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赘妻手握大佬剧本——Nanka
时间:2022-02-19 17:01:24

  温芫边说话边从CEO的气息范围退开,温度和蕴含水汽的香味倏然散去,CEO才从愣神中醒来。
  泽塔比他落后几步进屋,把人往前推了推关上门:“你不是嚷着要洗澡?”
  “没多少热水了。”温芫一边坐在床边擦头发一边提醒:“我建议你们两个一起洗。”
  CEO&泽塔:“……”
  泽塔宁可洗冷水也不想跟CEO赤裸相对,只能看着无耻的佣兵露出狡猾笑容进了浴室。
  然后……他发现,浴室居然是玻璃的,虽然是压花的毛玻璃,但里面人的身形还是影影绰绰显现了出来。
  泽塔第一反应是觉得尴尬——替CEO感到尴尬。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这王八蛋恐怕不知道什么叫尴尬。
  正在擦头发的温芫也注意到了毛玻璃里那团白色的影子和隐约的轮廓,当即顿了顿。
  不得不说,虽然CEO这人看着不靠谱了点,但从那些若隐若现的曲线来看,身材倒是不错。
  本来“瞬”跟温芫就没什么话说,结果让入浴美男CEO一搞,气氛更尴尬了。
  泽塔只能借着铺床缓解这种窒息感,好在很快CEO就洗完了。
  浴室门被推开的瞬间,泽塔几乎松了口气——同时内心吐槽,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听到动静,温芫和泽塔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然后,泽塔就更窒息了。
  壮硕的男人肌肉贲张紧实,一向梳得整齐的头发被打湿,微微凌乱。他只腰上围了一块浴巾,漂亮壮硕的肌肉紧实地随着动作拉伸收缩。
  他的身材不是少年那种修长而均匀的肌肉,每一块都充斥着强韧的力量感,是全然实用型的肌肉。
  肌肉上还覆着伤疤,不过看起来都是些旧伤,看来已经很久没人能伤到他了。
  温芫穿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女人面前,一时震惊,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收回视线。
  可CEO神态自若,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对泽塔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到你了。”
  泽塔:“……”
  淦,刚才光顾着看CEO的影子尴尬,他忘了自己还得洗呢。
  温芫不关心地收回视线,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着,她一边滑动手机接起丁麓的电话,一边走出了门。
  出行方式好了,是火车。这里虽然没几次航班,但因为早先是伐木场,货运需求大,倒是有几条铁路。
  刚才阿晟联系了当地的铁路局,许以重金,对方表示明天一早他们可以坐运送木材的顺风火车。
  正好有条线可以绕过森林,到东部的一线城市沃格勒。
  “票定下来了,到沃格勒后转公路去首都。”丁麓的声音从手机传来:“铁路也就五个小时,时间上赶一点,公路部分开快点,还是赶得上的。”
  也是没办法,到了沃格勒后最早的机票也得十三小时之后,火车又因大火停运,说来说去,能最快到达首都的也就是公路了。
  如果只是单纯与哪个公司见面倒也罢了,时间上还可以协调。
  但丁麓的主要目的是要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交流博览会,会有很多新兴的、有潜力的项目,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这也是温芫跟他来的原因,于是她点点头:“好。”
  挂了电话,她沉思了几秒。丁梦逼他们迫降在这个地方,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恶毒的打算?
  不过此时已经临近午夜,而火车在第二天的下午。时间不长,警醒点应该也没什么。
  温芫掐算着时间,等了二十分钟才回到房间里。
  结果一开门她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大床上,泽塔赤着精壮的上身,腰间裹着的浴巾松垮垮的,眼看就要落下去。
  他正把CEO牢牢压在床上,膝盖顶着对方的肚子,两手按住他的手腕。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CEO这会儿倒是穿上了衣服,脸上仍然挂着欠揍的笑容。
  听到开门声,两张英俊的脸一起向门口看了过来。
  温芫:“……对不起,你们继续。”
  泽塔:“!!!”
