟识,可是三营的指挥,可是独得很,不仅让士兵们自己回营帐用晚膳,自己也不与手下士兵多接触,这与一般的军营可是一点都不一样……”

  宋柏谦抬眼望向贺津,问道:“三营的指挥姓名可知?长得是何模样?”

  “似是姓史,名字不知,模样我也说不好,相貌十分普通,扔在人堆里都看不出来的那种,不过,他的右耳缺了一半……”

  宋柏谦“哦”了一声,似是十分感兴趣,思索片刻道:“明日练兵场上,你站在我身边,记得悄声告诉我哪个是他。”

  贺津抱拳应“是”,接着宋柏谦便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自己起身走到了窗前,双手背在身后,定定地往原处望去。

  山间夜里的风仍是冰凉彻骨,宋柏谦觉得自己身子冷了许多,才回到了床帐上和衣躺下,可脑中思绪纷乱,一会是贺津所说的“三营异常”,一会是陆照行那张充满敌意的脸,一会是唐绾心哭着喊疼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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