  不,别走,你听我狡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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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祸水竟是我自己男人一定要把握先机。
  在飞机上睡了五个多小时,温芫现在没什么睡意。
  再说因为兵王系统,她本来就不很需要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房间里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均匀了起来,温芫才缓缓起身。
  她脚步很轻,毫无声息。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明明是顶尖的高手,却没被她吵醒。
  温芫走出房间,站在冷风里,抬眼看向高悬的星空。
  她呼出一口白气,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说不上是伤感还是怀念,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回不去那个时空了。
  温芫不能算是感情淡漠,可毕竟二十年的人生里,上天待她称得上凉薄。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是毫无感情。没有家人,但也有过温暖她的人。
  本想着以后有机会要报答的人,现在已经彻底没有见面的机会。
  脆弱的情绪在心头一闪而过,温芫有一瞬恍惚。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秒钟而已。
  她回过头,看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睡不着?”
  丁麓沉默地站在她身边,也仰着头看夜空。他个子太高,黑暗中,温芫只看得见漂亮利落的下颌线。
  “你在想什么?”
  他忽然开了口,夜风中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温芫虽然并不觉得冷,但还是紧了紧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没有光污染的夜空太过壮丽,又或许是这个日子让人感慨,温芫忽然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过了十二点,她现在应该……二十一岁了。
  虽然这具身体已经二十六岁了。
  丁麓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
  他当然知道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是春天,今年生日时,他们还没相遇。
  可现在是十月中,她却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但他什么都没问,心中疑惑,可更多的是有些惊讶。
  如果温芫的生日不是身份证上的那一天,那原因是什么?
  一瞬间,丁麓脑补了很多。他想起最早遇到温芫时她手上的玉箫,她送他的猫儿眼,那些和她完全不符的传闻,还有……
  所以说,到底是温家的隐秘事,或是温芫的身世,又或是……
  不管怎么样,这都牵扯到了一个秘密。
  可温芫却把这件事这么告诉了他……
  意思是她信任他吗?
  丁麓低下头,看着黯淡夜空下温芫的脸。
  温芫还在看着夜空,瞳仁在夜色中变得无比幽深,倒映群星。
  忽然眼前的星光暗了下去,嘴唇上微微一软。
  温芫瞪大了眼。
  眼前是模糊的暗影,她看不清丁麓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的轮廓。全世界似乎只剩下耳边呼啸的冷风,和唇上他微凉的温度。
  丁麓的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压抑逃离的冲动,还是压抑对她的渴望。
  他与身体的本能抗拒对抗,用胸腔中的炽烈爱意。
  这个吻持续了三秒,随即刚积蓄下来的一点温度被冷风吹散。
  丁麓脸色如常,并没有像被别的女人碰触后脸色发白欲呕的状态。
  面对温芫,虽然肢体接触让他下意识地感到难受,但并没有什么后劲。
  她对于他,到底是不同的。
  只是他眼神中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与女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很生涩,加上厌女症的原因……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个吻。
  温芫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靠在他的怀里。
  虽然当然两个人没有肢体接触,只是隔着衣服,可丁麓还是绷紧了身体。
  但似乎不是因为厌女症……他只是紧张了。
  温芫的声音从胸前传来,她的发丝被风吹动,擦在他的颈间带来细微的痒。
  她说:“谢谢你,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温芫的声音和自己剧烈的心跳混杂,在丁麓耳边鼓噪。他缓缓抬起手臂拥抱她,把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产生的渴望和爱意一起拥入怀中。
  两个人静静相拥,以体温温暖彼此。丁麓不知为何感到十分庆幸,庆幸几个月前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他想买的古董,庆幸那个卖家放了他鸽子,庆幸自己信步走到了那个当铺里。
  他甚至庆幸因为丁梦和韩宋,最终命运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温芫。”
  他声音很低,顺着风落在她耳中:“只有你,能与我并肩而立。”
  那些孤独又黑暗的夜晚,在他努力与命运对抗挣扎的日夜中,从未想过有谁能够和他站在一起。
  可现在这个人出现了,突兀的,在他完全没预料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
  丁麓心跳剧烈,他试探着低下头,嗅着她发间的淡香,感觉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原来抱着一个女人是这样的感觉。他模糊地想。不,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温芫”。
  只有她……
  远处,温芫的房间窗前站着一个身影。
  他正在默默凝视着那一对相拥的人影。
  多年的佣兵经历让CEO很警醒,泽塔起身的瞬间他就醒了。
  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察觉温芫不在房间里,然后再看泽塔走到窗前静静凝望,瞬间CEO就想清楚了发生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要像平时一样嘲讽两句,可看着泽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那背影透着一种落寞,并不是那种深不见底的悲伤,没有到那种程度,只是让人莫名感到孤寂。
  CEO一下子想起曾经听说过的、关于这位特工的只言片语,那可的确不算什么美好的成长回忆。
  这似乎是他们这种人常见的背景,烂透了的家庭,脏兮兮的人生。说起来,活得幸福的谁会干这种刀尖舔血的活?
  所以CEO大爷少见地大发慈悲,没嘴贱,只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这样的人,还是别有这种念头比较好。何况那女人……
  CEO一下子想起自己之前一瞬的心动,忍不住想笑。连他这样的铁石心肠都会产生兴趣,泽塔这小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倒也可以理解。
  可她显然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算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交集,也终归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渐行渐远。
  这是他们的宿命。
  CEO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去想泽塔的事,翻个身继续睡去。
  不知道两个人静静抱在一起多久,星光璀璨,夜风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在波涛诡谲的乱流争斗中,这一刻带来的片刻喘息和宁静让人格外眷恋。
  温芫从丁麓怀中抬起头:“改回去了。”
  丁麓垂头看她,戴了手套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两个人各自回房,温芫把丁麓送到门前才离开。
  好在听到他回了房间没什么异动,温芫也放下心,看来丁梦还没那么变态。
  ……但又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温芫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的瞬间顿了顿。
  CEO在床上睡着,呼吸均匀。而另一侧床边,瞬正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一秒停顿后,温芫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门。
  她脱掉外套走回自己的床边,很快躺下。
  她说:“睡吧。”
  屋里寂静了几分钟,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夜无话,第二天几个人早早醒来,准备赶早班的货运火车。
  太早了,也没有卖早点的店铺。好在铁路的工作人员收了他们的钱,贴心地准备了干粮……
  也就是大列巴。
  温芫无语地看着手里巨大的面包,感慨战斗民族真是够实在的。
  几个人上了火车,坐在供铁路职工休息的车厢里,默默地分起了大列巴。
  CEO看着丁麓,倒是有点意外。
  说起来,他们这一群人里,就只有这位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可不管是昨天挤在臭烘烘的车里,或是那个破旧的小旅店,又或是此刻,他脸上都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
  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位他一开始在内心轻视的富二代,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猛烈盯人。
  到后面阿晟都有点发毛,微微侧身想挡住他的视线,同时甩眼色给温芫:救命!你的雇员不是被策反了吧?
  温芫无语,她一手牛奶一手面包,用肩膀撞CEO:“吃你的东西,别像个变态一样。”
  CEO施法被打断,转头看向温芫,又开始猛盯。
  温芫:“……”
  从今早起来,这个人就很古怪,一直若有所思地看她。等她的视线看过来,他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这回倒是开始光明正大地看了?
  她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放在面前餐桌上,掰动指节:“没完了是吧?”
  CEO看着她,忽然嘿嘿笑了一声。
  这下连瞬都缓缓转头看他,这人是中邪了?
  “没事,没事。”CEO发现自己真的犯了众怒,忙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只是在想……”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丁麓,又看了看温芫,没头没脑来了句:“不愧是你。”
  温芫&丁麓:……?
  这货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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